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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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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

    刘恒看着咬着自己衣襟耍赖的人,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腮。

    “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子平你查到了三公子的事是谁指使的吗?”

    倚在刘恒怀里,林喻乔突然想起一直以来的疑问,仰起脸问道。

    把玩着手心里那只莹白的小手,刘恒垂眸望了一眼一脸好奇的人,唇角勾出一抹轻笑,冷意逼人。

    等他简单的把事情真相说完,原本还在他怀里的林喻乔忍不住惊的要跳了起来。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凶手是出自侯府的。

    “老实点。”

    林喻乔一动作,头顶正好撞上了刘恒的下巴,被刘恒轻喝一声,重新掐腰固定在怀里。

    “我大哥这夫妻俩,不坑我们就不舒坦吗!”

    林喻乔义愤填膺。

    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恼,她白白背了这么多日的黑锅不说,要是真的让林喻琪陷害成了,她和二哥要去哪里哭。

    “这是损人不利己,他图什么!”

    对于大哥的智商和思路,林喻乔已经完全理解不了了。这事成了,她和林喻城固然没好果子吃,有这样的弟妹,难道他自己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他是还指望着替先太子办事,以后能恢复官职呢。”

    现在林喻琪在刘恒心里,已经差不多和死人一样了。虽然主谋是太子,可是这俩夫妻使的力气也不小,他也是不会放过的。

    “我二哥以后怎么办?”

    心知大哥这次祸闯大了,神仙也救不了,林喻乔担心的反而是二哥。

    如果刘恒将林喻琪的事暴漏出来,整个侯府也没什么名声了,她那个爹也脱不了一个“教子不严”的罪名,那林喻城有这么些拖后腿的亲人,以后仕途还怎么发展,怎么能拎的干净。

    “楼起,我自是另有安排。放心吧,这事牵连不到你们头上。”

    摸了摸还没有恢复正常的心跳,林喻乔突然觉得遇到刘恒这么个有脑子又理智的人真的太棒了。

    这事真论起来,虽然和他们确实没什么关系,但他们也都是和林喻琪同枝同脉,一府里出来的。

    如果换了是个不通情理爱迁怒的,说不准从此她和二哥就都要见弃于他了。林喻乔就敢肯定,王妃必定是迁怒她了。

    她其实也能理解,任谁孩子被害死了,也不会轻易善了。这事总归是她家里亲人做的,看见她,也会想起凶手来,自然就没好心气了。

    “子平,你真是太好了。”

    往最坏里脑补了一通后,林喻乔觉得她的心已经平衡过来了。人都要知足的,这样才能保持正常的心境。

    偏执的下场,就是林喻琪那样,越走越错。

    转过身来,她揽住刘恒的脖子,用脸颊蹭着他的脸,嘴里咕哝着,“你怎么这么好呢。”

    柔嫩的唇角也间歇的划过他的鼻尖,脸侧,手指也抚上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因为忙着各种计划,直到太子被废才能松一口气的刘恒,也是素了很久。

    原先不见也就不想,现在被撩拨了一下,身体忍不住有些反应。

    将人抱去榻上,倾身覆上,刘恒不觉也是有些想念她的温软和热烈了。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帐中*苦短。

    第二日醒来,刘恒已经早就走了。

    经过半宿的妖精打架,林喻乔又有些起不来。经过江嬷嬷的催促,她才慵懒的打着呵欠,挣扎着爬起来。

    长发披散在两肩,拖到被子上,露出的雪白肌肤间或还有青青紫紫的印记,为她换衣服的清明看着这些痕迹,不禁有些不敢抬头。

    喝过一口递过来醒神的浓茶,林喻乔感叹什么时候能过上,“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的日子。

    被解禁后第一天去给王妃请安,林喻乔特意卡着时辰提前到,没想到进了屋里,却没有见王妃的人。

    江侧妃已经早到了,安静的坐在一旁,看见林喻乔,给了她一个温婉的笑容。

    林喻乔也坐在一旁,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后,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周嬷嬷才出来。

    “王妃身子抱恙,还需静养,诸位就先回去吧。”

    这正妻的谱儿摆的可是十足的气派,心中腹诽了两句,林喻乔就随着众人老实告退了。

    在院外,百里庶妃依旧亲热的招呼她,问她下午有没有安排,她要过去找她说话。

    “我当然没什么事,百里姐姐能来和我说话,我自然是喜之不尽。”

    回去的路上,林喻乔笑容散去,依然摸不透百里氏想做什么。她贴过来,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春光明媚,花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回到自己院里,她也没有进屋,而是让人找出纸笔,在园中凉亭摆好桌椅,准备画下春光一隅。

    下午,刘恒难得早早回来。

    他先去看过王妃,温声叮嘱她好生休养,又来到了林喻乔处。

    进屋后,他就发现百里庶妃竟然在这里。

    等他们行过礼,落了座后,刘恒淡淡的看了林喻乔一眼。随后看见桌上摆着一副画作,便拿过来欣赏起来。

    见到刘恒是意外之喜,百里氏不自禁的理了理鬓发,微低着头,目中含情的看着他。

    她还准备开口多和他说几句话,争取让他对自己多加怜惜,以后也顺便去看看自己。

    百里氏的这副做派让林喻乔心中恼怒,这人怎么还杵在这里。想踩着她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

    “王爷今天来得早呢,真好!正好我和百里姐姐的话已经说完了,百里姐姐就先回去吧!”

    没等百里氏开口说点什么,林喻乔就笑着赶人了。

    听着她的话,百里氏也不好辩驳,感觉脸皮都火辣辣的。咬着下唇尴尬的赔笑,百里氏看着刘恒没有抬头看她,只得起身告辞。

    百里氏走出门去,林喻乔鼓着脸暗自瞪了刘恒一眼,看他挑了下眉,就走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一同看起自己的画来。

    这就醋上了?

    刘恒也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让百里氏离开了。

    “我画的好吧!既然子平也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看着刘恒对着画欣赏了好一会儿,林喻乔以为他对这副春花图十分惊艳,因此自得的向他建议道。

    被她的自吹自擂逗笑,刘恒转过身扫了她一眼。“这句诗倒是不错,你写的?”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这诗句虽然偏阴柔,倒是工整清丽。

    “不是,想起小时候看过的诗集里有这么句,就正好用上了。”

    不好意思把前人的古诗占为己有,林喻乔打着哈哈一笑而过,“我倒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你心里还是个才女呢!”

    果然,刘恒扶额,他觉得就不像是她能写出来的。

    “整幅画色调太艳,布局凌乱,景和物都不协调,也就这句诗还中看了,偏还不是你自己做的。”

    听着自己辛苦一上午画的成果被刘恒说的一文不值,林喻乔气的抓起他手背就咬了一口。

    “你画得好,倒是画给我看看啊。”

    嫌弃的看着手背上残留的口水,刘恒气不过,捏了把她的脸。

    昨晚咬他衣服,今天就下口咬手背,怎么真跟小狼狗似的了!

    “你画啊!画得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捂着被捏红的脸,林喻乔依旧捍卫自己画的尊严。

    正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刘恒撇了尚不服气的人一眼,吩咐人准备纸笔,就开工了。

    不同于林喻乔五彩缤纷的水彩画,刘恒用浓淡合宜的墨色,寥寥几笔就画出满园□□,甚至在远处还加了一个素衣美人。

    等刘恒画完,林喻乔立马凑过去,“画的是我吧!”

    “不是。”

    尽管刘恒否认,林喻乔仍然觉得刘恒画的必然是她,画中人的发型,明明就和她一样。虽然画的人像比较写意,但是韵味十足,配上百花争妍的背景,愈加美好。

    将画好生收起来,林喻乔心服口服。她必须发自内心的承认,刘恒的艺术造诣还是挺高的。虽然她还是坚持她的水彩画,也是很好看的。

    晚上,刘恒又顺便留宿在她的院里。

    接连几天,刘恒都貌似轻松悠闲的白日就出现在后院。让林喻乔很是想不通,太子倒台,刘恒不是应该更忙的么。

    于是,在晚上,刘恒又过来时,她问了出来。

    “最近子平怎么忽然闲下来了?”

    修长的手指拈着黑子,一手拂袖,起手间落下一子,刘恒淡笑,“该你了,别打岔,赶紧下,落子无悔。”

    一局棋还未过半,林喻乔的白子就被刘恒的黑子打的落花流水。

    中场过后,她就不想下了,可是被刘恒用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的理由,硬是不让她起身。

    始终没回答她的疑问,刘恒下完一局不过瘾,见不得她的棋路横冲直撞漫无章法,于是开始一边教学,一边下一局了。

    直到四局惨败过后,他的教学瘾才算彻底发散完了,林喻乔方能得以脱身。

    她已经觉得眼花缭乱,看什么都带着黑白的重影了。

    “我教给你的,还需要再多多领悟啊。”

    听着刘恒的话,林喻乔一头扑倒在榻上。她现在已经看到黑白棋子就想吐了,这么痛还要怎么领悟。

    刘恒依旧坐在棋桌前,看着棋盘里黑子纵横阖捭,大杀四方的胜局,心中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朝堂上他执子下的那一局,也必然也会像这局棋一样,大获全胜。

    太子的很快倒台,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并且除了他参与的计划,还与各方势力都在背后做推手不无关系。

    经历了“市益”和“圈地”的风波,建武帝对太子已经有恶感了。促使他最终下定决心废太子,还是因为太子□□后宫和意图谋反的丑闻。

    建武帝已经两年不进后宫了,平时都是偶尔招几个熟悉的妃子过去景元殿伴驾。在这样的背景下,有一天后宫的吕才女突然晕倒,经御医看诊,爆出了她怀孕的消息。

    时间对不上,怀的肯定不是建武帝的种了,经过审问和吕采女自己的交代,与她私通的人正是太子。

    并且在上个月宫里的宴会上,太子确实出去过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能做很多事情了。太子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惹人遐思了。

    在几乎各方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吕才女被赐死,为了保证皇家体面,这件事被建武帝压了下去。

    接着又有人说起,建武帝病时,太子最后一个到不说,还面有笑意。甚至还有人举报,太子连同骁骑参领罗诚豪预备谋反,并有关键证据——书信一封。

    众多证据下,建武帝不想继续留着这么一个满身污点的儿子做太子了,在太子几乎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下诏将人废了。

    多年来,朝中各方都为了各自的利益,致力于把太子拉下马。这次能进展迅速,也全都是大家一起行动,相互联合的结果。

    在完成最终目的以后,众人就又脱离了团结状态,开始互相为了争夺利益,捧自己这一方的皇子上位。

    并且,对于大家每天都上奏提名新太子人选,建武帝一直沉默。

    建武帝年轻时也是个心志坚毅的帝王,从争储的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刘恒可不会因为如今他年迈衰老,久病缠身就小看他。

    在现在局面热的过火的时候,他就敏感的嗅出了异常,主动退出了战局,表现的光风霁月,淡泊名利。

    但实际上,他一直都在等待机会。

    果然,过了五月,建武帝下旨将蹦的最高的鲁阳王和刘阳王都降爵了,变成了鲁阳公和刘阳公。

    鲁阳王的舅舅柳阁老,也因病致仕了,新继任的阁老,是以前教过刘恒的老师,陈禹之。

    六月,刘恒又开始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