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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末世重生女的毒莲花表姐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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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正文:

    原来霍廷的佣兵团基业大了,内部思想自然会有分歧,也不是说霍廷想投奔唐心微就能投奔的。 看小说到陈峰就是反对/派的代表之一,这次霍廷又来一趟湖北,陈峰就是怀有来探听的任务。”

    心微问候道:“陈叔,你好。其实,我也没有你认为的好,我缺点多着呢。”

    陈叔笑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活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一个人要是太完美面面俱到,没点个性偏好,没有七/情六欲,百分之九十九是伪君子。”

    心微听了这话却是一多汗,这陈叔是笑话她“风流”吗?是这个意思吗?天可怜见,她有颗风流的见一个爱一个的yy心思,但是目前为止行动为零,还只嫖过潘越一个男人。为什么就连大叔都这么想了?

    大叔,你家霍廷我真没嫖过,当年潘越不阻止,她可能会勾搭一下霍廷,但那不是年纪还轻吗?因为是原主的七情六欲,角色的心态多半是符合年龄的,只是见识能力和原主不一样。其实,真风流嫖再多男人又怎么样,男人的作用应该差不多,潘越一直有认真研究厨房和卧房中的技术,换再多个男人不也那样?可能还要花她太多的时间。

    不过,要不要学刘秀为了“江山”,把潘越换成孙晋那小孩子,真是一个问题。

    直到带着客人们回家去做客时,她心里还哀叹着。

    心微家的待客晚宴自然是比较丰盛行的,她空间里的鸡鸭鱼肉和蔬菜不足供给全基地几百万人,但是几个客人不过九年一毛。

    她原还想叫赵丽娜等人来,但是赵丽娜晚上要开会,基地离这不近只好以后再聚。

    饭后,霍廷等人又和心微深谈两小时,心微知折服人是一回事,现在愿望可能是热血,只能利益连结才是最坚固的。

    当然,最好的方法是联姻,不过心微从来没想过嫁给霍廷,她真要联姻其实孙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她只好与他们谈起合作项目,比如岛国的项目。

    霍廷上次在湖北小住,心微找人安排过公寓给他,这时陈峰等人也就过去先一起住下了。不久后,霍廷会带着陈峰等人回a县,陈峰会说服其它反对者。

    林语琴留了下来,心微只是以从前的态度对朋友,并未自恃地位身份,但是如今过了那么多年了,经历身份都不一样了,就算强作以前的态度还是能让人感到她那种上位者的气质气度。

    心微的床很大,两个女人洗澡后一块躺下,心微其实有些累,想睡,最近睡眠一直是四小时左右,有空间也代替不了人类的睡眠。

    可睡在旁边的林语琴忽然哭了起来。

    心微睁开眼睛,问道:“你干嘛哭?”

    “心微,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她的话带着鼻音。

    “哪的话,你是第二个躺在这张床的朋友,只有丽娜留过宿。”

    林语琴啜泣道:“明明从前我们最好的,丽娜清高,与我们交情不怎么样,可现在你们却好的什么似的。”

    “丽娜是我的同志,我们这几年风雨同舟,什么苦都一起吃过。湖北那么大,她真的很不容易。”

    “你是不是在怪我?”

    “有什么好怪的?”她们从未说破过彼此间的芥蒂,但是两人心中都明白。

    “当年……当年我就不该听那些坏女人乱说的。心微,你那么聪明,你一定心里清清楚楚,对不对?可你为什么不和说我,不解释?”

    心微暗暗摇头:“没什么可解释的。”

    “你原谅我了吗?”

    “我没怪过你。”

    “心微,你不好奇我发生了什么吗?”

    她真的不好奇,若是别人这么问,她可能会淡淡一句“跟我有关吗?”可林语琴到底是当年最好的朋友,她这个长得太漂亮的恶毒女配没有什么女同学真心和她交往,只有林语琴这个二姐。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林语琴哭道:“我和周寅分手了……”

    心微暗道:终于说了……

    “好好的怎么分手?”

    林语琴道:“好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实周寅自从投入赵将军麾下当上师长,他就变了。他是对你有敬畏,可是你不可能天天管到他,他在赵系经营自己的势力。由于是你的安排,把当初z校基地的那些学生兵差不多都安排给他,他们都听他的,他就有了实力。渐渐的,他官瘾官谱也越来越大了。”

    心微淡淡道:“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上少将师长,洋洋自得起来不奇怪。官场就是染缸,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当了官,都不可能保持从前的心。”

    “你知道?”

    “他若能做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早不放心他了。五年前,由于他指挥不当,死了五百多人,不管是对我还是对赵将军都隐而不报;他私下和民间的一个首领结盟,这手段是学我和心如结盟吧?听说……赵将军有一个异能者小女儿和他关系不错……”

    “你……你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心微,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帮帮我?“

    “语琴,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过,男人总会面对这样的选择,要权势还是平庸。深情男人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多,爱情会变淡变味换一个人,也可以牺牲,可权势的诱惑对差不多的男人来说都是不休不止的。周寅最多会有些山头主义作风,会是唐心微集团中的周系,但他不敢背叛我,因为他知道我比赵将军强。暧昧三年了,他为什么还没娶赵小姐?我每次联系他让他做事都会让他捎句话给你问候你,偶有几次还托他转交东西给你。你当我真那么空,天天想咱们上学那时候吗,当我真不知你已经讨厌我了吗?我当真犯贱非贴上你的冷淡吗?真当我没有你我就驾驭不住周寅吗?比他奸猾得多的人我不知见过多少。我只不过是想在力所能及内帮帮你,我在告诉他,要对你好,你是我的人,他也很明白,所以不敢和赵小姐公开,也多次婉拒赵将军的招婿暗示,就是怕我会为你生气把他弄下来。我能扶他,他当初的根基是我给他的,我自然有办法毁了他,他怕我,官瘾越大的人,越会怕。他也许曾经想过没有我就好了,那么我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就没有了,但是他更怕没有我,没有我他的成就永远就那样了。他也害怕,没有我,也许他自己和赵将军他们守不住a县基地——基地其他人的能力与我的差别他还是知道的。大多数人当官越久就越怕死,他应该不是那少数,也不是热血年纪了。他就算有很多缺点,但他对我还有畏有求,也能给我做事,我还是要用他,世上没有纯粹的崇高的男人,有,也很少。”周寅从前对她是义气和敬畏,现在是畏惧和有所求,这都可以为她所用的条件。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牢牢抓住潘越的心,还有霍廷,他也喜欢你。为什么他们就是纯粹的崇高的男人?”

    “他们,呵呵,可能是境遇不同罢了,也谈不上纯粹。潘越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坏人,只不过他没跨出那一步,没变的原因不仅仅是他爱我,也从我身找到了他想要的信仰。霍廷,他本就是黑/道江湖人,末世前就什么凶险都经历过,什么都见识过,末世后他过的日子本质上相差不大,而我是他没见识过的,所以对我有几分不一样吧。而周寅,他是个学生,我们艺校的学生。也许一个人的出身和学历对于人面对境遇时的态度是有一定的影响的。潘越不是完美的,但他曾是z大的属一属二的高材生,出身应该也不错,他从小什么都见过,读得书也多,思考能力也更强,所以,他即便会想当官,但当官后的心态却能更快的调整,不会昏了头。并不是我要贬低我们艺校的人,也不是绝对的,但确实也存在这种道理。就像历史上的农民起义,李闯王当上皇帝后还是当年那个不纳粮的闯王吗?英雄如闯王突然登上高位都变了,因为他本质上是个没有读什么书,见识也有限的农民。周寅是体育生,四肢发达,讲义气是优点,缺点就是读书少,见识一般,他也算不错了,要求不能太高。”

    林语琴语气怪异地说:“所以,你从来……从来就没看得上过周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不提拔别人,偏要提拔他?当初的张武、潘越都在他之下,他们不是你想要的z大高材生吗?你知道他可能会变的……”

    林语琴忽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很可笑,她担心着防着吃味着甚至恨过,可是至死至终这个女人根本就看不上周寅。在她眼中,他书读得少是个二流学校的文化要求低的体育系学生,学历含金量不够;是个普通出身的人,见识不够。现在周寅做错事了,他那种和别的女人有暧/昧的形为在她见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没有去愤怒,去主持正义,没有一丝在道德上对小三贱女人的谴责。

    “你的意思是……是我错?”z大高材生,不错,张武确实将来的成就会在周寅之上,思维智力胸怀个性决定的,她把张武安排在周寅手下,就是暗中制衡,张武这种高材生服的是她,而不是周寅,但命令下来他会傲气内敛。周寅若真有背叛独/立之心,张武却定然不会跟着周寅,张武的眼光可是有的。甚至张武多少能猜出她的一些权术之道。并且,张武能等,耐得住气,知道她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a县算什么,当时最早推到赵将军面前的人未必真是她最看得上的人。权谋上虚虚实实,真太让人弄清了反而是个低能的上司,所以张武很老实,只要不是对心微派系不利,周寅的命令都没有二话,他表现得很中庸,将来可堪大用。

    张武越聪明越有眼光,就越能忍,可忍的前提是等待是磨练,他在等待自己被她通过考验时得到更重的提拔。若是他心里真要另寻新主,他不会这几年那么老实等待而不去学周寅经营自己的势力,这就完全是一个姿态。虽说是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皇帝主公”,但是叫法不一样、礼仪不一样、法制不一样,但有些道理是一样的。

    周寅多少有被心微捧杀,但是他也有自主选择权,他也可以自己稳住。心微多少还是抱着希望周寅是个能当大用的男人,她不是道德评论家、妇女之友、帮助女性的离婚律师,而是个政治家和野心家,所以在她眼中那种个人小缺点甚至他开始花心不过都是小节。可是他三年前指挥不当造成500多人死了,事后却不是自我检讨而是掩盖就让她太失望了。这说明他外表不管怎么样,但内心其实是个懦弱的男人。

    “……”林语琴没有回答。

    “唉……我又不是神,我哪里确定谁会变谁不变?当时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提拔自己的校友,好朋友的男友,一个有义气的男生,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语琴,你若觉得你们的感情出现裂瘦都是我的错,我无话可说。”

    “不!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好难过。我看他和赵小姐打情骂俏就好难过。”林语琴虽然对心微心情复杂,但是心微是她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靠山,她还是清楚的。

    “感情的事,你自己决定,你要他,我可以给你撑腰,但不一定幸福;你不要他,在湖北,我安排个工作给你,不过在工作上你也不能搞特殊,你明白的,这是我的原则。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说着,心微却坐起身来,说:“你睡吧,我去打座炼功了。”

    林语琴在湖北基地呆了几天,却也没有表态要在湖北安顿找份工作的意思。

    心微留她些时候倒也没有什么心结,但是她自那一夜后,都宿在军营没有回家去,家给了林语琴住,反正家中还没什么东西。

    一个星期后,心微湖北的急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她和霍廷起程去a县,代派孙派去和a县签订协议,交接凤凰诸事。

    林语琴却在这时跟了心微霍廷等人回a县。

    在a县市政大厦中,心微和李将军、赵将军等人及政务会的人把事情摊开了说,利益分说清楚,a县基地决定在比斗大会这件事上他们的态度将会以孙系或者说心微马首是瞻。

    心微不但交出养好了伤的凤妹,常年驻守在a县,还以低廉的价格卖了一批在岛国收集的军火给他们。

    a县也够给面子,居然因此要办个欢庆晚宴,a县各派军政要员都要参加,而心微作为主宾被邀请。

    心微当场答应赴宴,笑着和李上将、赵上将说:“我当主宾可真是有点……其实我也是a县基地的人吧。当初去湖北时也是为了能找个外援和基地守望相助,现在不过是如我所愿也。”

    李上将笑着连连点头:“说得好,说得好!我就知小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初没看错人!”

    ……

    心微在a县是有房子的,而且就算她不常在这里,基地也没有把房子给别人住。她回到这个“家”时潘越早赶到这里等着了。

    这次看到他,潘越越温柔,心微越心虚,哄他去给她煮咖啡,心虚站在阳台上,扶拦望着西斜的阳光下这个末世的城市。远处还有熙熙攘攘为生计拼博的渺小平民人类,他们活着已是不容易,她却在为着江山和情义两难。

    江山,末世的江山也许并不那么美好,但是却寄托着人类的希望。

    她从来没想过当卫道士,也没有过承诺,她又犹疑什么呢?

    忽然,一阵醇郁的咖啡香气袭来,眨眼前当年俊美得让所有少女疯狂的男人端着咖啡笑着走过来。

    “蓝山咖啡,尝尝。”

    心微接过,倚着栏杆,先惬意地闻了闻,喝了一口。

    “很好喝。”

    “当然。我泡咖啡的手艺比我做菜的手艺还好。”

    青泠看到徐廷烨,不禁回忆着往事,过不一会儿,徐廷烨召她们进去。

    徐廷烨听了汤铭的报告十分惊讶,忙问青泠具体的情况。

    于是,青泠从夜间在外练功遇到鬼祟的突厥武士说起,如何装鬼吓人,如何行骗混入,又如何苦于不通突厥语而进展缓慢才等不及要偷看他们的羊皮卷,如何被发现等等。只不过,她都稍加修改,九成真一成假,把她是杨青泠的真实身份和在感业寺修行的事都隐去了,并且为了暂时不让杜绍桓怀疑,隐去她中箭是歌舒所为的事。

    徐廷烨道:“这阿史那歌舒是个军人,潜入南朝也有十天半月,如此隐而不发,只怕其心不小!只可惜,林公子不通突厥语,不知他如何行事。”

    徐廷烨说到后来颇为苦恼,皱眉暗自摇头。他身为中宫嫡子,自小受的是储君教育,但是也因为他是太子的身份,反而在军事上少有建树。

    汤铭道:“殿下先宽心,如今殿下已派人去让关内、河南两道州府便宜开仓赈灾,到时,京城必安然无恙。”

    当时已经有些流民困拢京城,京兆尹首先向太子请示开仓施粥,以安百姓。但这个办法在青泠看来有些猪头,后来,她向汤铭建议赈灾之法时也有提及,所以,如今的赈灾,京城只在城外小设有施粥点,而大的施粥点都在其它州县。

    青泠一直不是处于危机之下就是赶路来京城报信,没有一刻是安宁的,这时如愿见到徐廷烨,虽然在她看来少了点帝王霸气,但见他礼贤下士,见了少年的她和杜绍桓也不怠慢,一直莫名地悬在心中的石头放下一大半。

    须知,她这世没打算造反,之前也分析过,造反在这个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朝代太过艰难,而且时间上来不及。她只能依附与秦王相反的利益集团——太子派,但是太子若是扶不起的阿斗,或者刚愎自用者,那么她可能要多奋斗二十年。

    在她看来,缺少点帝王霸气、有点儿心慈手软的皇帝也并不可怕,如现世历史,北宋仁宗就是个不够霸气的皇帝,但是仁宗也算是个不错的皇帝。

    青泠安心了,太子让她感觉还不错,是个听得进去话的主公,汤铭那么晚来求见,他召见时也没有对臣子发脾气。

    最忧的变数的困扰去除,青泠思维又清晰起来,这时听到汤铭提及“附近州府”开仓赈灾,她回忆起她前晚所见的各个羊皮卷。

    “不好!”青泠惊叫一声,说:“殿下,歌舒是军人,这次潜入南朝所带的人不多,听汤大人所说,他们的可汗被擒,那么他潜入南朝,一为救主,二为复仇。但是,以少敌多、客场制胜谈何容易?所以,我猜他不但要利用流民掩人耳目,还要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徐廷烨、杜绍桓、汤铭都有些不解。

    “不错。我若是他,我带几百人潜入南朝的话,我就要借力达到我最大的目的。这个力就是流民,流民有数十万,就算是两道府兵、京城城防军十营,以及八营宿卫军也未必控制得住,边疆、藩地镇守军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原本,殿下依汤大人建议在外围设制施粥点安抚流民,可暂保京城平安,可是……我猜恐怕,我们作茧自缚了。”

    汤铭想起那些疏开京城流民的法子还是她提的,如今她说作茧自傅那不是坑得就是他吗?于是,汤铭脸色颇为不好地看着她,说:“林瑜,你可不可以一次性说完?”

    现在灾情越来越严重,灾民就有越来越多,原本陆续向京城涌来,京城也忙得脚不着地般地安置。现在,太子依言在外围设定施粥点和安置地点,南朝政治文化中心的中原一带,东、西、南、北、中五大战略粮仓,有太子下令开仓了四个,京城近郊的中粮仓也处于半开状态。如此,吸引着流民几乎把京城四面方向刚好围了一圈,这是天然的包围圈。

    如果一旦东西南北四大粮仓断粮,而南方之粮暂时还送不到,那么那些饥饿的流民就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涌向中心点——京城。

    这在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断粮,但是歌舒是军人,军人有句最基本的话叫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青泠从前了解京中形势不过是从萧夫人那儿听说,萧夫人怎么说也仅是内院之妇,她就算不无知却也所知有限,所以,青泠之前所知也就有限。

    现在求见太子,与太子、汤铭等人说起形势,视野自然不一样。

    青泠似拨云见日,道:“我说歌舒怎么会拖那么多天……现在,只盼他人手不足安排不易,再拖几天……太子殿下,歌舒他要烧我们东西南北四大粮仓。附近的流民一断粮,就刚好对京城形成天然的包围之势。请殿下立即调集府兵重点防守粮仓。”

    ……

    徐廷烨虽然对青泠的来历也有疑问,但是她说的也有条有理,于是就先抛开疑问。连夜召来心腹议事。

    青泠穿越数世,丹青之术也颇有造诣,上官星那世,她琴棋书画均佳,还能画画再让近臣题诗,以彰宠爱,比如:当初汉语说不清楚的高美国义诚大君,也就是后来的义诚亲王。

    于是,她执笔勾勒,当先将歌舒等人的相貌画了出来,又与太子心腹们描述一些突厥人与中原人不同的特点:比如眼睛不是纯黑,身材高大,身上多有些羊骚、马骚味、汉话说不太清楚,手部因为擅箭的原因多有特别的老茧,只要抓住这几点进行有目的的盘查,因该能查出混在流民中的大部分人。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调动太子手底下的人除非有主角金手指,青泠自然还不行,她对太子手底下的人谁是谁还弄不清楚。

    看着太子安排人下去捉拿突厥人,又城防军加强防守,青泠终于稍稍安心。

    忙禄一夜,天色已亮,青泠正想要画出她在歌舒那看过的地图,但是身上的伤和劳累袭来令她有点头晕。

    杜绍桓眼疾手快扶了扶她,道:“贤弟,你还有伤在身,我送你去医管看看吧。”

    太子正要令他们告退,他也要休息,这时听了杜绍桓这样说,不禁道:“林公子身上有伤?”

    “江湖恩怨,殿下见笑了。”

    “孤召太医过来,不如二位先在府中用膳歇息,现今孤有许多事倒要请教。”

    且不说杜绍桓是勋贵重臣家的公子,太子见这二人风采也有招揽之意,并且太子已经猜出之前汤铭献上《平灾方略》出身这林姓少年之手,而这两人送上门来,他如何不礼贤下士一番?

    这林姓少年虽是江湖中人,但是杜家二公子却是有来历的,至于可信不可信,也要慢慢观察。

    青泠又怎么会让太医给她看伤?看出她是女子怎么办?

    青泠十分装b地一笑,说:“谢太子殿下,但是在下精通医理,不必劳烦太医了,但借纸笔一用,我开个药方,按方抓药就好。”

    太子甚为惊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自称精通医理,不必召太医,他倒有心一观。

    令人备好纸笔,研好墨,脸色苍白的少年一派名士风流,提笔就写。

    但见她笔走婉转流利,落笔铿然有声,行书字迹跃然纸上,再瞧那书法,只觉雄健纵横、法度森严、遒劲潇洒,便是与当朝书法大家智云大师、大儒宋卓扬相比也不见拙。

    原见她丹青之术了得,画出她记得的突厥人的相貌,未想她书法如此了得。

    古代的士大夫读书人,十个有九个讲究或者喜好书法,太子见了更是心中增添几分好感。

    青泠和杜绍桓被安排在太子府客房的院子中暂住,杜绍桓一路与青泠并行,忽听他以传音入密之术问道:“林姑娘,你要为太子做事?”

    杜绍桓不是傻瓜,他身为杜家人牵涉这储君之事就十分麻烦了。但是,当时,他却做不出扔下她不管的事,可现在,就因为他心软,自己似乎一时也要摆脱不干净了。

    “是。”

    “为什么?你不是海外江湖中人吗?”

    “我总要有个地方安身立命。太子是好人,我投奔于他,有何不对?”

    “你明白朝堂险恶吗?”

    “明白。江湖也很险恶,我差点就死发,甚至女子内宅也很险恶,既然哪都险恶,干什么不都一样?”

    “可你终是女子……”

    “等我伤好了,你打不败我,你信不信?”

    “林姑娘武功确实高明。可这又如何?”

    “你是男子,我能力和你一样,那我为什么不能做男子能做的事?你道我学文习武用来干嘛?用来当作战胜什么才女、贵女、贤女嫁得如意郎君的利器?或者嫁人之后内宅争斗,丈夫有小妾的用我的文才武略打压小妾,我若是小妾就用我的文才武略打倒正妻,小妾上位?”

    杜绍桓无言以对。

    ……

    青泠在太子府暂住,而杜绍桓却住了一天后回杜府了。三日后,青泠外伤好转,就在夜间调息化解体内歌舒那吸来的内力,全都转化为北冥真气后,整个人显的神采奕奕起来。

    太子政务繁忙,见到他的时间不多,青泠伤好得差不多,内力隐患也消除后就去求见太子。

    却见太子正厅守卫森严,青泠还进不去,青泠让人通传后才进去。

    步入正厅时,只见太子和他的心腹面有忧色。

    青泠参拜,太子上前一步,道:“林公子来的正好,如今,孤亦不相瞒,果如公子所料,北、西二粮仓被烧,损失惨重。”

    “什么?殿下不是令人严家防守了吗?”

    “孤已拿梁、刘二统领下狱,只是这对付突厥阿史那歌舒,孤却对他知之甚少……”由于皇帝年事已高且身体不好,太子处于半监国状态,有权调动部门府兵、城防军,但他缺少真正的嫡系,武艺不佳,也没有带过兵。

    太子原也想自己擒住声名赫赫的阿史那歌舒,好振一振士气,也彰显武略。

    朝朝士兵虽然有了防备,但是歌舒实在狡猾,利用流民掀起骚乱吸引了大部分人马,然后又有死士潜入四处点火,燃毁整个粮仓。粮仓本就修建成有几十年,又是草木材料,干旱已久,这点然后火势逼人,又无水可浇,如何能灭?

    青泠听那太子心腹道来经过,心中苦笑:古代没有其它灭火之法,而水能喝的都拿喝了,突厥人以付出死士性命的条件下拖延守卫灭火时机,待火大后,就再难灭了。

    青泠想了想,道:“殿下,如今还是上奏皇上要紧,未免被人把柄,其它的别管了,我们守好京城。”

    太子得到突厥来袭的事只要暂时不被皇帝知道而在守卫京城时有功,那么最后他能保平安。

    太子虽不舍得功劳,但是算计下来,他确实无武将人才心腹可用,只有同意。

    太子又忧道:“西、北二粮仓被烧,如今流民之多无法预料,之后粮食不济可如何是好?若是东、南二仓再不保……”他于内政民生还是懂得的,无粮可是最大的危机。

    青泠道:“东、南二仓……歌舒恐怕不会再真的去烧了。”

    “不烧?”

    “只能不烧,因为烧不了。我若是他,想来原来计划同烧四仓,然而,殿下四天前下令加强防备,他发现同袭四仓他人手不够用,只能集中烧毁西、北二仓。火烧粮草只胜在奇袭,如今他烧了两个粮仓,可他已牺牲达百人,人手更少,他决不会再去烧另两个粮仓。”他烧西、北二仓,不过是想要报复给南朝造成损失麻烦,而且他需要更多惊慌的流民掩护他的人向京城过来,然后再以两个粮仓被烧的事在城外的流民中制造无粮的恐慌。

    “那他下一步会如何做?”太子听她说的有道理,不禁问道。

    “多留南朝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少一分胜算。他应该会孤注一掷赌一把。只可惜,京城内也有数万流民,他会混进来制造动乱,殿下心善,之前那些进城的流民未被赶出京城。”

    “孤现在马上下令,所有流民都赶出京城。”

    “来不及了。”

    “来不及?”

    “兵贵神速。在火烧粮仓时,又死了上百人留下突厥人的尸体,他应该能猜到南朝人不久就会发现端倪。为免夜长梦多,只有快。现在殿下刚收到粮仓被烧的消息,那他也已经到京城开始行动。”

    “可是,城门严加防守,他们进不来呀。”一个太子心腹反驳道。

    “京城之大,人口上百万,之前的流民中,有部分人已经混进来,一直蓄势待发。只需歌舒一人能进城,就能调动这部分人。”

    青泠心想以他的武功,进城来不难。

    前天求见太子时,她画出歌舒那看到的官宦人家的宅邸图,太子说是程千山府邸,青泠想起萧夫人说程千山的生擒突厥可汗回京的事,当场就问道:“突厥可汗是否软禁在程府?”

    太子没有隐瞒,同时太子也猜测歌舒的人要来救太子,一直暗中布置。

    如今,得青泠分析歌舒不会再烧另外两个粮仓,而是真正行动,他也马上明白歌舒最终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