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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祠堂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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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那诡异祠堂前,紧握着勾玉剑,盯着那扇破旧的木门,上次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演。

    “我说,要不等天亮了,咱再来探探?”王胖子缩着脖子,躲在我身后。

    我没有说话,心中隐约有预感,一切的恩怨,应该能在这诡异祠堂中,得到解决。

    “为什么要等天亮,拖了这么久,该做个了断了。”我大步向那扇木门走去。

    推开破旧的木门,一股强烈的阴风,扑面而来,吹的我眼睛微微眯起。

    祠堂内的景象,与上次见到的,没有多大的区别,那密密麻麻的牌位,瞧得让人心惊。

    刺耳的鬼哭声,在耳边响起,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浮现在那些牌位上,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牌位上脱离。

    在牌位的前方,盘膝坐着一个人,光线暗淡,面目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如金刚怒目。

    我向前走出一步,瞧清那人的面相,瞳孔遽然收缩,即使已经知道了真相,可当真的亲眼看见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为什么?大家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盘膝坐在地上的身影,缓缓站起身,笑眯眯看着我,说出的话,却让人全身冰凉。

    “你只是鱼饵,可惜,抛出去鱼没有钓到,饵却脱了钩。”

    那人向这边走了一步,一张脸瞧着慈眉善目,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王老爷子,王生佛!

    我紧捏着拳头,一股羞辱的愤怒感,从心中升起。

    “用不着愤怒,事情虽然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但很快会被我拨正,这次不会再给你机会。”王生佛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去你妹的!”我感觉胸膛,被如有一把野火在烧,紧握着勾玉剑,向对方冲去。

    王生佛笑眯眯看着我,眼中含着一丝轻蔑,不等我靠近,手腕一抖,一张黑色渔网张开,兜头向我罩来。

    我心中一紧,抬起手臂,用勾玉剑向那渔网划去。

    那黑色渔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竟然非常的坚韧,勾玉剑无法划。

    我被那黑色渔网捆缚,越挣越紧,细细的丝线,勒的身上像有一千把小刀在割。

    “别怕,胖爷过来救你!”王胖子话音未落,人便如一头巨象般冲了过来。

    王生佛冷眼看着这一幕,手指掐了个法诀,那些被困在牌位中的冤魂,一个个脸色狰狞,向着这边飘来。

    王胖子见到这一幕,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大叫一声“我的妈呀”,转身就跑。

    我差点被这怂货,一下子气得噎着,用力挣扎,想要摆脱渔网束缚。

    迎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冤魂,伸着双手向我脖子掐来。

    我双手被捆缚,斜着肩膀向那冤魂撞去,双肩阳火触及到那冤魂,对方发出一声惨叫,身上冒出浓浓黑烟。

    身后传来李小蕾的念咒声,两道黑烟从我肩头越过,向着王生佛鼻孔钻去。

    王生佛冷冷一笑,张嘴吐出绿色烟雾,吞噬了那两道黑烟,身后传来李小蕾一声闷哼。

    鬼探徐紧握着匕首,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靠了过来,想要割断我身上的黑色渔网。

    可一不小心,不仅没有割断渔网的丝线,反而被上面的倒钩,在手臂上面,挂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祠堂里面,到处都是乱飘的冤魂,身后甄青衣惊呼一声,也不知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双眼急得冒火,可用尽所有的手段,都无法摆脱渔网束缚,现在全身被渔网紧紧裹住,动弹不得。

    鬼探徐还不死心,想要过来帮忙,可是被一个冤魂缠住,无法脱身。

    王胖子那个怂货,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完全看不到人影。

    ”青衣,你怎么样了?“我焦急地询问。

    “你别分心,青衣有我照顾,出不了什么事。”李小蕾声音沙哑地回答。

    我见王生佛一脸冷笑,一步一步,向着这边走来,用力一咬舌,喷出一口血雾。

    “驱除诸邪!”我发动吾命真言,大声喊道。

    那些在祠堂内乱飞的冤魂,身形齐齐一顿,皆发出惊恐的尖叫,化为白光消散。

    王生佛身上的白光,一闪即逝,他实力太过强大,吾命真言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少了那些冤魂的袭扰,身边同伴的压力,无疑减轻了许多。

    我紧盯着王生佛的反应,瞧他一脸轻蔑的笑容,心中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

    “完了,外面被堵住了,这次胖爷死定了。”王胖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我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可是无法回头,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王胖子如一个滚圆的皮球,连滚带爬跑了回来,满脸惊恐,肥脸上挂满汗珠。

    “外面怎么了,说清楚。”鬼探徐声音紧张地问。

    一阵香风飘来,甄青衣伸手将我扶住,想要解开我身上的渔网,可是越弄越乱。

    我让甄青衣别忙活了,侧脸紧盯着王胖子,催问到底遇到了什么。

    “僵尸,外面全都是僵尸!”王胖子声音有些颤抖。

    我眼皮一跳,死死盯着对面的王生佛,瞧着他那让人厌恶的笑容,牙齿咬得咯咯响。

    “劝你们还是别反抗了,献出自己的身躯,我会给你们灵魂一个归处。”王生佛轻描淡写的说。

    我紧捏着拳头,指甲陷入肉中,心中被愤怒填满,后背传来痒麻感,潜龙纹身有了异动。

    鬼探徐发出一声怒吼,紧握着匕首,向着王生佛冲去。

    “小心!”我眼中闪过焦急,大声喊着。

    对面的家伙,不能用常理来判断,我怕鬼探徐吃亏。

    王生佛手腕一抖,又是一张黑色渔网,凭空出现,向着鬼探徐罩去。

    “赶紧躲开!”我嘶声力竭的大喊,因为用力挣扎,渔网丝线深深陷入肉中。

    鬼探徐没能躲开渔网,和我一样,被束缚住全身,无法动弹。

    我心中有些绝望,这边剩下的两个女人,根本没什么战斗力,而王胖子这个家伙,更是指望不上。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子弹擦着王生佛耳边飞过。

    我跳着转过身,见阿宁站在外面,双手紧握着一把手枪,手臂有些颤抖。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我父亲?”阿宁双眼血红,情绪有些失控的质问。

    我侧过脸,见王生佛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一张脸无比阴沉。

    “看来,人还真不能心软,当时应该连你一起杀掉。”王生佛冷冰冰说。

    阿宁尖叫一声,不断扣动扳机,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子弹擦着我们身体飞过。

    我额头渗出一丝冷汗,生怕被流弹打中,赶紧向后跳开一步。

    眼前一花,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接着,阿宁手上的枪,掉落在地上,她被王生佛紧紧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阿宁脸色涨的通红,双手死死抓着对方双臂,两脚悬空,胡乱踢打着。

    我胸口微热,从阴界带回的那只纸鹤,传出一股细细的热流,涌进体内。

    那股热流,激活了后背的潜龙纹身,一股无形的气浪,以我为中心,猛地爆发。

    束缚在身上的黑色渔网,被气浪冲击的四分五裂,重获自由的我,大吼一声,紧握勾玉剑,刺向王生佛后心。

    王生佛丢下阿宁,猛地回过头,双眼血红,目光犹如恶狼,欲择人而噬。

    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双双绿色眼睛,低沉的嘶吼声,让人心惊肉跳,那是围在外面的一只只僵尸。

    我心一横,直接用出寻龙定穴,对方实力太过强大,若不能迅速分出胜负,败得必然是我们。

    王生佛冷冷一笑,正要闪身躲避,他身后凭空出现一根黑色丝线,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张……”王生佛惊骇欲绝,刚喊出一个字,便被飞射而至的勾玉剑,刺中眉心。

    就在同一瞬间,祠堂外面的十几只僵尸,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倒在地上。

    我眼中充满惊愕,眼前的这一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当王生佛准备闪身躲避时,我心中充满颓丧,最后的底牌已经用出,若还不能解决敌人,我们多半凶多吉少。

    可是,那根凭空出现的黑色丝线,给了王生佛致命一击。

    王生佛无力倒在地上,脖子上的黑色丝线,消失无踪。

    我眉头紧皱,思索着王生佛临死前,脱口而出的那个“张”字,到底是什么含义。

    “啊呀,他怎么变成了那样,太恶心了。”王胖子小心翼翼凑了过来,忽然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

    我神色一愣,接着闻到了一股腐臭味,低头向着王生佛那边看去,见倒在地上的尸体,正迅速腐烂。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王生佛全身血肉蒸发一空,只余下一具白骨。

    “你们快看他的眼睛!”李小蕾惊呼一声,指着那具白骨。

    我目光一凝,见到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珠子,挂在白骨眼眶内,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不甘。

    想起大小姐曾说过的话,我心中有些发寒,看来王生佛的这双眼睛,的确不属于他自己。

    “喂,别发呆啊,你们先帮我把身上的渔网解开。”鬼探徐在后面喊着。

    我回过头,见鬼探徐还被困在渔网内,招呼了王胖子一声,两人合力,总算把那诡异的渔网解开。

    鬼探徐刚脱困,正舒展着筋骨,忽然伸手指着那具白骨身旁,问那反光的是什么东西?

    我转过身,眯着眼睛看去,在手电光束照耀下,一块锈迹斑斑的青铜残片,出现在王生佛骸骨身边。

    那是夏禹鼎的碎片,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其中就有这块青铜残片的原因。

    我走过去,捡起那块青铜残片,眼中闪过复杂,这是王生佛当初承诺的报酬。

    只不过夏禹鼎碎片,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手中,显得有些讽刺。

    这时,一阵狂风刮过,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等狂风过去后,我惊愕地发现,祠堂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胸口的符纸鹤,传来微热的感觉,我拿出那张符纸鹤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娟秀小字。

    “王生佛这事,到此为止,关于阴阳二界偷渡之事,千万别深究。”

    我心中凛然,赶紧折好符纸鹤收好,知道这是大小姐善意的提醒。

    村子里静悄悄的,除了没什么人气,一切如常,我们一行人趁着夜色,匆匆离开。

    我一路低着头,一直在思索那个“张”字含义,可怎么也想不透,只能暂时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