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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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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白侧妃惊呼,慌张朝外喊道:“来人!快来人,不不,快传太医!”她吓坏了,若是太子因为和自己几句拌嘴,而吐血落下毛病,那就算杀了自己,就算杀了白家也不够赔的啊。

    昭怀太子扶着椅子缓缓坐下,掏出雪白帕子,擦了擦嘴,表情仍旧很是痛苦。

    白侧妃满脸鲜血交错纵横,身上也染花了,惊吓道:“殿下,你怎么了?怎么气得这么厉害?”心中忽然一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问道:“雪里……,雪里出事了吗?”

    “滚!”昭怀太子抓起东西就砸,大声怒喝,“你当然盼着雪里死了!告诉你,他还没有……,咳咳……”又是一口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白侧妃见昭怀太子气得又吐了血,吓得不敢再说话。

    昭怀太子心中亦是惊骇不已。

    自己就算盛怒,可是好好端端的也不该接二连三吐血啊?因怕气血再次攻心,当即闭上眼睛挥手道:“若是不想现在就气死孤,赶紧出去。”

    白侧妃护着肚子缓缓退了出去。

    昭怀太子努力平缓气息,压制心头怒火。

    不一会儿,太医闻讯赶了过来。见状大惊,当即上前切脉,沉吟道:“太子殿下,最近是否饮食太多燥热之物,气血沸腾,这样下去可是不行啊。”

    “没有。”昭怀太子摇摇头,“孤最近饮食谨慎小心,也很清淡。”脸上不由笼罩出一层阴霾,----难道中毒了?!他本身就是在阴谋诡计中打滚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当即直言问道:“太医,孤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这个……”太医为难道:“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就是血脉过于燥热,太子殿下先让微臣检查一下最近所用的东西,再做结论吧。”

    检查来,检查去,东宫凡是昭怀太子所用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

    ----都没有问题。

    昭怀太子又是洁身自好,身边的女人只有白侧妃和陈夫人,最近大事忙碌,只偶尔传召临幸过白侧妃两次。白侧妃没有道理对他做手脚,更不用说她还怀孕了。

    昭怀太子的脸色更不好了。

    看来,有问题的东西在皇宫。

    可是自己根本不在皇宫吃,也不在皇宫睡,甚至就连平时喝的茶水,熏得香,都是东宫的人专门送进去的。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他仔细想了一圈儿,接触的东西有限,似乎只剩下御案上的东西。

    奏折、御笔、朱砂汁,那鲜红的颜色在他心里一过,猛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昭怀太子当即吩咐魏廷安,“你去宫里一趟,对外就说孤有个荷包掉落,你去拿的,然后取点御案上的朱砂回来。”

    魏廷安先是一怔,继而明白过来太子的猜疑,不由吓得呆住。

    昭怀太子目光一凌,“还不快去?!”

    魏廷安慌忙去了。

    没等他回来,白侧妃的父亲怀国公赶了过来。

    “殿下。”怀国公避开了人,解释道:“你不要错怪了白侧妃,事情与她不相干,都是微臣一时脑子发热。因为听说白侧妃有了身孕,所以就……,就想除掉雪里。”他急急道:“可是微臣派去沧都的人,在半路就已经被人截杀了啊。”

    昭怀太子先是恼火不已,听到后面,眉头忽然一跳,“你再说一遍?!”

    怀国公重复道:“微臣派去沧都的人,在半路就已经被人截杀,根本没有抵达沧都。”

    “你没有撒谎?!”昭怀太子目光冷厉,“现在可不是撒谎的时候!就算你要害雪里,孤也不可能杀了你,给孤说实话!”

    “真的,微臣说的都是真的。”

    昭怀太子脸色一跨,“那如果不是你的人刺杀雪里,会是谁呢?难道是楚王?不不,雪里活着至少还是他手里的一个砝码,雪里死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要杀雪里,也应该是先杀了孤以后,再动手才对。”

    “雪里……”怀国公迟疑了下,“现在怎样?”

    “说是太子妃和雪里返回京城的路上,侍卫有人叛乱刺杀他们,虽然没有得手,但是却让雪里受了惊吓,一直啼哭不肯好好吃奶,像是被吓坏了。”

    “殿下。”怀国公思量了下,“你不觉得奇怪吗?不管是微臣下手,还是别人下手,既然都从侍卫里面内乱了,怎么还杀不了太子妃和雪里?就算有人护着,太子妃或许可以侥幸活命,但是雪里一个幼儿,只需要往马屁股上戳一剑,让马受惊狂奔,也就足以把雪里颠簸惊吓送了命了。”

    昭怀太子也是皱了皱眉,揉着额头,“的确有点古怪。”不是相信怀国公,而是怀国公下手弄死雪里很容易,不会先现在这样只是轻微惊吓。

    如果不是楚王,还有谁会在暗中动手算计?又是谁,算计的这么精准?让自己因为雪里遇险,盛怒之下气得吐了血,又并没有真正的伤害雪里,背后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悄悄拨弄局面。

    魏廷安取了朱砂回来,太医检验,“没有问题。”

    昭怀太子本来就被雪里的事迷惑,眼下更是迷惑,不由心中又起一把怒火,----是谁这么神神秘秘,不留蛛丝马迹?!他豁然起身,“孤不信,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在皇宫,孤要亲自进宫查找。”却是脚下一软,又无力眩晕的坐了回去。

    “太子殿下!!”

    昭怀太子说不出话来,心头血液翻涌,“哇!”的一声又是鲜血吐出。

    太医急道:“殿下,你不要再上火动怒了。”

    昭怀太子忽然心中灵光一闪,这……,不正是母后用来毒害父皇的手段吗?是父皇,是父皇对自己下手了吗?父皇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难道真的要图穷匕首见?就不能顺顺当当的让自己继承皇位吗?他紧紧握拳。

    可是现在,因为自己已经坐镇监国,楚王又去了沧都就藩,从前准备逼宫叛乱的布置已经撤销。假如再度起事,就要再度重新部署谋划。

    “太子殿下……”

    昭怀太子摆了摆手,“孤没事。”让人找了一套干净衣服,重新换上,叮嘱道:“不要把孤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否则会大乱。”然后吩咐,“魏廷安,叫幕僚们都过来。”

    魏廷安刚推开门,就有一个宫人惊慌失措闯了进来。

    “殿下,不好了!白侧妃落水溺毙了。”

    “什么?!”昭怀太子大惊失色。

    “不!”怀国公更是一声惊呼,冲了出去。

    昭怀太子眼睛一闭,既然白侧妃已经死了,一尸两命,现在冲出去也没有意义了。心里大概清楚,因为白家的人对太子妃和雪里动手,被父皇得知,于是便用白侧妃的死给白家一个警告,让白家的人别轻举妄动。

    虽然许家也可能这么做,但是许家的手伸不到东宫里面来。

    不过眼下,昭怀太子已经没多少心情去管白侧妃了。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迹,轻笑道:“父皇啊,你是想让儿臣累死在御案前吗?呵呵,这还真是您一贯的手段。”

    即便要杀汾国长公主,也要等她谋反自找死路。

    即便要杀自己这个太子,也大大方方赐予坐镇监国的权力,让自己批阅奏折,累死在御案前面,并且查不出任何用毒的痕迹。父皇他,是不愿意背负一个弑子罪名的。他故意让沧都的消息传来,让自己误会白侧妃动怒吐血,就是……,在等着自己谋反吧。

    此时起兵,已经没有多少胜算了。

    昭怀太子笑了笑,“父皇别急,儿子还有其他几步棋没有走呢。”

    ******

    雪里因为受了惊吓,回到沧都。之后虽然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时不时的吐奶,也让太子妃吓得不轻。许玠亦道:“雪里本来就年幼,经不起车马劳顿的颠簸,之前从京城来沧都就够折腾的了,再被惊吓,如何还能再长途跋涉一回?暂且调养罢。”

    太子妃虽然不愿意做楚王手里的棋子,可是作为母亲,绝不可能拿孩子的性命去赌,因而只能暂且留下。而且说实话,她本身并不想回到京城,更不想见到太子,不想见到那个冷血无情的人。

    而长孙曦虽然已经苏醒,但是身体虚弱,又躺在床上调养了好一段时间。

    一大早,殷少昊去军营里面忙活了。他手上领着八万精兵,都是原先跟着去背面打过仗带出来的,到了沧都,又接管了四万,一共是十二万兵马。现如今就算抛开皇子身份,那也是坐镇一方、手握重权的大将军。

    等忙完了军营里的事回来,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看望长孙曦,进门笑道:“你闷不闷?今儿外头天气特别好,风和日丽的,我带你出去逛一逛吧。”

    眼下已经二月,早春气息洒得处处嫩黄新绿,一片人间美景。

    长孙曦问道:“去哪儿?”

    殷少昊大放豪言,“你想去哪儿都行啊。”一副地头蛇的霸气模样。

    长孙曦被他逗笑了,“干脆让皇上封你沧都王算了。”她简单的挽了一个堕马髻,别了珍珠发箍,耳朵上坠着一对猫儿眼宝石。轻轻晃动之际,光芒四射,映得她肤色白皙如玉,好似二月里刚绽放的白玉兰。

    殷少昊看得爱不释手,凑过来问道:“你最近身上还是懒懒的吗?小日子准不?”她昏迷过后,不知怎地月事有点不调,所以一直让她休养身体。眼下见她气色红润,又是在是素了好几个月,太久了,便有点忍不住,“不如……,咱们把房圆了吧?”

    长孙曦脸色微红,啐道:“净想一些下.流的事儿。”

    “夫妻敦伦乃是天经地义,怎么叫下.流呢?”殷少昊不乐意了,又使出耍赖的手段缠了上去,“问你呢,是不是觉得好了?哎……”忽地眼前一亮,“对了,咱们之前的婚礼没有好好办,不如在沧都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吧。”

    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圆房了。

    长孙曦斜睨着他,那饿狼的眼神掩都掩不住,不免气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你知道就好。”殷少昊笑嘻嘻的,上前抱住她香了一口,“好娇娇,你要是依了我,我以后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行了,行了。”长孙曦实在被他肉麻的受不了,推开他,“走罢,我们出去逛逛。”也不是矫情的成了婚不让圆房,就是一时间有点接受不来,至少……,不能是白天吧。

    殷少昊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原本见她娇羞可人,想要亲亲,又怕她白天放不开,转而思量不如出去逛逛,哄她开心了,晚上再说那件事儿。因而收起一腔情思,说道:“正好咱们去挑挑婚礼用的东西。这一次,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两人说着话,然人找来马车出了门。

    长孙曦说道:“婚礼还是暂时别办了。眼下时局不是太稳定,婚礼上又热闹,我怕出乱子,等回头平定下来再说。”

    殷少昊点头,“也好。”不过转而又笑,“但是咱们可以先挑东西,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都先囤好了,回头不至于手忙脚乱的。”其实这些根本就不用他操心,无非是想哄长孙曦开心,晚上……,好满足了他的心思。

    长孙曦被他揽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颔首道:“也好,顺道给雪里买点小东西,免得他闷着了。”又是叹气,“现在这样,我见了表姐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养病就好了。”殷少昊对太子妃可没什么好感。

    长孙曦靠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了一会儿就到了珠宝店。进门以后,殷少昊眼光毒辣挑了几样好的,献宝给她,“都买了吧?”

    掌柜娘子顿时乐开了花,“这位公子真是有眼光。”眼前这对金童玉女一般的客人,衣着打扮十分体面,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多半是哪位有钱公子陪相好出来买东西的,今天可是要赚一笔大的了。

    长孙曦看了看,赤金三尾的衔红宝石滴珠凤钗,龙眼大的珍珠独簪,碧绿的好似要滴出水来的翡翠镯子,----都很好,很有眼光,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不由斜睨了他一眼,“到底是风月情长的老手,熟门熟路啊。”

    “哎、哎……”殷少昊叫屈,“我这可都是为了哄你开心,你不能没良心,这样胡乱埋汰我啊。你说说,我娶了你以后,身边可有一根野花野草?”转头看向掌柜娘子,觉得有点丢人,冷着脸道:“还愣着做什么?都赶紧包起来,不然不要了。”

    长孙曦“哧”的一笑,“你别吓唬人家。”

    掌柜娘子正在惊惶尴尬,闻言忙道:“是、是!包起来,这就包起来。”

    殷少昊又东看西看,可是都没有特别满意的,叹气道:“到底不比京城,什么奇珍异宝都有,琳琅满目的,这里就刚才那几样还看得过去。”担心长孙曦失望,“你别着急,回头咱们再逛逛别的铺子。”

    长孙曦虽然也喜欢宝石首饰,可也没那么急切,因而笑道:“我觉得够了。”

    掌柜娘子听了不乐意了,“两位贵客,虽说你们是京城来的见过大世面,可我们这儿,也不是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你们且等等。”一转身,去了里屋抱了一个大盒子,“这是才得的一批极品宝石,因为贵重,平时都没有拿出摆放。”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五彩斑斓的各色宝石。小的有豌豆大,大的好似鸽子蛋,大大小小交错摆在黑丝绒上,缤纷绚烂,好似夜空里撒了一把璀璨的彩色星星。

    “真漂亮。”长孙曦笑道:“单独做成首饰倒是不显眼,这么堆在一起,特别好看。”

    “那就买回去堆在一起给你看。”殷少昊接话道。

    掌柜娘子听得瞠目结舌,“这、这……,这可不比刚才那几样首饰,全是宝石。虽然没有做成成品,可是贵客你们看看这成色、水头、大小,再说一共有二十六颗呢。”一颗都是价值不菲,一起……,收这批货可是把店里的压箱钱全拿出来了。

    这位公子,说话口气也未免太大了点儿。

    因而指了最大的一颗绿宝石,“单就这颗,就得一万二千两银子。”补道:“公子,别可别嫌贵,这东西是有价无市,我们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人。”

    殷少昊不悦皱眉,“本王还能少你钱是怎么地?”他一恼火,不免把身份带了出来,不耐烦的挥手,“赶紧算算,一起多少银子!”

    掌柜娘子吓了一跳,“您是……?!”

    长孙曦怕对方惹毛了楚王,闹出事来,忙道:“还不快见过楚王殿下。”

    掌柜娘子先是不信,可是想想,谁敢冒充当朝皇子啊?再说了,他们刚才说了是从京城过来的。细想想,要是楚王想要买下这些宝石,反倒不算什么了。当即吓得腿一软,跪下去连连磕头,“见过楚王殿下。”

    然后一算宝石的总价,还去了领头,“总共是六万三千两银子,给六万就行。”

    殷少昊叫了宫人进来吩咐,“去,回府上支七万两银子送来。”冷冷看向掌柜娘子,“本王可不是仗势欺人、占人便宜的,不缺你那点零头!”

    掌柜娘子马屁拍在马蹄子上,连连打嘴,“殿下息怒,都是民妇没有见识。”后来掌柜闻讯而来,收了七万两银票,但是添了几样贵重首饰,只是没敢超出七万两银子的总价,“这是小店孝敬的,不是殿下占我们的便宜。”

    殷少昊一声嗤笑。

    “行了。”长孙曦扯了扯他的袖子,“咱们是出来寻开心的,你再跟人怄气,我可就要回去了,你自己慢慢逛罢。”

    殷少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没办法只好陪她走了。

    原本事情已经了了。

    却不料,刚到门口又起事端。

    长孙曦没有来得及带上绡纱帷帽,就有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直往里面闯,骂骂咧咧,“谁他.妈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拦着本公子?谁家的?报上名来!!”

    掌柜看清楚来人惹不得,赶忙赔罪,“五爷,你听小的解释……”

    “滚开!”那胖子挥手推开他,目光垂涎的盯着长孙曦,“好漂亮的小娘子啊。”看了看殷少昊,哈哈笑道:“看出来了,你是一个会玩儿懂行的。”凑过去挤眉弄眼,“这是哪家楼馆新来的姑娘,怎么没见过?介绍介绍,多少银子一夜……”

    “砰!”殷少昊用拳头回答了他,拖在旁边地上,就是一顿狠揍,“叫你嘴巴不干净!今天,本王非得把你的牛黄狗宝都打出来!”又是打、又是踹,下手十分狠辣,打得那胖子鼻青脸肿、鲜血满面,“找死呢!也不挑一个好日子。”

    几名家丁想要上前救主,可惜被王府随行的侍卫阻拦,根本不能上前。

    “救、救命啊!我爹是沧都刺史,你住手……,你别打了。”

    “你爹?”殷少昊继续狠狠的踹,“就你是沧都刺史,本王也是照打不误!!”又是几脚狠狠落了下去,还专踹嘴,踹得牙都掉了,方才停下,“滚!给本王滚远一点儿!”

    “你给小爷等着!!等着!”刺史小公子带着家丁,屁滚尿流的跑了。

    闹出这么一段不愉快,接下来,自然没有逛街打道回府了。

    到了下午,沧都刺史领着儿子过来负荆请罪。

    殷少昊根本不见,“让他们回去。”要不是因为眼下人在沧都,早就直接砍了他们,只是即便在沧都,也不至于特意低一低头。

    长孙曦劝道:“罢了,犯不着为这个怄气。”

    殷少昊当然生气了,不只是因为那个刺史小公子言语不干净,还有因为一打岔,坏了大家的好心情,也坏了他原本计划的好事。说实话,他这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一天滚三回床单都不累的年纪。憋了半年,早就憋出一肚子火气了。

    再被刺史小公子搅坏好事,更是恼火,偏偏还不好意思说。

    长孙曦一个姑娘家哪里想到这些?只是让人做了几个他爱吃的饭菜,多陪了一会儿,晚间见他没开口,自己当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要滚床单了。

    殷少昊实在不愿意美好的第一夜,留下不好回忆,只得郁闷的胡乱睡了。

    次日清晨,有太监过来回禀道:“殿下,刺史小公子让人送来两个姑娘,说是孝敬殿下用的。还说了,若是殿下不喜欢,回头再送更好的过来。”

    殷少昊脸色难堪,“叫他滚!”

    太监回道:“刺史小公子早就走了,只留了两个姑娘在大门口站着。”脸色十分为难,请示道:“殿下你看,到底要怎么处置?这样总在门口站着不太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