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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章 让我试试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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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她的心情,也如同灰暗的天空,黯淡得失去了色彩。本来挺不错的心情,被朴施怡搅得一团糟。

    傍晚时分,小治说他奶奶病了,老人说想孙子,让小治过去陪她。小治说,让夏雪好好吃饭,早点休息,他今晚就不回来了。

    夏雪放下电话,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朴施怡后知后觉。薛寒没有入狱的时候,也同样没有发现小治和夏雪之间的端倪。可是如今,这位精明势利的老太太,开始发现问题了。

    哼,只可惜,她发现的太晚了!夏雪想起这位颐指气使的老太太,心里就一阵阵地发堵。在她的眼里,只有利益和门庭,家族的生意至高无上,任何真情也好,爱情也罢,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文不值。

    回想当年,夏雪在大雨天里,跪在老太太的家门口。只是奢望着,这位尊贵的老太太能劝劝儿子,不要这么轻易地抛弃夏雪。可是她的心肠似乎是铁打的,没有丝毫恻隐之心,任凭夏雪在雨地里跪了整整一夜。

    曾经的耻辱,像是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每每遇到朴施怡,看着她那副得意的嘴脸,夏雪旧日的伤口便会被重新拨开,无声地哀嚎流血。

    如今,这位老太太又想来招惹夏雪,让夏雪重新陷入了心神不宁的日子。

    只是,夏雪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女子。哪怕是老太太,亲自登门讨伐,夏雪也不会退却半步。

    只有输不起的人,才会认熊讨饶。

    可是夏雪,她自认输得起,放得下。所以,她如今是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每到这种被仇恨煎熬的时刻,夏雪就会被心中的愤恨吞噬。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哪怕是输了全世界,也不能向薛家低头认栽!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夏雪收拾完家里的活计,准备去趟咖啡馆,盘点一下这两个月的账目。

    天空仍旧灰蒙蒙的,淅淅沥沥地下着毛毛雨。

    夏雪走出家门,抬头望了望天,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突然间电闪雷鸣,天降暴雨。可是自己没有带雨伞,只得跑在附近的屋檐下躲雨。

    屋檐下,有很多小孩子在躲雨。可是暴雨瓢泼般下个不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天色逐渐变得暗淡,将天光一点点掩埋。很多躲雨的孩子,都被撑着伞赶来的家人接走了。唯独夏雪,一个人瑟缩在墙角,她知道,不会有家人来接她。

    这时候,屋檐下的另外一个小女孩儿,朝着夏雪走过来。她长得很漂亮,穿着泡泡袖的粉红色连衣裙,烫着蜷曲的刘海儿。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对夏雪说:“嗨,不管这雨下到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直到雨停下来。”

    夏雪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就连她的父母,也不曾这样关心过她。

    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儿,就是朴施怡。她跟夏雪住在一个小区,父母常年在外面做生意,时常把她自己留在家里。陪伴她的,还有一个住家保姆,但是上了年纪,脑袋也不太灵光,经常丢三落四的。保姆,是她父亲原籍的一位远方亲戚,有她守在家里,父母都觉得很放心。

    从此,朴施怡处处关心着夏雪,时常来家里找夏雪玩。时间一长,她发现夏雪父母的脸色不太好看,从此便邀请夏雪去她家里玩。夏雪的父母乐得清静,求之不得,因而并不反对。

    后来,夏雪甚至经常夜宿在朴施怡家里,早晨起来,两个人一起手拉着手,结着伴儿去上学。

    朴施怡的父母,听说女儿有人陪伴,不但不嫌弃,反而感到高兴。那位慈善的保姆,见朴施怡不再往外乱跑,也乐得眉开眼笑。

    每当下雨天,夏雪便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昔日躲雨的屋檐。最难忘的,往往不是那场旧时的大雨,而是那个陪你一起站在屋檐下,共同躲雨的那个人。

    朴施怡,就是那个陪伴夏雪躲避风雨的人。夏雪曾经视她如知己,什么心事都愿意向她诉说。就连上班后,交上男朋友了,都要在第一时间介绍给朴施怡。

    可是,谁能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是那般狗血!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看的男人,可是朴施怡偏偏要来抢夏雪的男朋友。这是为什么?夏雪自然不得而知。

    朴施怡,长得很漂亮,家境也好。从小到大,但凡是她想要的,没有一样得不到。就连她长大后,想要夺走夏雪的男朋友薛寒,也同样是如愿以偿。有些人的命,就是这么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夏雪的心里跳出一个念头,今天要感受一下雨中行的意境。不要开车,也不要打车,她要像小时候那样,步行去坐公交车。她索性蹦蹦跳跳地贴着墙根儿走。

    毛毛雨,细若银丝,淋到脸上痒痒的,像是被情人的手掌轻轻摩擦。夏雪今天穿着一条蓝色牛仔短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海藻般的长发被束成马尾,活脱脱一副中学生的样子。

    夏雪冰雪般白皙的童颜,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满头漆黑的乌丝浓密光滑。难怪,薛老太太会对她想三想四的,不放心孙子跟她在一起。岂不知,她的宝贝孙子,早已经非夏雪莫属了。

    夏雪穿过一个路口,走在街边,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公交车站。

    就在这时候,有一辆汽车凑近夏雪。夏雪装作没有发觉,暗自加快了脚步。谁想到,那辆汽车也加快了速度,几乎跟夏雪保持着同等的频率。

    汽车的车窗摇了下来,有束目光执拗地盯着夏雪。夏雪感觉到了车上的那双眼睛,但是她依旧没有转头,反而加快了脚步,索性像童年躲雨那样,吧嗒吧嗒地甩着胳膊,拼命跑起来。

    那辆车,不肯舍弃地追赶着夏雪。此刻,雨水忽然变大,雨丝淋透了夏雪的衣衫,额前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脸颊上。她顾不上去擦脸上的雨水,只想快点跑到公交车站,尽快逃离那辆汽车的纠缠。

    “嗨,夏雪,快上车吧!相遇,不如巧遇。”有人在喊夏雪的名字,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夏雪奇怪地转过头去,看到了车上的人,居然是那位魔头“无常”。

    有日子没见到他了,他前段时间,千方百计地想要拆散小治和夏雪,可是最终也没有如愿。想必,他的心里一定很失望吧。毕竟,他花费财力和时间,去调查夏雪当年报复薛寒的那些证据,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夏雪瞅了“无常”一眼,没有理他,反而跑得更快了。好在前方,恰好有辆公交车进站,夏雪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了上去,成功登上公交车。

    “无常”驱车撵了上来,与公交车并行。他摇下左侧的车窗,一手夹着粗大的“雪茄”,眼睛毫不舍弃地盯着夏雪,狰狞的胖脸上满是笑容。

    夏雪恨恨地怒视着“无常”,在公交车加速前行的时刻,透过车窗,对着“无常”竖起了一根中指。

    “无常”的笑容,渐渐凝固,皱着眉头盯着夏雪。看不出,他在生气,还是在懊恼。

    车上的乘客,奇怪地看着夏雪。以为她是一名高中生,可是她的脸上却透着成熟的高雅和风韵,令人感到费解。

    夏雪顿时觉得很尴尬,急忙收回中指,狼狈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夏雪如芒在背,终于等到下车那站,急忙挤到车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跳了下去。她深深喘了一口气,用手拍打着胸口,脸蛋红扑扑的。

    车站前面不远,就是夏雪经营的咖啡馆。她重新迈着轻盈的脚步,冒着小了很多的雨丝往前走。快走到咖啡馆的时候,一辆汽车在她身边戛然而止,车门突然打开,阻挡住她前行的脚步。

    “嗨,夏雪,挺能跑啊!真是低估你了啊,真凭实据地摆在小治面前,挑明了你是在报复薛家,结果小治他还是被你栓得牢牢的!你到底有什么神通,可以把男人整治得这样神魂颠倒?我也想试试,你能不能成全我啊?”“无常”从驾驶座上,走下来,逼近夏雪。

    夏雪被“无常”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开。可是,后腰突然被一条粗壮的手臂紧紧箍住,稍微向前一用力,夏雪便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夏雪的脸,紧挨着“无常”粗糙的面颊,能感到他脸上的胡子茬,扎得夏雪脸孔生疼。

    “你放开我!”夏雪急声喊道。

    可是“无常”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夏雪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紧迫的压痛感令夏雪呲牙咧嘴。

    “无常”凑近夏雪,用力呼吸,说道:“真香啊!似乎不是香水的气味,那就是你自来的体香了。你果然是让男人无法忍受,今天终于领教到你的、、、、、、波涛汹涌了,我被你顶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就是不知道、、、、、、手感会怎么样呢?”

    说着,“无常”的手,就要探进夏雪的衣襟。

    夏雪急得哭出来,说道:“你不可以这样!否则,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无常”哈哈一笑,放开手,对夏雪说道:“我说过,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也要让你心甘情愿。强迫女人的事儿,我是不会去干的。那样又哭又喊的,还有什么情趣儿呢?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夏雪恨恨地问道:“什么交易?”

    “无常”痞痞地说道:“你不是一心想要报复薛家吗?那就不如把小治送进监狱!小治,是薛家的命根子,更是薛寒和朴施怡的独子。我能做到这一点,你信吗?我的手上,有真凭实据。只要我去趟警局,小治他就死定了。他、、、、、、可是牵扯过一场凶杀案的,中间的环节还有我的协助呢!”

    夏雪心里一惊,怎么又是凶杀案?难道,这件旧案,已经成为纠缠小治的噩梦了吗?

    夏雪没有说话,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常”狡黠地眯缝着眼睛,看着夏雪说道:“怎么样?如果小治的入狱,能让你开心地接纳我,我这就去做!”

    “不要!你不要去伤害小治!”

    “那你就要、、、、、、让我试试手感,你还要主动来亲亲我。”“无常”目露凶光,用手掀起夏雪的衣摆,一个转身,将夏雪按在车座上。

    “无常”对着夏雪,指了指他的脸颊。

    夏雪立刻会意,恶心地像是吃了一个苍蝇。可是,她怕“无常”真的会去针对小治。他这种人,心狠手辣,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罢休。

    夏雪闭上眼睛,抿嘴了嘴唇,凑向“无常”的面颊。

    就在这时候,听见有人轻轻敲了敲车窗,喊道:“夏雪,刚才就看到你了,你在搞什么呢?”

    “无常”这才放开夏雪。

    夏雪怒火难消地起身,一看,说话的人竟是朴施怡。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定睛望过去,那位老人竟然是多年未见的薛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