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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寂静了。
嫩娘才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捂着狂跳的心口赞叹：“原来你这么厉害。”
“你也很厉害，下午当协警，晚上卖烧烤，换个地方，连性子也变了，要不是你左眼角有一颗泪痣，我还以为是两个人呢。”
陈智的话让嫩娘很迷茫，在风中怔了好一会都没回应。
罗三撞已经解决，狸猫换太子的后患也解除了，除了面条本人，再没一个人知道陈智和新上任的天谴分部头领相貌相似的事。
旁边这栋楼就是接头地点，陈智让面条先上去，他要在这里多耽搁一会，顺便调戏一下迷茫的小美女。
面条没有双腿，上楼不方便，但是不敢违拗陈智，嘟囔着放下酒杯，自顾自的去了。
美滋滋烧烤只剩陈智和嫩娘二人。
陈智拍拍旁边的小马扎，示意她坐下说话，她没有推诿，也没有拒绝，路边摊老板娘爽朗的性子一如往常，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邀陈智碰杯：“来，今天多亏了你，还没谢谢你呢。”
“不用谢，以身相许就行了。”
“你可真坏。”
嫩娘捂着嘴嗤嗤的笑，松开手，正要把那杯啤酒给喝了，忽然感觉有人拽自己的裤腿，低头一看，是血肉模糊的黄毛，吓得她惊叫一声，啤酒全洒了。
好巧不巧的洒进了领口。
罩罩被酒液浸润，凸显出清晰的轮廓，若非是在路灯昏黄的沉夜，边角的花纹也能清晰的看到，此刻只有两座挺拔的酥峰，饱满的像是两个小排球。
陈智瞟了一眼，嫩娘立刻用手捂住，嗔了他一眼，面带红晕：“别看。”
风景虽好，却不如人好，比起优渥的身材，陈智对她这个人更有兴趣。
“下午你在什么地方？”陈智突然问。
“我……”
嫩娘怔了会才说：“我在家准备出摊啊，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烧烤的原料，炭火……”
罗列了一堆需要做的事，居然也说的头头是道，仿佛真的那么做了。
陈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荆台本地的吗？”
“对呀，你呢？”嫩娘很有眼力价，给陈智倒上酒，托着精巧的下巴，看他说话。
陈智没有谈论自己，继续挖掘她的内心：“你是荆台哪里的，具体地址是……”
嫩娘微微一笑：“我已经结婚了，你别白费心思了，不过你人这么好，又会点功夫，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你放心，包在姐姐身上了，一准儿给你找个好媳妇。”
陈智眼珠骨碌碌的转，问：“你多大？”
“32啊。”
“有孩子了？”
“那当然，都会打酱油了，我来的时候，他还跟我撒娇呢。”
嫩娘说的坦诚，眼神也异常清澈，可是那清澈中，带着几分空洞。
再看她的皮肤，怎么看也不像是历经风霜的烧烤大姐，眼角没有一丝鱼尾纹，透过湿透的衣衫，觉察不到有剖腹产的痕迹。
还有腰臀的曲线，不像是生产过的妇人，她应该只有22左右。
最多22.
如果说她撒谎了，那这个谎撒的真是理直气壮，陈智都要被她的纯情无辜打败了，可是一般人有必要撒这种谎吗？
陈智又问：“能看看你儿子的照片吗？”
“好啊。”
嫩娘掏出手机，划动了几下，还没找到儿子的照片，古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听到铃铃声，嫩娘娇躯猛地一震，失神地望着前方，望了约莫半分钟。
站起来自语：“我下班了。”
然后解开围裙，随手扔到餐车下面，开始收拾摊子，动作娴熟而迅速，垃圾全倒进垃圾桶，放在街边，桌椅也收好，独自扛着装车。
陈智喝了一半的啤酒，被她劈手夺过去，倒进路边下水沟里，看也不看陈智一眼，好像根本不认识他。
一切就绪。
嫩娘费力地推着烧烤车，饶了个五十米的弯儿，把烧烤车停在一个过道下面，洗了洗手，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了。
她走路的姿态也和烧烤老板娘截然不同，明明穿着平底鞋，却迈着优雅的猫步，脚尖轻轻踮起，背影曼妙之极。
陈智揉着下巴观望……
因为这个女孩太过离奇，他自始至终没有帮忙，只是仔细地观察她，即将脱离视线的时候，他跟上去，在空寂的长街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陈智试着叫了声嫩娘，没回应。
又试着叫了声单小萱，依然没回应。
约莫走了二十分钟，已经跨越了三个街区，嫩娘停下，像军人一样稍息右转，朝路边的奥迪A4走去，那是一辆崭新洁白的奥迪A4，绝不是烧烤大姐能开的起的。
她在后车轮的缝隙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串车钥匙，依然是从容优雅的猫步，打开车门，发动引擎准备离去。
这时。
四小姐从兜里冒出头来，白眼泛着冷光，轻轻瞄了一声，凝望着那女孩。
“奶奶，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喵？
“嗯，看来你也同意，我也这么觉得。”
喵？
“我知道了，你听不懂，您老人家快歇了吧，天不早了，我得赶紧打个车跟上。”
说罢不顾四小姐尖刻的喵叫，摁住它的小脑袋，摁进了兜里，跑到路上拦下一辆的士，紧紧地跟着奥迪A4。
奥迪A4开的很快，从荆台北郊上了高速，似乎奔着燕京去了。
的士司机一看这架势，忙停下问：“喂兄弟，出市区了，这不能走了，你下车吧。”
陈智下车，踢了踢轮胎说：“车胎怎么炸了，老哥你的心也太大了，这都没发觉。”
“怎么可能？”
司机探头出来，陈智揪住他后衣领，直接从窗口丢了出去，然后驱车上高速，一溜烟没了……
后面的喝骂声渐渐远去了，陈智才跟上奥迪A4，那辆车的速度逐渐平稳，陈智也放缓了车速。
这是一场漫无目的的跟随。
因为陈智和嫩娘，或者说单小萱全无瓜葛，纯粹是出于好奇，才驱车跟了上来。
路上。
四小姐罕见地跳出来，蹲在他肩膀上，凝望着奥迪A4的车尾，一路都没眨眼，也没睡觉，不知它为什么对这女孩感兴趣。
到了燕京郊区一个名叫丽人居的高档SOHO社区，奥迪A4缓缓进入地下停车场。
然后从停车场的电梯上楼。
陈智犹豫了一下，走进电梯，和她对面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