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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林凡都还只是一个乡镇医院的妇科实习生，而且一个大男人进入妇科，是被人笑话的。
后来因为梁维的看重，林凡逐渐展露头角，主持全县妇科会议，就算是这时候，胡美月依然瞧不起林凡，认为这家伙不过是写了一遍迎合卫生局办公室主任的胃口的文章而已，终究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实习生。
再则，等林凡实习完毕业，估计最多也就攀附梁维的关系进入县医院，不管是去哪个部门，绝对不会是主任，估计只是一个普通大夫而已，到时候胡美月可以借助在县医院的待的时间久，有一些关系的原因对付林凡。
但这只是胡美月自己一厢情愿了，林凡毕业后，胡美月完全失去了林凡的消息，直到现在才直到林凡就是这次派下来考察的市人民第一医院副主任。
实在是太可恨了，难道市人民第一医院的其他人都死光了么？怎么就让这么年轻的林凡当副主任？
胡美月看着林凡几人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一边大骂林凡走了****运，一边痛骂市人民第一医院其他医生都是窝囊废，好端端的让这种年轻人上位。
直到林凡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胡美月心里陡然咯噔一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子里面回荡着：“林凡得势了，要是公报私仇怎么办？”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胡美月的心里七上八下，眼珠子转了许久，她才咬咬嘴唇下定决心。
……
中午吃完饭，县医院办公室主任把林凡和龙瑶安排进了县邮政宾馆，这才离去。
林凡没有休息，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记录在本子上的问题，这是县医院办公室主任提到的，他记录了下来。
“笃笃笃……”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林凡没有抬头。
龙瑶推门而入，看着林凡皱着眉头在研究那小本本，她顿时笑了，其实林凡在医院写这些的时候，龙瑶就想笑，但那时候县医院的人在，她肯定不好意思说出来，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顿时走了过去，直接把林凡手里的小本本抢了过来，丢进了床底下去。
“你干嘛啊？”林凡翻了翻白眼。
“林主任，没想到你还真这么认真啊。”龙瑶笑道。
“认真也会被笑？”
“认真不好笑，但得看你对什么事情认真。就比如现在，你完全没必要变得这么认真，因为每个医院都会有困难，就算你发现了问题，你也解决不了，那干脆就别自找麻烦了。”
“哦？这怎么说？”林凡追问道。
“就比如这个医药设备陈旧的问题，每年下面的医院都想换设备，但提交了申请上去，石沉大海，那设备实在不能用了，上面才会拨一些资金买，你说这样的问题我们能解决吗？”龙瑶反问道。
林凡一愣，关于医疗设备的问题，其实每个医院都有困难，比如以前的黄田镇医院，那设备估计都是外面大医院淘汰下来的，还能用就尽量用着，你提交了申请上去，上面直接说没钱，这绝对不是他能解决的。
“那你们以前都是怎么做的？”林凡问道。
“还能怎么办？装聋作哑呗，我们又不是卫生厅那边的领导，管不了这么多，只是下来转悠一圈而已，吃吃饭，结交几个朋友。”龙瑶继续笑着，“就相当于以前的串门。”
“得！”林凡不想去捡那什么本子了，这问题一大堆，想想，他还真解决不了，再说了，另外两组同事应该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下来混日子，现在他一个人弄出一大堆问题的话，回去估计还会被上面的人说多管闲事呢。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时候，轮不到林凡来做，要做，也是卫生厅那边。
“这样不就好了？其实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龙瑶坐在了林凡旁边，林凡往旁边挪了一点，她同样挪过去。
要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停！”
林凡起身，瞪了龙瑶一眼后，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沉声道：“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龙瑶愣了一下。
“你应该知道我们各自所在的圈子不同，所以我想不通你故意靠近我的原因。”
“食色性也，我中意你，这就是原因啊。”
“别把我当傻子。”林凡的语气有些冷漠，“办公室内，看似融洽，但你们都知道暗地里不是这样，你结了婚，有老公，用中意我来敷衍？或者你可以说想拉我下水我更相信。”
他这是挑明了直接说，不想再和龙瑶绕圈子。
听到这话，龙瑶脸色变得复杂起来，甚至有些黯淡，最后叹了一口气，回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说吧，因为宋康离职，我离开办公室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有消息说上面准备把我调到县医院去当主任。”
林凡想了想，“到县医院当个主任也不错啊。”
在市医院办公室做个普通人员，本就是为了锻炼的，第一条路是往上调，往上调，需要更大的树罩着。第二就是往下调，不管往哪儿调，反正至少是一个主任级别。有些人宁愿在下面当个主任，这毕竟还是一个领导。
现在宋康离职，龙瑶估计还真没希望往上调了。
“是不错，但我家在市里，丈夫和孩子都在，让我怎么一个人去县医院？”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你也可以拒绝啊，我相信在三个医院，总会有你的位置的。”林凡回道，“再说了，你来接近我，现在我只是一个副主任而已，我决定不了你的调任。还有，你就算拉我下水依然没有用，我不去当这个副主任，你一样当不了。”
“我知道，但是……”龙瑶犹豫了一下，“但是有人说拉你下马，他们会想办法把我调到第三人民医院去当外科主任。”
“靠，哪个家伙说的。”林凡脸色当即一沉。
“楚副院长。”
“就是刚从办公室主任提拔到副院长的楚峰副院长？”林凡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