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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37章

作者:何处繁华笙箫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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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楚怀谨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

    待楚汐将所有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之后,君惜竹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但她仍然对楚汐的所做所为颇有微词,眉目轻轻一挑,眸光犹若利剑,洒楚汐脸上。

    楚汐点了点头,随即又立刻摇头:“吾还不曾对阿雪心怀不轨……”

    是的,楚汐看来,她的确没有对君惜竹心怀不轨过。

    自君惜竹初入南楚,两锦城外烟雨湖畔初遇之后,这白衣白马风华无双的女子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那时的匆遇匆离之后,她们还有再见的可能。

    后来,她领着兵马伪装成沙匪潜入西漠,却不曾想剿匪的途中,竟然再次遇上了君惜竹,也是那时候,才清楚知道君惜竹所携之剑竟然是与碧碧枪齐名的黄泉剑。

    那时的君惜竹身受重伤垂危,几乎是无药可医,楚汐本以为君惜竹是必死无疑,甚至已经吩咐那两个千方百计潜她身边的侍女寻来草席,打算就地挖坑埋尸了。

    却不曾想,挖好坑埋下一半时,本来已经断了气的君惜竹竟然又有了气息。

    那一刻,楚汐突然就想到那有关于黄泉剑与碧落枪的传说,越是往深里想,她就越不敢肯定君惜竹是不是真正的黄泉剑主——万一是有利黄泉剑与碧落枪的传说来接近她,想从她楚怀谨身上谋取某种利益呢?就如那两个伪装成侍女潜伏她身边的女子一样。

    素来谨慎的永辉公主很快就有了应对之策,当即便声称有沙匪扰袭,分作两批将所有的兵马、降匪以及流民都撤走,留下她那两个假侍女那照应。

    实事上,当时楚汐的兵马并没有撤离多远,只是离开之后,迅速的将兵马分成了三队,精锐由她自己率领,城卫和衙役所伪装的沙匪分别由刘世博和武略率领,之后,她们便一直隐了周围,只等着君惜竹这黄泉剑主醒来。

    楚汐当时的决定是——如果这个黄泉剑主是假的,那就当场格杀、以绝后患;如果这个黄泉剑主是真的,并且与她没有任何恩怨的话,那么,她愿意拿出诚意来招揽。

    后来,君惜竹醒来之前,楚汐的那两位假侍女就已经开始打起了黄泉剑的主意了,便也因此,楚汐也逐渐心里肯定了黄泉剑的真伪。

    即然黄泉剑是真的,那么,这位身受重伤的黄泉剑主,应该也不会假到哪里去,所以,君惜竹醒来的时候,便是武略带着衙役伪装的沙匪出现了,也是这个时候,楚汐的那两位假侍女趁机盗走了黄泉剑。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楚汐是明知道她们会盗剑也没有阻拦,她就是想利用黄泉剑的丢失,来卖个情给君惜竹这位黄泉剑主——如果这位黄剑主不是心智成妖的君惜竹,那么,十之**都不会猜到,是她楚汐故意给机会盗走剑的,只会将来的某一天,楚汐替她寻回黄泉剑的时候,对她心生感激之情,而后,楚汐会丝毫都不会介意的利用她这份感激,让她这位黄泉剑主自己效力。

    后来,武略给君惜竹看的字条,刘世博故意往死里抽君惜竹,以及那位背叛山寨的胡老二,其实都是试探君惜竹——从学识、胆量到智谋武功,无一不曾试探到。

    君惜竹所有的反应,都明白的告诉楚汐,她小看了这位黄泉剑主的智谋——也许,武略拿出字条递给君惜竹的那一刻,君惜竹就已经猜到了某些试探,所以,她才会那个时候摆下玄术中的障眼法,才会那个时候无缘无故的与武略说起宝刀论——不管是玄术中的障眼法还是君惜竹所说的宝刀论,任何一个通晓这两样东西的,都足已任何势力中谋得一席之地!

    正是因为君惜竹的表现,楚汐更加坚定了要招揽她的决定,所以楚汐才会亲自动手将君惜竹从刘世博手中救下她。

    再后来,楚汐与刘世博所说的招揽之言,所有的对答,其实都是说给君惜竹听的——因为,那时的楚汐并不能确定君惜竹是来自江湖的剑客侠女,还是某国朝中的世家闺秀,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方法来表示她的招揽之意——就当时的情况来看,任何一个,看到她堂堂南楚永辉公主对一个匪首都如此礼待招安,怎么着也会心生几分亲近之意吧?!

    可惜的是,楚汐料到了开始,却没有料到结局,而君惜竹的反应更是出乎了楚汐的千料万想——她竟然寥寥数语就将刘世博骂了个体无完肤,不仅如此,她更是含沙射影的透过刘世博,将她楚汐都给骂了进去。

    楚汐至今都还记得君惜竹当时说过的话——世说大才者多智善谋,谋己、谋、谋兵、谋国、谋天下,先生可谋到了何者?先生眼中空有天下、欲谋天下,可为何却看不到自己?不思谋己者又如何谋?如何谋国、谋天下?私以为,先生也不过如此罢……

    咋听之下,此言直指刘世博,可究其深意,却是借着刘世博之名,骂的却是她楚汐也!

    此番之后,楚汐得不得对这黄泉剑主高看,打心底将这位黄泉剑主摆了与自己相同的位置上,而不再是可以招揽的下属。

    那一夜长谈之后,楚汐的心理再次发生了改变,她心里给君惜竹冠上了朋友两个字的名头,她觉得她和君惜竹可以做朋友,所以,当君惜竹提出要以三年时光偿还救命之恩的时候,她当场就拒绝,因为,楚汐看来,朋友之间,是根本就不需要意这些的。

    后来,她最危难的时候,君惜竹挺身而出,替她出谋划策,替她与夜狼寨中的神秘对弈,免却了她动用琼花宫、暴露琼花宫之危,以及再后来,回到封地之后,两互许知己,这一切的一切,楚汐看来,她都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君惜竹,所以,她除了最开始的意图不纯之外,确实还不曾对君惜竹心怀不轨过。

    可事与愿为的是,君惜竹太聪明了,也太敏感了,给她一点点蛛丝马迹,她就能推断出几分事实,而余下的那几分未明之处都会被她积压心里,然后再以侧面的方试加以证实,结着总结出自己认定的结论,而这个结论就直接引出了君惜竹心里那高筑的防备之墙——君惜竹看来,楚汐最开始接近她的意图不纯,那后,后面对她的好,未尝不是作戏,更何况当时的她,把那场有关于未来的梦当成了自己的前世,悲欢尽尝、情遍看的她,一方面对楚汐的好留恋不舍,另一方面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故而选择楚汐面前暴露自己的瞳术,然后隐瞒下自己高深的剑术,意欲将来为自己留条后路。

    君惜竹知道自己的弱点哪里,所以,她不得不事先防备,她不想将来某一天,突然证实了楚汐对她利用之后,她退无可退、无路可走——那种感觉,她太清楚了。

    楚汐清楚的知道君惜竹对她的防备,她知道,如果自己和君惜竹再这般互相之间防备下去的话,那么,终有一天,这些防备终究会成为她们之间分裂的因由,所以,她不只一次的想坦白一切,可她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来坦白,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还是从她的另一个份身说起?又或者是从她手中碧落枪的来历上说起?

    似乎从哪里开始都不好说,也不一定能够讲得清楚,所以,楚汐只好让君惜竹自己亲眼所见——白术袭击的时候,楚汐是有想过那时候暴露自己的武功,可白芷的突然出现让她失去了暴露的机会,所以,楚汐不得不将此事往后一拖再拖,直到今天,她终于再次找到了一个相当好的机会。

    白芷为什么会突然来西风城?别的目的不好说,其中两点,楚汐却最是清楚了——第一点,白芷是想替西蜀四公子拉拢她;第二点,白芷是想就此除掉她!

    白芷是对楚汐动过杀念的,就是她以琴声引楚汐的那晚,小院内隐藏了十八位金刀杀手——如果那夜楚汐进了白芷的小院,并且拒绝了白芷的要求,那她必然会被白芷所擒,要么是被就地格杀,要么会被白芷暗中带回西蜀。

    万幸的是楚汐那夜看穿了白芷的意图,而且刘世博也极其机警的调来了琼花宫的影卫和影杀,所以,楚汐才能安然离去。

    近日里满城都是关于楚汐的风言风语,甚至是开始流传起楚汐有借势而、趁机夺权之意,而陵国使者又突然出使西风城,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昭示着一种风雨欲来之意,而这些风雨是明显针对她楚汐而来。

    故而,楚汐不得不未雨绸缪、攘外先安内,只有稳住了君惜竹,她才能够抽出所有的心思去迎接这些风雨,她不希望因为这些风雨将她与君惜竹之间本就存的间隙再次扩大。

    白芷再次出现约楚汐共饮,楚汐毫不犹豫的答应,她知道,以君惜竹的心智,只要看见她与白芷共同出入,必然会猜想到一些事情,因此,她交代刘世博安排了之后的一切,也正是因为这样,君惜竹才会亲眼目者楚汐与白芷共入酒楼,才会恰当时机冲上酒楼。

    君惜竹的反应大部份都楚汐的意料之中,唯独让楚汐意外的却是白芷。

    楚汐没想到白芷竟然对东方熙这个身份如此深刻——那是她潜入西蜀盗犬影杀’秘籍的假身份,如果不是白芷提起,她甚至都已经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过这么一个身份,而更让楚汐惊骇的却是白芷的猛浪之举……

    那一刻,白芷的亲吻不是试探,她是真的想要亲吻楚汐,这是楚汐始料未及的,正是因为始料未及,故而落了下风。

    落了下风之后楚汐只好以内功相抗,白芷自然也就用上了内功,所以,亲吻的事件发展到后来,就成了两近距离的比拼内功。

    君惜竹冲上酒楼的时候并没有进房间,她从门口遥遥一眼望去,便见楚汐被白芷压制椅中,而那般暧昧的距离和姿势,她根本没有细想,直接就认真定了这两是光天化月之下亲热……

    听见楚汐的回答,君惜竹扬眉回问道:“难道说是本军师对殿下心怀不轨不曾?”

    “军师也不曾对本殿下心怀不轨。”楚汐总觉得君惜竹此时的目光有种莫明的深意,遂继而解释道:“是白大家意图对本殿下不轨!”

    见楚汐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君惜竹忍不住扬眉笑了起来。

    清清淡淡的笑,聚眼底眼,刹时,双眸光彩流溢。

    楚汐看着这个笑,忍不住自己唇角也漾起了一抹轻浅的笑容。

    一时间,满室烛光摇曳,将两交叠投映墙上的身影晕染……

    静默无声,却胜千言万语……

    许久许久之后,终是再次打破了沉默。

    “分明是殿下占了白大家的便宜,却道是白大家心怀不轨,殿下此为狡辩也!”

    “非也!本殿下还不曾来得急占上白大家的便宜,军师就已经提剑冲上了酒楼……”

    “嗯?这么说,殿下是怨本军师上楼太早?”

    “军师上楼自然是恰当时间。”

    “那殿下之言,本军师倒是不解了……”

    “军师不解倒也无妨,军师只需谨记曾经趁乱非礼了本殿下便已足够!”

    “……不过是一吻而已,殿下这心眼倒是小得紧,竟然记到如今……”

    “本殿下生平第一次被非礼,自然得谨记于心!”

    “如此说来,殿下倒是还想有第二次被非礼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