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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可抑止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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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弯弯怕展颜汐恶意猜测,赶紧解释,“老板,你别听苏依然瞎说……”

    “她瞎说什么了?”展颜汐打断柳弯弯的解释,似乎是冷笑着问的。

    “那个……没事您忙吧……”柳弯弯很想挂电话,展颜汐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她就是要去上海的,坏肚子是吧?那她就饿瘪肚子再去,那样就不用担心中途因为肚子疼找洗手间了。她不过是去见朋友,干嘛要在意别人怎么说,柳弯弯有点赌气,她一向不喜欢解释,自己刚才真是太一厢情愿了,展颜汐根本就不信她。

    展颜汐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发堵,她这是怎么了?那个人就像鬼影缠上了她,忙的乱七八糟时还是会想起那双漂亮的唇,还有那双白白净净的手。刚刚也是想多关心几句的,可一想到柳弯弯请假的目的,她的话语就锋利起来了,似乎只有刺疼对方,自己才好受,展颜汐皱着眉也觉得自己挺无语的。

    柳弯弯挂了电话终于得到喘息,躺下来休息,翻弄手机发现来了一条消息,“弯弯,不能来也没关系,我去找你。”这是沈小茶的回复,仍旧那么贴心。柳弯弯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肚子疼算什么!腿没了爬也要爬过去,承诺不是用来开空头支票的,而是用来兑现的,“茶茶,等我。”

    “好,我一直在。”沈小茶很快回复,柳弯弯心里暖暖的,肚子似乎不疼了。沈小茶,是良药,家庭常备最重要,柳弯弯爬起来,准备上海行。

    柳弯弯说做就做,肚子不疼了,打算以风速离开没有主人的房子。人刚走到门口,觉得这样离开不好,放下东西进了厨房一顿捣鼓,许久后才离开。到了家,柳弯弯开始收拾,和沈小茶见面不用刻意打扮。柳弯弯里面套了一件白色衬衫,外面是黑色收腰皮夹克,咖啡色的紧身牛仔裤,脚下是黑色小皮鞋。头发束成马尾,柳弯弯对着镜子照照,涂抹了护肤水,没有化妆,简简单单的打扮,透露着英姿飒爽的味道。

    好在柳弯弯之前就担心有事会影响到出行的时间,所以她买了两个车次,现在浪费了一个,剩下一个晚上的。柳弯弯没告诉沈小茶她要坐晚上的车子过去,怕那姑娘听到消息就去车站等她,最夸张的一次,沈小茶从黎明等到深夜,柳弯弯心疼的要命。

    车是晚上的,柳弯弯想着还可以休息一下,她不需要为这次出行而烦恼什么,只要期待的那个人会出现就好了。柳弯弯和沈小茶有很多看不见的约定,譬如不要给对方买生日礼物,只要人过去就好,所以柳弯弯不用费心挑选礼物。两个人同一天的生日,习惯了在这一天和对方在一起,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柳弯弯在家休息到傍晚,她坐上公交向车站行进,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人流车流都是匆匆忙忙,柳弯弯突然很没有归属感。这样的繁华都市,没有什么是她的,柳弯弯问自己为什么选择留在这里,为了梦想么?遥不可及的梦想。

    柳弯弯在上车前犹豫过要不要向展颜汐汇报一下,不过,想想这是她的私事,老板那么忙,没必要拿这些闲事烦她。上了车,柳弯弯就始终看向车窗外,脑海里,也有一辆记忆的小火车在飞驰,小火车里是她和沈小茶。

    柳弯弯还记得她和沈小茶认识的那一天,她在初中换了一次学校,初二那年,她转入新学校,沈小茶就是她的同桌。

    那一天的沈小茶很漂亮,好像仙女一样,她坐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目光看着讲台上的转校生,转校生说:“我叫柳弯弯。”羞涩地笑了一下。沈小茶记得,那天柳弯弯的眼睛特别好看,她微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亮一样明亮。

    柳弯弯话不多,沈小茶亦是如此。两个人之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好,而是三天后的一节自习课上,柳弯弯从睡梦中醒来,就撞见了天使的笑脸。沈小茶一直在看她,即使她醒来,沈小茶也不慌不忙,嘴角上翘,轻轻地说:“你的眼睛真漂亮。”柳弯弯笑笑,没说话,而是迅速别过头去看书,只有她自己知道,沈小茶那句话让她慌乱,那么漂亮的人却在夸赞她,美好的事物人人都乐于欣赏,并且心情愉悦。柳弯弯眼里,沈小茶是一件精致的珍品,她会好好呵护,不让任何人去碰她,自己也不会。

    沈小茶的脾气在柳弯弯看来是很温顺的,是温顺,而不是温和,对于她的要求沈小茶从来都是淡笑着说好,所以在她们知道彼此生日是同一天的时候,那一年柳弯弯说:“我们以后每年都在一起过生日吧,无论在哪里。”这一句话,却真的被她们做到了。

    今年,是她们分开后相聚的第八个年头了,柳弯弯的心境一如最初,她珍惜沈小茶,而她也知道,沈小茶也珍惜着她。不管走多远,分开多久,心里都知道有一个人会惦记自己,这种感觉是幸福,柳弯弯想的心里都暖暖的。沈小茶是她的温暖,她一直在自己左右,沈小茶说过:“只要你需要我出现,我就会出现。”同样的承诺,柳弯弯也给了沈小茶,但俩人都不曾提出一个要求,她们都是宁远折腾自己,也不愿折腾对方。

    展颜汐下班,拒绝了乔悦的晚饭邀请,乔悦刚从国外赶回来,想着一起吃饭,展颜汐却担心家里的病号,半开玩笑让乔悦先去找某某人玩喜相逢。乔悦还以为展颜汐是真心的,直赞好朋友知她心,也就欢欢喜喜去见小情人了。展颜汐脑海里想的是柳弯弯,急切地开车回去,到了家,才发现迎接她的是黑暗,还有说不清的空虚感。

    人一旦开始在意什么了,心思就会不由自主地溜过去,展颜汐现在就是这样,一开始的好奇心思本来细如针别,现在这空隙越来越大。

    没有开灯,疲惫一天的展颜汐此刻还被黑暗包围着,多久不曾有过这种空落落的感觉了,好似什么都是没意义的。人,终究要死去,就算活的再辉煌又如何?功名利禄她又不能带进棺材,活着又无处可说,无人可诉,再大的成功也只是一个人吞咽罢了。累,展颜汐身心疲惫,第一次尝试,她想做到完美,她可以装作不在意,在媒体前也是云淡风轻,但她也在害怕,怕听到有人说这是一部烂片。这种忧心,展颜汐只能放在心里,苦闷她也不愿倾诉,但是她的快乐都没人可以真心分享,这也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