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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出事呀。”
林凡坐在飞机上面，无心做任何的事情，就是旁边的空姐也察觉到林凡有些不太对劲，还几次上来询问林凡是否是晕机。
王林的电话，对于林凡来说，是一个糟糕无比的电话.....
也就是这一个电话，林凡才知晓，林余城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快三个星期了。
这对于林凡来说，仿佛被雷劈一样。
之前，王林并未告诉林凡，第一是因为林余城的阻拦，但是今日不一样了。
就在刚刚，林余城病情转变，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了。
艰难地渡过飞机时间，等到下了飞机的时候，上海已经是很深夜了，出来接林凡的，是上官芸。
“我都知道了，走吧。”上官芸上了车，林凡也上了车，看着上官芸刚刚睡醒的样子，林凡知晓，刚刚上官芸一定是在车上睡着等他飞机。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很不孝，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是差不多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也不用这样....”上官芸看得出来林凡的情绪，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伯父的病情我之前去问过医生，的确是没什么大事，这跟你去不去新西兰没什么联系。至于瞒着你，也是他们的决定。”
林凡呼了一口气，说道：“之前他就已经有这个毛病，我早应该阻止他的。”
上官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林凡，等到出事的时候，人的毛病就是这样，很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如果换做自己也是一样，明明和自己无关，但是如果父母出事的时候，她在外地的时候，难免也会责怪自己。
“先睡一会吧，这两天，估计你都得熬夜，没什么睡眠时间。”上官芸把音乐关闭了，说道。
林凡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他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实在是有点困，但是脑子却是一直很乱。
等到回到安县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林凡睁开眼睛，就看到上官芸一脸疲倦地递过一份早餐。
“昨天都没吃过东西吧。”上官芸说道。
林凡点了点头，醒了过来，真的觉得自己有多饿了，同时间，他也注意到了旁边的路，距离医院不远了。
车子再开了几分钟，终于到了，林凡急急地推开车门，往里面冲进去，王林就在门口那边等着。
“怎么样了？”林凡着急地问道。
王林眼睛里面都是血丝，说道：“还没有出来，医生说还在观察，还得等两个小时。”
林凡点了点头，看着王林疲惫的神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去休息吧。”
“没事。”王林摇摇头，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道：“伯母就在里面，你进去陪陪她，我去给她买份早餐，她很久没吃东西了。”
王林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说了一声没事的，然后就往外面走了，林凡收拾好心情，整理了一下状态。
林余城曾经说过，他的母亲叶清看起来性格开朗，但是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如果他不在家的时候，林凡一定要像个男人一样保护她。
林凡走了进去，就看到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叶清，才一个多月没见，她似乎老了十多岁一样。
她看到林凡，眼泪就出来了：“凡儿，凡儿....”
林凡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妈，对不起。’
叶清自然是明白这一声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从来就没有责怪过林凡，之前她没有告诉林凡，的确是因为林余城没有大碍，本来以为会跟之前一样，平安度过。
“爸妈都没怪过你。”叶清说道：“你爸他会没事的。”
“嗯。”林凡点点头，两母子一起眼睁睁地盯着那个急救室闪亮的牌子。
当亲人出事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虚假的。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王林和上官芸回来了，王林提着早餐，叶清一开始不想吃，直到林凡劝说她几句，最终叶清才勉强吃了几口。
等到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有医生出来了。
“谁是林余城家属。”医生开口。
“我...我们是。”叶清激动而又激动地站起来，由于她坐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加上几乎没有补充什么食物，站起来瞬间感觉两腿无力，旁边的林凡急忙搀扶住她。
“这边来。”医生在前面引路。
林凡他们走进医生的办公室里面，医生就示意他们坐下来。
“医生，他没事吧。”叶清非常紧张，进门就问。
“先坐下吧。”医生皱了皱眉，这一个皱眉，让林凡和叶清同时感到不安。
如果医生笑容满脸的话，那么说明事情并不大。
“病人家属，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听到心理准备的时候，叶清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我查看过之前病人的病历，他这是老毛病了，因为工作落下病实在是太多了，加上他不注意休息，引发了这一次的病情。”
“这是一次性爆发，对于他内脏这些伤害非常的大，为了压制住这一切，我们必须要对他进行第二次手术。”
医生说道。
“还要一次手术？”林凡眉头皱成一条线。
无论是什么手术，对于人体都是具有巨大的杀伤力的。
如果是连续两次手术，那就更不用说了。
旁边的王林也皱眉，他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没办法，这是必须的。”医生说道：‘无论你换到什么医院，都是这样的决定，并且以病人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转院了。’
“那他的复原率呢？”林凡问道。
“这个....”医生沉默，最终说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不足三成。”
林凡听到这几个字，感觉喉咙被堵住了，仿佛有什么东西一样。
如果在比赛上面，三成的胜率，他会去拼，去赌。
但是，这一次他不敢了，因为他赌的话....
是他父亲的命。
“你们好好想想吧，不着急，不过必须要在一周之内决定。”医生说着把一份协议递过去，同时说道：“目前，他已经转入重病房了，意识也清醒了，你们向医院申请，就可以去探望。”
“还是那一句话，如果不进行这一次手术，他不会有机会康复，但是他能够保持这种状态一直在这里....”
医生说的话林凡后面没有怎么在听了，他只觉得上天在捉弄自己，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在自己身上出现了。
这样艰难的选择，落地了自己身上。
林凡道了一声谢，走了出去，他说道：“妈，你先在这边休息，我去见见爸。”
“好。”叶清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林凡之所以没有带着她，就是担心她影响到林余城的情绪。
王林搀扶着她坐到了隔壁，林凡去前台申请了一下探望病人，等到四五分钟后，就有一个护士带着他进去了。
“他是重病人，不能太过时间交谈，同时间尽量不要影响他的情绪。”护士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林凡走了进去，看着病床上密密麻麻的管子，林凡强行压制住眼泪，林余城有点不像样了。
“你....来了。”林余城低声细语，要不是这个病房够安静，根本听不清楚。
林凡挤出一丝微笑。
林余城示意他坐下，开口第一句话，顿时让林凡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
“这一次去mei国，冠军拿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