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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想,是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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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馥言愣住,突然回想起绑架案那天的情形,在乔安允被匪徒划伤了脸后,她就已经有些害怕到奔溃、说不出来。

    而在乔安允被放下的过程中,黎酒应该是正好晕过去,挟持她的匪徒惊呼了一声,又似乎没有,总之下一刻,原本就有些残缺的窗户被人从外面一脚踹碎!

    那窗户距离她比较近,就像是做梦一样,她看到有人从破窗而今,动作标准又迅速利落的在地上一滚,厚重的越野服滚过碎玻璃……

    她看到了黎酒的保镖,她以为这是她哥安排的,转头看过去,才看到她哥也一脸意外却随即松口气一般。

    保镖动作迅猛,一招一式孔武有力,短短几秒钟已经制服了那个匪徒,把黎酒横抱到怀里,他慌张极了,轻轻摇着他一口一个酒儿的喊。

    而也许是因为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唯一一个还被劫匪控制的她,成了唯一一个人质。

    劫匪凶恶,把刀架在她脖子一侧,大动脉处,他高声大门:草,你他妈赶紧给我放下,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人高马大的男人不为所动。

    沈馥言看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冷的,冷如冬夜刺骨的寒风,含着刻骨的憎恨。

    黎酒被那个保镖救走了,而她也没有处于危险中太久,她哥的人冲上来把剩下几个人制服。一切看上去就像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虚惊,可她看着冷风呼呼吹入的空窗架,觉得那冷风一直穿过自己的胸口。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男人。

    “哥……”沈馥言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她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好执着的,人再犯贱,也不能自尊全无的死乞白赖。她没有去打听对方的消息,从难受到失落,再到觉得可有可无,再到现在,无关痛痒。

    可明明已经无关痛痒,那天的记忆每每想起来却那么清晰,伤心也那么刻骨。

    “那个男人叫黎卫。”

    沈馥言眼神放空,有些轻轻怔住、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直到沈傅名说下后半句:“是黎酒的亲哥哥。”

    黎卫是黎酒的保镖。

    她从小到大背后时刻跟随的保镖,她陷入绝境时救她出来的盖世英雄。

    “你说你眼界那么高,难得喜欢上一个人。”沈傅名睁开眼,也不看她,站起身往楼上走去,“却从一开始就和他最宝贝的妹妹处处作对,他怎么可能对你有好感?”

    “你、你……”沈馥言有些慌了,她觉得荒唐又十分委屈,想问既然他早知道为什么不和她说,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她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犯错。

    她话说不完全,可沈傅名却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转过头,那双眸中情绪已经清醒了个彻底,已经开始渐渐渗出冰冷之色,“你觉得黎酒配不上我,我觉得黎卫高攀不上你。”

    沈傅名的身影消失在楼上,留沈馥言在楼下,脸色蜡白如置冰窖。

    谁说不是,命运弄人。

    其实沈馥言哪里对黎酒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呢?她明明已经原谅过黎酒,也愿意和她站在同一个阵营,宁愿让他们在一起,也不要让他再重蹈覆辙栽在乔安允手里。

    可后来,一次又一次,盲目的带上了偏见和恨意。

    沈馥言看着空荡荡的二楼,突然回到回忆里的那一天,冷风吹过,浑身都打着颤。

    不愿意去接受,不愿意去接受。

    那一天,她把自己骄傲到不愿为人所知的爱情深埋。

    多年之后的今天,被她深埋的爱情终于死了。

    沈馥言到底还是走上了楼,她的性格决定了哪怕她已经长大已经工作多年,依旧掩盖不住情绪波动,可她起码能多少控制一些。

    卧室里没有人,她试图去推紧闭的书房门,里面有点动静,门却推不开。

    “哥……”

    她声音很小,对方动静根本没停,她突然提高声音,“哥!对不起!”她该对不起的人是黎酒,沈馥言不知道沈傅名会不会给自己回应,转身跑下楼。

    而书房里其实没有人,有人的是书房里独立隔开建立的健身房。

    房间比百二平米占地的书房小很多,大约四十平米左右,里面健身的器材却十分全面,而此时正中央,一个垂挂式的沙包给狠狠砸远又惯性重重回落。

    “喝!!”沈傅名怒喝一声,再一次狠狠落拳在八十斤重的沙袋上!他没有戴手套,手指节骨已经通红,衣服脱掉扔在一旁,他赤着膀子,浑身的肌肉都凶猛的突起!

    而右臂上,有一道经年未消的旧疤痕。

    沈傅名打了半天拳,才双手扶住惯性摇晃的沙袋,整个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许久后,他重重喘了一口气,推开沙袋借力走到一旁的座椅上。

    座椅旁的桌上,放着许多医药用品。

    显然打沙袋或者做其他健身运动受伤,他已经习惯到如同家常便饭。

    运动完又过了十多分钟,一身的热汗冷了下来。

    沈傅名简单的冲了个澡后才下楼,沈馥言已经不在了,皮蛋瘦肉粥又是黏糊糊黑压压的一锅,他没胃口,但还是盛出来小半碗吃掉。

    厨房里有个一人高的冰箱,他伸手打开,右侧的储物栏里有一个放鸡蛋的凹槽片。

    他拿出两个鸡蛋洗了洗,打蛋的功夫几年如一日的烂,从鸡蛋里挑出不小心掉进去的蛋壳,他加了盐和味精还有橄榄油。

    炒出来的鸡蛋几年如一日的糟糕,一边烂糊糊一样一边已经有些焦,味道还咸的要命。

    沈傅名把剩下鸡蛋倒进垃圾桶的时候,例行面无表情的咒骂了一句卖厨房不粘锅的无良商家。

    回到厅里,他重重躺进沙发。

    看着没有通电的水晶吊灯好一会儿,他才摸出手机翻了翻,电话还没打来。通讯簿里备注里为“a媳妇”的号码,位居第一。

    媳妇这个词很夫妻,看着很土很接地气,两个字发音在舌尖滚一滚,就会觉得满心欢喜,甚至能傻乐出声。

    黎酒早早就换了电话号码,这个还是他问魏开要的,理由是采访之前可能有一些东西要问她,但从拿到号码到现在,他都没有拨通哪怕一次。

    想是真的想,怂也是真的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