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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院病房内。
看着余玖一脸笑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觉得要被他坑，于是咽了口唾沫问道：“玖哥昂，咱有话直说呗，你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挺发毛的……”
“咋滴，我还能把你卖了啊？”余玖挺不乐意的瞥了我一眼，说道。
“那不能够，我这体格子论斤卖也卖不了多少钱。”我拉着椅子往病床跟前凑了凑，笑着说道：“我是不是要上位了？”
“谁告诉你的啊？”余玖白了我一眼问道。
“这不明摆着吗，要不你叫我来干啥，我也不会看病啥的……”
“活都没干明白，你还想着上位呢，我跟你说你这辈子是上不去了。”张涵踹了我椅子一脚说道。
“涵哥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这双面间谍当的，差点儿给我搞精神分裂了，还有前两天跑ZQ县去，那他吗比巴以冲突前线也不差啥了，子弹不要钱的往出突突，我还能活着回来都算我命大，我那两个兄弟在警察局里受到的待遇你们也是知道的……你说我们这忙前忙后，枪林弹雨的，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你们不能卸磨杀驴我跟你说！”我扭头看着张涵，情绪略显激动的喊道。
“你这孩子……”张涵看着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你这张嘴能养活不少人我跟你说。”
“哈哈哈，这孩子挺对你胃口的吧。”小宝哥站在门口笑着说道。
“啥玩意儿就对你胃口了？你不会是在里面时间长了，取向都变了吧！”我捂着屁股，故作惊恐的看着张涵说道。
“小兔崽子！”张涵拍了下我的脑袋，气得脸都绿了：“你稍微有点儿没大没小了昂！”
“哪里敢啊……”
“行了，别闹了，这次叫你来，有两件事。”这时，余玖抬了抬手，正色道。
“啥事儿啊？”我一听要说到正题上了，看着余玖问道。
“第一件事，等下我给你个地址，你去帮我安排一个人。”余玖竖了竖食指，说道。
“啥人啊？”我疑惑的问道。
“黑社会准则第一条，大哥让你干啥干啥得了，不该问的不要多嘴！”张涵虎着一张脸说道。
“切，不问就不问呗，等我见着人不就知道了……”我撇了撇嘴说道。
“具体怎么做，路上我给你短信，办好了给我回电话。”余玖补充道：“这事儿你一个人去办，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妥了。”我知道现在不是打闹的时候，于是点点头说道。
“嗯，第一个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我们重点聊一聊这第二件事儿……”说到这里，余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才又开口说道：“经过这次的事情，你算是彻底绑在我的船上了，但是你在我这艘船上，能分到多大的蛋糕，这个我一个人说了不算。现在公司越办越大，手下的兄弟也越来越多，但是蛋糕就那么大，你要想多分点儿，自然有人就得损失点儿，这本身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有多大的能力才能享受多少的回报。但是你在我这边终究算是个新人，你说你一个刚来不到俩月的小孩儿，凭啥从那些跟了我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老人手里边儿抢食？我虽然是挺喜欢你这孩子，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这并不能够为你带来实质性的好处。”
“就凭我在这场跟王浩然的斗争中起到的作用还不够吗？”我问道。
“不够。”余玖缓缓的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么说吧，你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你的参与，我能不能办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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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余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余玖说的没错，他下的这盘棋，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摆在台面上吸引火力的杨平和账本，另一个则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杀招张涵，根本不缺少我这一枚棋子！有我，事情可以办的顺利一点，但是没有我，也并不是办不了！
“那玖哥的意思是，我得体现自己的价值呗？”我皱了皱眉，问道。
“没错。”余玖微笑着点点头，一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边说道：“我跟王浩然的斗争，并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你说我杀他几个人，他杀我几个人，有啥意思？最直接有效的，还是经济上的交锋！他要没钱了，不用我动手，他自己就垮了。你别看我生意办的这么大，又是豪宅又是豪车，还顶着个D市首富的头衔，但我其实挺穷的。”
说完，余玖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玖哥，你这么大一个老板，在我一个打工仔面前哭穷，有意思吗！”我翻了翻眼皮说道。
“你这孩子，我刚酝酿起来的情绪，被你给搅和没了！”余玖挺不乐意的瞥了我一眼，随后把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三张纸拍在我手里，轻描淡写的说道：“小子，现在你手里握着的，是一千万！”
我心神一凛，拿起手里的纸快速的翻看了一下，原来这三张，都是欠条！
没错，都是别人给余玖打得欠条，而且看这日期，最近的一个都是五年前的，这么久了还没还钱，毫无疑问，都他吗成死账了！
余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猜的没错，这三张欠条，都是死账，一个是搞淡水鱼养殖的，欠了我五百多个，还有一个是搞地下停车场的，欠我三百多个，最小的那个是棉花厂欠我一百个。你估摸一下自己的分量，挑一个给我把钱要回来，要回来多少，我给你分百分之十，完了我也好给你在公司定个位。”
“……”我攥着手里的欠条，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你不用想太多，我说了，这三笔都是死账，你随便能讨回来一笔，那都是你的本事。”余玖看我半天没吱声，笑呵呵的说道。
“玖哥，你给我透个底，这三笔账，大概是个什么难度？”我看着余玖问道。
“什么难度？我这么跟你说吧，那笔最大的，淡水鱼养殖的账，要了十多年了，我亲自出面都没好使，你说什么难度。”余玖笑呵呵的说道。
“你出面都不好使？”我惊讶的看着余玖问道。
“那可不呗，对方直接一句没钱，那我还能为了这点儿B钱给人整死啊？犯不上。”余玖说道。
“这点儿B钱……你可真是财大气粗……”我无语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凡事分两面，以你的身份地位，肯定放不下身架来跟他耍手段，但是我小瘪三一个，可没那么多顾虑，我要是整一些手段，你觉得能行不？”
“你个孩子随便折腾呗。”余玖笑呵呵的说道。
“那万一要是出啥事儿了，我可担不起……”我厚着脸皮说道。
“你看吧，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吃亏。”余玖指着我冲着张涵说了一句，随后看着我说道：“这你放心，只要不是闹得太大，我给你托底。”
“啥叫不是闹得太大啊？你这大老板说话太深奥，我有点领会不到精神。”我装傻的问了一句。
“哈哈，你这孩子。”余玖大笑了两声，随后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么说吧，只要不搞出人命，你都随便整，有啥事儿我给你兜着，你看这样还满意不，大辉哥？”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大辉哥心里瞬间就踏实了不少。”我龇牙笑道。
“行了，你心里也有底了，这三张欠条，你怎么选？”余玖摆了摆手，说道。
我看着手中的三张欠条，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