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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用力挣扎，但是没有用，甚至是动弹丝毫也做不到。
“喝~”
他不甘心等死，用力一喝。
他这么一喊，吸引了几个白衣学员过来，不过他们是从背面过来的。
“你....在干什么？”为首的白衣学员叫喝。
林凡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个东西了，他知道，他的暴露已经定局。
在历史分类的藏书阁里面，杨长老那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不过，林凡感觉到身上的禁锢已经松开。
“杨长老。”白衣学员看到是他，都鞠躬问好。
“下去吧，这上面没有你们要的人。”杨长老挥手说道。
为首的学员赶紧点头，不敢多言，直接离去。
林凡愣了愣，是没有想出个明白来。
同时间，杨长老走了进去，见到林凡没动，他转过身道：“你是想继续待在哪里？”
林凡脚步启动，快速走了进去。
“是不是很惊讶？”杨长老还是坐在那张椅子上面，甚至脸色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林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到了现在，他依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友是敌。
“坐下吧，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吧。”杨长老说道。
林凡点头，他坐了下来，现在他的命运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他很清楚这一点。
“修者五阶。”杨长老看了一眼林凡，突然诧异地说道：“你让我越来越看不清了。”
“我也越来越看不清了。”林凡说道。
杨长老一笑，他知道林凡说的是什么。
“不如，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吧。”杨长老说道，给林凡道了一杯茶。
“五十年前，我去了西南一个小山村执行了一个任务，我受伤流落到一个小山村里面，最后被一个山农救了下来。”
“故事是不是有点老土？”杨长老突然看了一眼林凡说道。
林凡愣了愣，没有说话。
“那个小山村人很少，我很感激他们，在临走之前，我带走了他们家最小的小孩，他修行天赋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但是....他这个人很孝顺，他说，他要学到通天的本领，然后回去养他们父母。”
“他成为了我第一个入门弟子，但是....”
杨长老突然看向林凡，说道：“你知道吗？在某种程度上，你和他很像。”
“我可没有救过你。”
“但是你从天矿里面出来了。”杨长老说道。
林凡愣了愣，随后他惊讶地站了起来，看着杨长老，他声音颤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你说的弟子，就是当年那个....”
“没错。”杨长老眼圈突然红了，看上去他很落寞很可怜，他声音都颤抖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孝顺，正直....出来的时候，学院给了我面子，告诉他，只要他发下天誓，他可以得到巨大的资源，只要不透露出学院那一次的行动。”
“他拒绝了？”林凡看着他。
“嗯。”杨长老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不忍：“多好的孩子。”
“为什么？他不想见他父母吗？”林凡问道。
“当然想。”杨长老说道：“但是....他说，他父母告诉他，人的一辈子，可以死，但是不能背着尊严和良心活着。”
林凡错愕了一下，瞬间有些肃然起敬。
再强的人，地位再高的人，怕的都是死字。
但是，一些人却能把道德看得比死还重要。
“你能理解他吗？”杨长老看着林凡。
林凡沉默，随后他摇头说道：‘能，但是我不会像他一样选择。’
“看来，我还是错看了你。”杨长老说道。
“死，不是能够解决问题的关键。”林凡说道：“我在里面，死了一个兄弟，我也差点没了性命。”
杨长老愣了愣，他惊讶地看着林凡：“莫非，你还想着报仇？”
“在我那个世界，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凡说道。
杨长老突然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凡说的在他看来，很不现实。
“但是，我很佩服他。”林凡说道：“他在哪？”
“不知道。”杨长老说道：‘被剥夺了大脑的所有，我一直看着他，但是有一天，他不见了。’
林凡呼了一口气，觉得很可惜。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林凡已经知道了，他误会了这个年长的老者。
就算是不为了他那个命运悲惨的弟子，他依然保持着那颗正直的心。
下半夜，排查的效率就更大了，但是由于杨长老的威严在这里，没有人敢上来。
“我该走了。”林凡说道。
“为什么？”杨长老问道。
“如果我在这里，迟早也会被发现，到时候，你死，我也会死。”林凡说道：“我不想连累多一条人命。”
“你走不出去的。”杨长老说道：“你信不信，你现在踏出去藏书阁一步，马上就会被抓回去。”
林凡没有说话，但是他脚步停住了，他知道，肯定是这样。
“跟我来吧。”杨长老叹了一口气：“我不会让悲剧第二次发生的。”
林凡跟着他走，却见到杨长老来到窗边，直接抓过他，往下飞，一开始很多人警惕，直到看到是杨长老之后，没有人再说话。
林凡的伪装在深夜也是让他们看不出来，他们直接来到了后山，杨长老落地，他选择了步行。
“这里，有一条通道，是至今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杨长老漫步行走，林凡跟在身后。
山很陡，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事。
行走到了深山里面，杨长老和林凡在那里等了很久，因为侧翼有飞行的巡逻队。
林凡明白，天之学院这么大，想要真正完全封锁，是基本不可能的，但是从学院到边缘，单靠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杨长老正好是可以做到这一点。
“前方就是了。”杨长老指了指前面，他们最终抵达了一个洞口那里，见到林凡不动，他说道：“走吧。”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呆在这个学院里面？”林凡突然看着他。
“我...”杨长老嘴唇微动，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已经傻掉了，我听说....就算是人傻了，也会认得回家的路，他的父母，已经全部死了，他就剩下我一个师父了。”
林凡也叹了一口气，最终他拱手，并未多说话，他直接走进去了，有些话如果说出来就没意义了，真正的恩情，都是记在心中的。
他很感动，这么一段悲惨的师徒情分，他同情杨长老，也敬佩他。
他离开了，他知道，尽早的离开，就是保全杨长老最好的办法。
.......
会议室里面一片寂静，大长老听着弟子的汇报，都邹着眉头。
他很不理解，如果对方真的在天之学院里面，为什么他们追查不到。
如果说对方逃离了，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因为天之学院已经布下天眼，如果是寻常学员，根本不可能逃掉。
“莫非，这个人还有通天的本领不成？”关林咬牙。
“不用查了。”中年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我能够感知得到，他似乎已经离开了。”
“离...离开了？这怎么可能？”老四咬牙。
中年男人似乎也很烦躁，他站了起来，说道：“发下暗花，放到玄界追杀令里面去吧。”
“是。”大长老站起来赶紧说道。
“还有....”中年男人脚步停顿，突然转头，眼神之中满是冰冷：“他一个小小的学员，不可能能够逃得掉天眼的排查.....给我查，肯定有人包庇他，无论是谁，他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