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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太子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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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起初那些因为见不得慕流苏如此风光而起了嫉恨之心的人,如今见着蒋老将军这般下场,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有些恐惧,下意识开始重新斟酌起来,到底是否真的要与这位风头正盛的少年将军作对。

    即便他们心中颇为想要翻出来楚清菱受辱骂事情发难慕流苏,但是如今看着那少年将军一副冷笑连连毫不畏惧的样子,一时之间众人也是不瞬间打消了念头。

    毕竟今日本就是大楚军队打败北燕班师回朝的大好日子,说起来也不适合在这么一个犒赏千军万马的时候来提及一位公主在外被人凌辱的事情,虽然是慕流苏必然是会被拉下水,但是无疑也是等同于折损了元宗帝的颜面。

    更何况他们方才只是一心想着要如何扳倒这位少年将军,却是忘了这朝中最为具有话语权的几人已经是悉数站在这位少年将军这边了。哪怕是他们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动这位少年将军,总归还是需要仔细点掂量一番思忖些许的。思及如此,那些个起初还打着主意要让慕流苏难堪之人也是下意识的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很明显是歇了心思了。

    然而就在众人歇了心中有所想的时候,朝阳殿外却是忽而传来一阵急促至极的小跑声音。

    众人见着那负责通报事宜的侍卫直直闯入大殿中的身形,看那样子明显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一时之间也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北燕皇帝建成的时候也不一定上的样子,明显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如今正是文武百官在朝中一阵知识,怎么会突然想起了,通报之声,当时也是颇为随意的应了一声爆。

    那侍卫一举跪在殿前,神色也是颇有些许慌乱,到底还不过,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并报道

    “禀陛下,太子妃此时正跪于朝阳殿外,说是有要事求见陛下!”等着侍卫将这一番通报之言说完之后,本来还一片寂静的文武百官神色瞬间便是极为微妙了。众人下意识的看了看殿外的天色,确认了仍旧是大楚朝议的时候,瞬间便是明白什么了。难怪这侍卫如此神色慌乱,如今可是大楚文武百官议政之时,这太子妃殿下怎么突然想着要跑到了朝阳殿来了?一个女人,跑来这朝阳殿上干什么?更别说如今还是朝议之时,难不成这人是来红颜听政不成?

    这慕家未免也太过不把大楚皇族看在眼里了吧?

    这慕家门楣当真是荣耀至极,一个老家伙手中掌管着南境三十万兵马,得了元宗帝万般重视也就罢了,一个少年将军方才覆灭了北燕的江山社稷替大楚争得百万疆土莫大荣光,他们的确是斗不过也可以忍了。可是慕嫣然一个女人,一个只是空赚了太子妃的名头,风头甚至还不及沈家小姐沈芝韵,一个女子罢了,有什么资格跑来朝阳殿上瞎掺和?

    朝廷之中本就不缺乏看不惯慕流苏如此年纪轻轻便是带得整个慕家如此辉煌至极受了帝王荣宠的样子,如今见着慕嫣然来了,本来方才因为那蒋老将军被贬为庶人的事情才压抑下去的不服之心也是开始升腾起来。在一听到太子妃跑来了朝阳殿外事情的时候,便是径直开始发作了。他们虽然不敢如同方才蒋老将军那般明目张胆的站起来的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但是趁着文武百官一阵嘈杂喧嚷议论起来的时候兀自出声也是正常。“胡闹,这可是朝阳殿,此时正是朝议时分,太子妃未曾得了陛下传唤,自己一见女子之身跑来朝阳殿做什么?难不成是少红颜听政不错?”

    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极为难听了,红颜听政,自古都是指皇帝无法掌有实权,由当朝太后处理债务才有的事情,如今落到一切太子妃的头上,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元宗帝本来就因为燕卫军的事情明显有些神色不佳,如今听到这句话,面容更是难看了几分。

    方才那一人说完之后,众人便是自发的觉得一定会再次听到旁人为镇北将军继续说话,不过却是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并非是方才出言的的荣华世子与右相大人,也并非是他们冷峻至极的的太子殿下,反而是方才得了北境宋家十万大军掌管权的宋家少将宋寒闵。

    “依本将军看来,朝中某些人不妨还是安分些,陛下都尚且未曾发话,何必在此挑拨离间,再说了,太子妃又并非是直入昭阳殿,而是在外请求觐见,虽说如今是朝议十分,但是倘若有何重要事情及时告知,也并非有何不可,这朝中眼红人家军功之人,有闲情逸致将心思花在这些勾心斗角之上,不妨还是自行请去疆场之上,自己挣一挣军功再说。”

    如今宋寒闵口并不再仅仅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将军了,他如今可是取代了宋老将军掌管着北境十万兵马,就连朝中一众文武大臣见着他都得礼让三分,完全是要以当年见着宋老将军的礼节去对待这位少年将军。只是引众人意外的是,这位少年将军与慕流苏二人虽然都是如此年少就如此军功赫赫,居然是没有半分矛盾,不仅是不曾起了半分攀比之斗,反而还如此和睦至极,宋寒闵甚至还在为慕流苏说话,也实在是怪哉。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生于北北境边疆之地,一直以来未曾进宫面圣的少年将军居然也是如此能言善辩,他方说的也的确没有错。虽然这是朝议时分,这太子妃贸然来此有些突兀,可是总归人家是跪在殿外请求觐见,又并非是直直闯了进来,想来也的确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要说,这哪里担得上一个红颜听政之说,这未免太过可笑了一些。当然,慕流苏宋寒闵等人都是武将,即便是方才那人故意趁着动乱喧嚷说出来的话,但是却是丝毫瞒不过他们几人,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那人身上,文武百官的视线也是紧随而至。

    那人本就是心中不服为了挑拨离间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以图元宗帝能够心生芥蒂,如今见着不仅是没有藏着自己的身份,更是被宋寒闵三言两语便是将矛头指到了自己身上,一时之间也是觉得有些后悔至极。再加上宋寒闵方才点出了他为何说话的真正原因,他也有觉得颇为心虚,毕竟他的确是因为嫉妒慕流苏接连得了如此军功,如此尊崇至极才会这般心生嫉妒之心。宋寒闵说话如此丝毫不留情面,更说了他们这种人但凡是有那么一点羞耻之心,不妨自己跑到边疆之上挣取那所谓的军功,元宗帝也同样会给他同等的荣耀。只可惜他只擅长呈口舌之强,哪有那个本事能够只带领三万的军队,与北境宋家十万人军队联手,便能够破了北燕大军几十万的军队呢。

    宋寒闵言语之意很也是很明显,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一点本事没有还在这里叫嚣着嫉妒别人得到什么东西的嘴脸实在是太过恶心了一些。这一番言语下来,那位大臣直接是羞得满面通红,顿时也是不敢多言半句。

    不过听闻太子妃慕嫣然跑来朝阳殿的事情之后,除了朝中文武大臣的神色有变之外,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的神色也是隐约有些变化,便是连楚清越面容之上也是闪过几分微妙之色。沈芝兰的神色虽然看上去仍旧是一番温润颇为镇定,只是他那隐约皱起的眉头却终究是传达出了些许不好预感。

    宋寒闵并不知晓慕流苏与慕嫣然之间有过什么纠葛,只知晓慕嫣然是慕流苏一母同胞的嫡出长姐,所以才会这般出言帮衬。倒不是因为宋寒闵觉得如今慕嫣然这般着急的想要进的昭阳殿里,理所应当是有重要事情所以才会出手,不过见不得慕家的事情以及慕家的人连累到了慕流苏罢了。见着慕流苏如此微妙的事情,宋寒闵忽而也是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他心中仍旧是有些茫然,也担心依着慕流苏如今的表情是不是自己好心反而帮了倒忙,但是说起来,他说了那一番之言,无非只是替慕流苏解了围,与慕嫣然进殿与否说起来倒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毕竟慕嫣然身为太子妃的身份,哪怕是再加愚笨,也必然是知晓朝议时间女子不得入了朝阳殿的事情。可是如今慕嫣然却偏生是已经跪在了朝阳殿之外求见元宗帝了,元宗帝哪怕是顾及着慕家将军府上的颜面,也一定不会拒绝了慕嫣然想要进殿的要求。宋寒闵无疑只是替慕流苏出了一口气去,却并不能左右元宗帝是否接见这位太子妃的决心。

    总归这件事情,到底还是看在元宗帝自己的决定,旁人都不好去多说,这也便是方才沈芝兰和姬弦音二人都未曾多言的原因,比起方才那个叫嚣着红颜听政的无能之人,他们更加关心的很显然是慕嫣然为何会挑选了这个时候来了朝阳殿。

    果不其然,众人都知晓方才那人虽然出言挑拨,但是元宗帝总归还是会顾念着慕家将军府上的颜面,且这还是一个堂堂太子妃,人家虽然是在朝议时分来的,但是毕竟是规规矩矩等着传旨召见这一步的,只要北燕皇帝同意,便算不得什么大逆不道之罪。

    不过朝中文武百官总是如此乌烟瘴气的挑拨离间,也是让元宗帝有些心下不满,冷冷的瞥了一眼方才那个叫嚣着红颜听政的臣子之后,便是径自开口让人将慕嫣然带了上来。

    慕嫣然身穿着一袭华贵至极的芙蓉水色云裳长裙,三千青丝之上也是簪了各色各样的宝石钗铂,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雍容,比起当初在将军府上那个尚未出阁的温婉清丽的女儿,慕嫣然很显然更是多了几分华贵之气。

    其实慕嫣然的容色还是极为美艳的,毕竟当初将军夫人柳氏可是除了荣亲王府姬王妃之外,大楚帝都之中公认的极为出众的美人。只是先前慕嫣然因为在将军府上受了宋氏和沐老夫人有心打压,常年营养不良,性子懦弱,气度也差了些许,再加上并未如何出府邸走动,所以众人对这位慕家真正的嫡出二千金一直以来并不如何重视,将军府上唯一出名一点的,大抵还是那位传出了兄妹乱伦丑闻后来又说是个嬷嬷之女的慕婉瑶。 如今见着慕嫣然身穿着这么一袭芙蓉水色霓裳衣长裙出来的样子,朝中一些老臣只觉得依稀见着了几分当年将军夫人的风采,只是比起当初将军夫人婉约而灵动的样子,慕嫣然似乎还是少了几分风韵。不过这么一个美人突然出现,当真是任谁都忍不住下意识的多看一眼称赞一声的。

    慕嫣然对这些目光倒是视而不见,从那朝阳殿外进来之后,直直的便是跪倒在了元宗帝的面前,语气恭敬至极的行了一个大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毕竟慕嫣然还是将军府上教导出来的人,虽说幼年时候受了不少打压,但是礼仪规矩之上,到底还是未曾有了什么欠缺之处的,如今这一番行礼模样,当真是尊敬大气,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慕流苏冷冷的看着,脸上神色莫测。慕嫣然从殿外进来的时候,她便是在想着她这位嫡姐是想要要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心中更是带了几分好奇之心。

    如今见着慕嫣然这般神色凝重的样子,慕流苏心中更是隐约升腾起些许不好的预感。

    当初慕嫣然虽说的确是希望自己早些离开燕京,但是两人姐弟之间的感情至少还未曾有了什么明显的裂痕,只是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时隔了半年的时间,从北燕边疆之地回来了,再怎么着,作为一个嫡姐身份,总该是会下意识的看看自己吧?可是慕嫣然如今进了朝阳殿来,却是从始至终连一个目光都未曾向自己投来,反而只顾着向北燕皇帝行礼。都已经这般模样了,如此多不对劲儿的地方,慕流苏若是再觉得慕嫣然前来是有什么好事,那还当真是傻到底了。

    不过说起来元宗帝对于这位慕恒手底下唯一的嫡出千金,倒还是颇为欢喜的。当初楚清越亲自跪在朝阳殿外请求赐婚的时候,虽然元宗帝打从心底并不愿意指了这门亲事,毕竟身在帝王之位,哪怕是他再多信任慕恒此人,总归一个帝王该有的谨慎之心还是不可能丢了的。若非是看在但是自慕嫣然虽然是将军府上的嫡女,但是并非是想象之中的慕家人那般机灵聪慧,无非只是一个目光短浅,一颗心铺在了楚清越身上,是个翻不了什么大浪反而还颇好掌控之人,这门亲事儿他也不会这样轻易许了下来。

    好在慕嫣然的心是向着他们皇家的,依着元宗帝的心性,倒也能够放心下这位儿媳。所以即便是北元宗帝起初并不怎么愿意,但是如今对这位儿媳的态度倒还是颇为和善。

    再加上慕恒这个他手底下最为亲信的大将,如今还在南境驻守着边疆的三十万万兵马,对这个将军府上嫡女态度颇好,总归还是应该的。

    “朕不是说了免除了太子妃与流苏小子这跪拜之礼吗?况且你如今是太子正妃,既然是尊称朕一声父皇,又何必如此拘谨,快快起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