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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夜话(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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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的疑问让我的心情有些难受,不想多说关于简约的话题,便道,“我和简约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咱能不能不说这事儿?晚上我们见过梁神医,总算对茗姐病的治疗方案有了一个初步设想。我想最近就开始搜集一些相关资料,通过网络和外地专家取得联系,然后明年上半年,最晚不会超过九月份,会带雨茗去一趟北方。”

    “哦,好,好。”

    也许我和简约彻底分手的消息让赵笠过于震撼,所以突然变得没有话可说。

    之前他曾经无数次听我抱怨过要分手,还陪我多次宿醉,只是这一次,恐怕连他都不会认为我和简约能够重新复合,因为与以前不同,我已经暗示赵笠,我现在有了雨茗…

    和好哥们的电话就这样无疾而终,我们似乎都没有多说什么的情绪。

    雨茗泡了两杯咖啡,递给我一杯,拉着我坐在沙发上,依偎过来,问我,“潮潮,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我家的情形吗?”

    “能不记得吗?”我有些感慨。

    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月,从夏天的尾巴到秋天的尾巴,甚至开始捕捉到初冬的身影,我突然觉得很恍惚,有种刹那芳华的滋味。

    “嗯,那你说说,那天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我想起,自己是如何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来到雨茗这里,就像疯了一样,根本不说话,进来就直奔卫生间,连工具都不用,指甲扣、手指掏,为她清理下水道。

    之后,我背上蹭破皮,雨茗为我擦酒精,我却在郁闷和恍惚中,差点玷污她,直到被她胸口那道刺眼的伤疤触动,惊醒,后悔欲绝,主动拨打110投案自首…

    这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却已然过去几十个近百天的日日夜夜。

    只能说,人生如白驹过隙,不经意间,已百年。

    两人沉默着,待了一会儿,雨茗侧过脸,柔软的香唇贴在我的面颊上,轻轻亲吻着。

    我没有动,不敢迎合她,心里已经烧起了火。

    正当就要按捺不住的时候,雨茗忽然又笑了,指着我们坐着的长沙发,说,“潮潮,你啊,还记得那次你发烧,心情不好,半夜跑过来找我,人家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好,给你揉脑袋,用手巾物理降温,还要看着时间,生怕错过了吃药的那个钟点…”

    引发回忆,我感慨了,感动了。

    想到自己高烧,难受得什么似的,然后似乎有一段时间,雨茗将我的头抱在怀里,后来又放到膝盖上,长时间为我疏络头皮,揉捏太阳穴,让我好受点。

    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转身,握住雨茗的肩膀,问她,“茗姐,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呢,那次…那次我有没有,嘿嘿,有没有冒犯你啊?那会儿神志不清,隐隐约约感觉到好像半夜的时候口渴,你给我喂水喝,后来身体里就像着了火,我好像…唉,我没有那个你吧?”

    “胡说什么呢!”

    雨茗大羞,娇嗔着狠狠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坏蛋,臭坏蛋,你还说呢!你真是的…”

    “嘿嘿,茗姐,好茗儿,你就告诉我吧,那晚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后来早上被尿憋醒,我吓坏了,从门缝里看你,结果你躺在床上,穿着一洗白纱裙,连居家服都没有换…而且我给你做早饭,你出来倚在门边看我忙活,不过你走路的样子…那个,我都不敢多想。”

    雨茗注视着我,好半天才幽幽道,“傻瓜,大呆瓜!你说,要是你那个我了,今天凌晨我们好的时候,我还能流血、喊疼吗?真是的!再说了,我就算当时挺喜欢你的,但也不可能那么不自重,稀里糊涂就把身子给了一个已经有女朋友的男人,那我成什么人了?”

    “也是!”

    我点点头,心放下大半,看来还好,我发烧那次并没有对雨茗做什么,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我的回忆里,怎么有她侧脸背朝着门,身体微微起伏,似乎是在哭泣的镜头呢?难道这也是我眼花了,或者记错了吗?

    果不其然,我还在发愣,雨茗却又轻轻捶了我的胸口几下,娇嗔道,“潮潮,虽然那天你没有…没有要我,但你的力气好大,压着人家,手在我身上乱摸,人家都快吓死了!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后悔,觉得自己真是大傻瓜,引狼入室,差点被玷污了清白。”

    我…大汗。

    好么,看来还是没人能忍住,病里冒犯了雨茗。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却在问,那为什么她第二天表现正常,并没有想着报警,或者找机会收拾我呢?

    就像看透我的心思,雨茗叹口气,“潮潮,你也许想不通我既然那么后悔那么伤心,为什么没有报复你?”

    “嗯,是。”

    “因为我起来,看到你专心致志给我做早饭,我还记得好像是煎鸡蛋火腿三明治,还有煮的稀饭,对吗?”

    “好像是的,我记不清了。”

    “唉,潮潮,你不知道,看到你做饭那一瞬间,我心里的仇恨和郁闷,一下都没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妈妈活着的时候曾经给我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自己不睡懒觉能够为你早早起床做早餐,那他就是真的爱你,就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我笑了,虽然觉得我这个素未谋面,已经身故的岳母,这句话好像有些太武断,不过心里倒是很受用。

    便说,“对你好,那是必须的!”

    “哼,你少得意!”

    雨茗白了我一眼,又说,“潮潮,我想,当时你应该对我有好感,再加上和简约闹别扭的缘故,对比之下,因此那种好感来得更炙热、更突然!但你那时候还没有真正爱上我,甚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也许心里有我吧,但你却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努力拒绝我,仍然希望和简约重归于好…潮潮,你别急着否认,你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你的。”

    我…顿时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