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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你我相伴,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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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崖一别,师兄当真如他所说,要与我形同陌路,下次相见,必不留情面。

    他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于人世,寻不到半点踪迹,而红烟亦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大周历四年八月二十四,天晴气和,适宜嫁娶。

    周焱迎我入宫,执了我的手一步步踏上金銮殿,九九八十一道阶梯,宫殿巍峨。

    他牵了我的手,一步步庄严肃穆地向前走,每一步都走得这么慢,这么轻,但却重在我心头,待八十一道阶梯走完,身旁的宫人宣读圣旨,他轻轻与我耳语,“走完这阶梯,今后的路,你我相伴,不离不弃!”

    这话仿佛刻在我心上,引得我胸腔激荡,只得在袖子底下紧紧攥住他的手,表达我的决心。

    一别便是半年,周焱不顾群臣发对,毅然而然遣散了后宫妃嫔,要迎娶我做这大周唯一的后。

    犹记得那日朝堂之上竞争激烈,不少老臣竭力反对,谏言周焱不可独宠我一人。

    周焱锐利的眸子一一扫过众臣,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孤这一生,只爱王后一人,亦只会宠她一人,这世间,亦唯有她,能够与孤比肩,况,昆仑仙者曾批王后乃天生凤命,此间奇女,难道还担不起孤对她一心一意吗?还是说,是孤最近太好说话,让你们一个个都想操控孤?”

    众臣见王怒,不敢在顶撞,只是心有不甘,但却因师尊的批命,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他知晓我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在用行动证明着。

    这偌大的后宫,只余我一个妃子,着实是冷清了些,不过好在有他陪伴,倒也还算圆满。

    转眼冬至悄然而至,天气开始阴冷,我不慎染了风寒,宫人将消息传到御书房,周焱扔下手中的奏折,风风火火便赶了过来。

    未踏入殿内,便听到他责备恼怒地声音传来,“怎么回事?连王后都照顾不好,孤留着你们何用?”

    然后殿外是几个求饶的声音。

    我淡淡起身,披了件披风走出来,“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夜间踢了被子。”

    周焱见我出来,眉头蹙了蹙,快步走上前,拢了拢我身上的披风,转身怒道,“还不快去请御医?”

    待到御医惶恐前来,与我把了脉,喝了药,他责罚了一院的宫人,将我抱到榻上,这几日他因国事劳累,已经许久未曾合眼,眉间浓浓愁绪化不开,我心疼地抚上他的眉,听他责怪道,“怎的这般不小心,都多大的人了,还踢被子?”

    我看他一眼,赌气道,“谁让你这几日都不来看我,夜里没人管着我,我便只好踢被子了。”

    他闻言哭笑不得,“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我不可置否地看着他,“你已经整整十日宿在书房,如若不是听我病了,还不知你几时会想起来看我,我从未见你这般,究竟是何国事让你如此费神,你不愿与我说说吗?”

    他察觉到我的担忧,淡淡一笑,“不过是北边的小国兴兵作乱罢了,这些小事,我一人烦心便好。”

    北边的小国作乱?区区小国,又何须他这般废寝忘食?他当真以为我是如此好骗么?

    但见他眉目躲闪,似是不愿再说,眸底亦布满疲惫之色,我倒不忍心在细问了。

    他状若疲惫的伸了个懒腰,“你不说我倒忘了,这几日忧心国事,我也很久没有安稳的睡一觉了。”

    他说罢解了衣衫,躺进被中,伸手抱住了我,将头颅搁在我颈窝,“睡罢,我陪着你。”

    他身上的暖意传来,赶走了冬至的严寒,为我挡去森森寒意,我回身抱住了他,将脑袋窝在他胸前,贪婪地吸了吸他身上的淡淡龙涎香,往他怀里蹭了蹭,汲取这份温暖。

    但觉他身子一僵,下一刻翻身覆在我身上,闷闷一笑,“看来阿华是不想让我睡了。”

    我疑惑看着他,他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忽地埋首,但觉耳垂一热,一个湿热的物什贴了上来,轻咬着我的耳朵。我浑身一颤,就要伸手推开他,他却转而附在我耳边厮磨道,“我已有十日未与你亲热了,阿华,我好想你。”

    他微热的脸颊厮磨着我,声线低沉,带有一丝沙哑,听得我微醉。

    身上的滚烫传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痒得我又不安地动了动。

    抗拒地推了推他的身子,可他猿臂蜂腰,我又感染了风寒,身上软绵无力,根本推不动,只好与他打着商量,“你,你莫要胡来,我病着呢,万一将风寒传给你怎么办?”

    他自鼻腔中发出一声闷笑,终于从我颈间抬首,眼里的灼热似要将我焚烧,“那便感染罢,让我陪着你病陪着你痛!”

    说罢,未待我说不,他已经手指灵活地解了我的衣裳,温热的唇附了上来,辗转厮磨,将我的抗拒吞入口中……

    …………

    第二日醒来,他已起身上朝,伺候我洗漱的宫人越发小心翼翼,唯恐服侍不周,我知晓周焱在宫中的威慑并非我三言两语便能消除,只好由他们去了。

    下了朝,正欲去御书房寻他,走至门外,却听里面传来一声怒吼,“好个顾安衍,孤倒是小瞧了他的能耐,竟能在短短一年之内,便有这般作为!”

    我霎时顿住脚步,心中一惊,师兄?

    但听另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王上息怒,顾安衍利用昆仑虚子之名,如今身居北国国师,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让北国皇帝唯令是从,如今犯我边境,一路势如破竹,如有神助,恐怕长此下去,迟早会攻入帝都,且他师从昆仑,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众我周国儿郎骁勇善战,也难敌其阴险狡诈,实在是棘手至极!”

    “现如今战况如何?”

    “禀王上,如今我军损失惨重,少胜多败,一直受敌军压制,若再这样下去,恐国体不稳,顾安衍此举皆由王后而起,顾安衍传来密信,若是交出王后,便停止进犯,属下虽知王上与王后伉俪情深,但此刻大局当前,还望王上权衡利弊,将王后……”

    但听“嘭”一声声响,周焱砸碎了茶杯,声线冷然,“将王后如何?若再让孤从你口中听到这话,孤定不轻饶!”

    “今日之事,只你我知晓,若是传了出去,孤便摘了你的脑袋!”

    话落,我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师兄,他当真寻来了?

    原来这消失的一年,他竟当了北国国师,且如今已带兵攻打周国,他素来是师尊最得意的弟子,又深谙天文地理,精通奇门遁甲,先前他是一名单枪匹马的良将,不足为惧,如今有了千军万马,恐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周焱这几日废寝忘食,操劳过度,恐怕便是因着这事吧,听此对话,这场战事必定有一段时日了,今日若不是在书房外偶然听到,恐怕他永远不会让我知晓。

    他之心我又怎会不明白,心中越发愧疚,身后的宫人察觉我脸色有异,犹豫了一阵,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后可还要进去?”

    我摇头,失魂落魄地回了宫。

    傍晚时分,周焱踏着寒气来了,甫一入殿,便伸手探我的额头,“风寒可好些了?”

    他边说边揽我入怀,将下巴搁在我头顶,厮磨了好一阵才停下。

    我在他怀中闷闷道,“阿焱,师兄已经出现了是吗?”

    他身子一僵,声线带了一丝不自然,“谁与你说的,我并未听说他任何消息。”

    我凄凉一笑,轻轻推开他的怀抱,“今日书房外我已经听到了,你还想瞒着我吗?”

    他目光一闪而过的惊讶,蹙了蹙眉,嘴唇抿成一条线,我心疼地抚上他的眉,“师兄来了,是因为我吗?他是想夺我?还是想杀我?”

    他叹了一口气,一把将我揽入怀,“莫要想这般多,我会解决好这一切,你是我的妻,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且相信我,可好?”

    他一如既往地循循善诱,话里究竟含了几分心酸,几分苦楚,恐怕只有他知晓。

    如今天下战局已然动荡,而我却被他养在深宫,保护得极好,他越要我远离祸端,可我偏偏又是这祸端的源头!

    想做些什么,可又不是师兄对手,破不了他的奇门阵法,也挡不住他的铮铮铁骑。

    如今,我只能如同废人一般,躲在周焱为了编织的羽翼之下,可是,他不忍心见我烦闷,我又何其忍心见他苦恼?

    “阿焱,其实当初师尊为我批的命有八字,世人只知晓前半句,却从未听过后半句,但是如今,我却不想再瞒你了,”我注视着他深邃的眸子,“师尊的批命是天生凤命,祸国红颜,起初我还疑惑,既是凤命,又何来祸国?如今,师兄与你各据一方,两国相争,我却是源头,由不得我不信了。”

    他抱着我的身子颤了一颤,烛光笼罩出一片昏黄,只觉他的手臂越来越紧,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你是我的妻,不管你是凤命,还是祸国,你都只是我的妻,如若这国真的守不住,那亦我的无能,治国无方,从头至尾,都与你无干,你不过是我的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