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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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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她出现幻觉了,脑海里有一张脸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し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待她回神时,这张脸已经在她面前放到很大。

    “鹤鸣!”窦妙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鹤鸣居然出现在了落霞苑。

    鹤鸣一脸的嬉皮笑脸,道:“果然是二小姐,小的还以为看错了。二小姐这是来陈府做客的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窦妙净简直高兴坏了,恨不得能跳出窗去狠狠亲他一口。她哈哈笑着道:“你快把我弄出去,我快疯了。”

    “小的见您倒是挺高兴的。”鹤鸣笑嘻嘻地说道,“您等着。”说着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再出现,是哐当一下踹开了房门。

    窦妙净欢天喜地地跑过去,才看过鹤鸣放倒了一院子的老婆子。她赶紧说道:“芍月还有芍月,芍月被打晕了,我不知道被关在了哪里。”

    一听还有芍月,还被打晕了,鹤鸣真的生了气,道:“怎么能够对姑娘家动手?这陈家的人,太不是个东西了!”说着就让窦妙净在这里等一等,他自去找芍月去了。

    还好落霞苑不大,在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芍月,鹤鸣扛着回来,就要带二人离开。却听院子里一声大喝:“谁胆敢在此造次?”

    是陈煜扶着陈大太太回来了。

    窦妙净心中“咯噔”一下,暗暗想着不妙,这件事她其实最不想把顾行扯进来。他是京城顾家的人,顾大人与陈继昌同朝为官,总不能让他们两个无端端成了仇家。

    她想也没想,就推了鹤鸣一下:“你快带着芍月走,别让他们看到。”鹤鸣的身手,她信得过。

    鹤鸣却是满不在乎地一笑,道:“我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说完就扛着芍月大大咧咧地出门,窦妙净无言,只好跟过去看。

    令她咋舌的是,陈大太太与陈煜都目瞪口呆地瞪着鹤鸣。陈煜眼中满满的恐惧。看到鹤鸣之后,那嘴巴简直能够塞进一个鸭蛋。只见他结结巴巴地冲鹤鸣抱拳:“鹤鸣公子……怎么在这儿?”

    鹤鸣冷笑,也不回答他,只说道:“净二小姐与这丫鬟。我鹤鸣带走了。”

    陈大太太半个“不”字都没说,僵硬笑着道:“鹤鸣公子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是不是……”似乎被鹤鸣狠狠瞪了一下,那后半句话,陈大太太生生咽了回去。

    窦妙净讶异。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用来掩饰心底的惊涛骇浪。

    她只知道,陈大太太与顾行交好,可为什么这么怕鹤鸣?好像鹤鸣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似的。她与鹤鸣相识以来,倒真没感觉这少年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再说,人家可要成亲了呢,娶的还是温柔能干的细雨。

    所以,窦妙净对陈大太太母子的反应,更加好奇。

    鹤鸣轻轻掂了下芍月,便抱拳道:“告辞了。”

    “鹤鸣公子慢走。”母子二人僵笑着。将他们送出落霞苑的如意门。

    鹤鸣折回来几步,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今日请净二小姐过府的,不知是哪位?”

    陈大太太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忙解释道:“只是请来坐一坐,没想到底下的人回错了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说着望向窦妙净,恳切道,“净二小姐,若有不周到之处,还请见谅。”

    窦妙净冷冷看着陈大太太,说道:“鹤鸣。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鹤鸣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带着窦妙净离开了陈家。

    踏出陈家大门之时,窦妙净悬着的心才总算真正地落下来。但紧接着,她又有些紧张。问鹤鸣道:“我们这样,会不会给行叔叔带来麻烦?”

    鹤鸣用一只手挠了挠脑袋,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我得亲自跟他去解释才好。”窦妙净惴惴不安,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芍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怜的芍月……鹤鸣。你能帮我先把她送回去吗?”

    “送回哪里去?”鹤鸣笑着问。

    窦妙净皱了下眉,只见鹤鸣指了指围墙底下。她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看到周云裳从马车里钻出来,她才确认周云裳没有回窦家。不知为何,她心里很是感激,对鹤鸣屈膝行礼道:“大恩大德,妙净没齿难忘。”

    鹤鸣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是身上扛着芍月,真想把窦妙净扶起来。他忙手忙脚乱地说道:“二小姐多礼了,这是鹤鸣应该做的事情。”

    “你是怎么想着来陈家找我的?”窦妙净疑惑,鹤鸣好端端的,怎么会跟着她到了陈家?

    鹤鸣嘻嘻一笑,道:“说来真是凑巧了……”

    原来鹤鸣知道窦妙净送了一套头面给细雨,细雨很喜欢,他就琢磨着去聚宝斋用体己给细雨购置一些好看的首饰。谁知半路碰到窦家的马车撞翻了货郎的箱子,那货郎耍无赖不依不挠。鹤鸣认出了周云裳,上前解围,这才知道窦妙净出了事。

    她原本还担心着,要是姐姐告了官或者做了什么别的错失该怎么办?她其实也不想把这件事弄大。眼下周云裳根本没有回去,她就可以松一口气了,也免得多个人担心。

    周云裳哭着跑到她面前,扶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认她无恙,才破涕为笑地道:“二小姐,您没事呀……”可是看到芍月昏迷,她又害怕起来,“芍月姐姐怎么了?”

    “没事,她只是睡着了。”窦妙净笑着道,“今日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再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云裳懂吗?”

    “大小姐也不可以吗?”周云裳诧异地问。

    窦妙净抿着嘴严肃地摇头。

    从她的表情里,周云裳读出了凝重,她心里也就知道窦妙净说的她就一定要做到才行。便重重点了头,“嗯”了一声。

    因芍月受了伤,鹤鸣护送几人出了城,直奔归田舍。细雨从门里出来的时候,简直吓坏了,连声“阿弥陀佛”地说道:“天呐,这是怎么回事?鹤鸣,你怎么跟净二小姐在一块了?”

    鹤鸣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看到细雨他整个人就很高兴,轻快地说道:“你快去收拾间干净的屋子,请师傅他来给芍月姑娘瞧瞧,她被人打中了后脑勺。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这能不要紧吗?”看到鹤鸣说得云淡风轻,细雨反而更急,连忙吩咐小丫头去收拾屋子,她则亲自去请了韩墨过来。

    看到归田舍的人围着她跟芍月团团转,窦妙净着实不安。幸亏芍月没事。韩墨说只是皮外伤,给了盒药膏抹一抹就没事了。等到细雨等人抱着芍月给她上完药,窦妙净便把细雨拉到了一边,悄悄地说:“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跟行叔叔说。”

    细雨何等聪慧,她看了眼芍月就明白过来了,大概跟芍月怎么受伤有关。便很是爽利地点头,道:“奴婢给您安排。”说着就去了。

    而窦妙净等细雨走后,便吩咐周云裳去自己的庄子里给刘郑两位嬷嬷报个信,免得她们担心。这段周云裳上次跟着窦妙净来过一次。何况还是马车接送,周云裳立即就去了。

    细雨很快就回来了,笑着道:“十六爷在老地方等您。”

    “老地方?”窦妙净嘀咕了一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顾行说的老地方是哪里。

    这一回不用和风引路,她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藻浮园的入口,一路朝那些泥塘的方向走去。来到那条长长的穿廊下时,果真看到顾行悠闲自在地倚在栏杆上,手中拿了一盘糕点喂鱼。

    她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这片泥塘,跟她上一次来的时候不大一样。已经挖完了,四周围也筑起了半人多高的泥坝。里面波光粼粼,长着几株倔强的杂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倒是廊下的那片水渠里,里面的鱼肥了很多。

    “行叔叔。”她叫了声。便走了过去。

    顾行背对着她,“唔”了一声,说道:“你来了呀?”

    窦妙净正要说什么,鹤鸣怀里不知揣了什么东西,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十六爷……”

    顾行就没工夫搭理窦妙净了,挪过脸去。笑了下:“带来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窦妙净好奇地看着,不知道顾行要鹤鸣带什么东西。只见鹤鸣从怀里抽出一块灰悠悠的砖头,好生放到地上,然后双膝跪了上去。

    “这……这是做什么?”窦妙净惊讶。

    “受罚呀!”顾行懒洋洋笑着,招了招手道,“你别管他,他犯了错当然要领罚。你过来,给我喂鱼吧。”

    又是喂鱼?!

    窦妙净不情不愿地接过顾行强塞到她手上的碟子,捻了几片点心沫子朝水里一丢,眼睛却偷偷地斜鹤鸣。鹤鸣才刚回来,他能犯什么错?

    “你别看他,若你是我的人,你也一样要受罚。”顾行道。

    “我?”窦妙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问。

    天呐,她犯了什么错?

    “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笨!”顾行摇着头就拧住她的耳朵,凑过来道,“这天底下最笨最老实的丫头就是你了。我问你,王紫凝她逃走了关你什么事?你怎么就傻乎乎地跟着人家走了?”

    没想到鹤鸣这个大嘴巴,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了顾行。

    窦妙净的脸火辣辣的,一是因为顾行这样扯着她的耳朵,她觉得难为情,二是她怎么觉得顾行说的话怪怪的?他凑自己这么近干什么?

    她嘟起嘴要给自己辩解:“那个田修文家的可厉害,我若不跟她走,她就要绑我了。”

    “还嘴硬。”顾行目色一沉,忽然松开她,却从她的耳垂上摸走一个米珠耳环,随手往地上一扔,说道:“你大可以喊有人打劫,再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扔出来,看有没有人出来帮你。”

    窦妙净使劲摇头:“怎么可以把我贴身的东西都扔出去呢?若是被什么宵小捡走了可怎么办?”

    “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顾行瞪她。

    窦妙净缩了缩肩膀,却理直气壮地说:“都重要。”

    “哈哈哈哈……”顾行哈哈大笑,指着她道,“笨死了,快喂鱼。”

    “哼!”顾行的思维简直不可理喻。可是窦妙净也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如果这个样做,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她漫不经心地喂着鱼,顾行却挑骨头:“你少喂点,小心把我得鱼撑死了,可就不好吃了。”

    “哦……”原来这鱼是养来吃的,“这鱼烤着吃应该很好吃吧?”窦妙净口水泛滥,已然忘了来找顾行是为什么的了。

    顾行“哟”了声:“你鼻子倒灵,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吃烤鱼。”

    “真的吗?”窦妙净顿时食指大动,开心地就像闻到了烤鱼的香味。

    顾行点头:“小丫头,你这仇,看行叔叔怎么替你报!”

    咦,刚才不是说烤鱼么?

    窦妙净扯了扯顾行的袖子:“行叔叔,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顾行把她手里的碟子拿走,拉起她的手慢悠悠地朝游廊尽头走去,路过鹤鸣的时候,吩咐道,“今天吃烤鱼,你下去捉吧。”

    不用跪砖头了,鹤鸣高兴地直点头。没等窦妙净两人走远,他就“噗通”一声跳下了水。

    窦妙净捂着嘴笑。

    顾行一路把她带往了自己的书房,在那里掸尘的和风嘴里正碎碎骂:“见鬼了的差事,为什么非要天天打扫!”

    “你嘴里骂骂咧咧的,是在骂我吗?”顾行毫不在意地说道,“有客人,快去沏茶。”

    和风气哄哄地丢下鸡毛掸子,回头一看,眼睛里顿时满满的惊喜:“二小姐,您怎么来啦?快坐快坐……奴婢这就去沏茶,您等等啊!”说着就一溜烟跑了。

    顾行撇嘴:“和风越发长脾气了,你给她吃了什么**药?她给我沏茶都没有这么爽快。”

    近些日子,和风正为细雨的婚事跟他闹,说她自己年纪也不小了,非要他给她弄门亲事,对方还得比鹤鸣强。他就说比鹤鸣强的,家里只有韩墨或者他朱景严了,问她要哪一个,和风快被他气死了。

    而在窦妙净眼里,和风俨然半个女主人似的,心里自然另眼看待。她可是顾行的通房丫头,身份自然不比其他人。

    “怎么不坐?”顾行见她失神,不知她小小的脑袋在想些什么。

    窦妙净笑了笑,就挨着顾行旁边的凳子坐下了。

    “行叔叔,这是您的书房?”她猜测着。(未完待续。)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