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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夜半欲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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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果然藏得够深的,她竟一直都未察觉。若不是刚才申雪情绪波动了一下,泄露了气息,恐怕她将一直被这个女人蒙在鼓里。

    “殿下若杀了我,殿下的好奇心谁来满足?”

    申雪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脑门前的尖刃,淡定自若,抬眸看向洛安,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哼!你倒聪明,不过本殿自然不可能只有这招。”

    洛安手里收回了暗器,电光火石间,她一把掐住了申雪的两颚,强制让她张开口来,往她口里丢了一粒药丸,再抵住她的下颚用力一推一抬,让申雪来不及反应,咽下了那粒不知名的药丸。

    “殿下手法真快啊,不会给老奴吞了什么毒药吧?”

    申雪终于有些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殿下竟还留着一手,活到现在,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威逼她。

    “恭喜你,猜对了,七步穿肠听过没?”

    洛安放开申雪,悠哉悠哉地坐回了太师椅上,笑盈盈地看向她,说道,声音还带着几分俏皮。

    申雪蹙了蹙眉,她活了这把年纪,怎会没听过这种毒药?她现在服了这种毒药只要站在原地或者走出六步以内,就没事,可一旦跨出第七步,她将立刻肝肠断裂而死,据说死后的死相极其恶心,肠子都会从腹内滚出。

    “主子,她,她难道是坏人?”

    娄瑞儿被刚才的突变吓到了,感觉主子刚才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冷酷,无情,残忍,让他感到有些陌生。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听主子说申管家有武功,他顿时警惕地看向申雪,怎么也没看出这憨厚老实的妇女竟然会武功。

    心里也有些苦涩,自己,果然是配不上她的。

    “本殿也不知道呢!瑞儿,吓坏了吧?”

    洛安看向娄瑞儿惨白的面色,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没有,我相信殿下能制服这个女人。”

    娄瑞儿连忙摇了摇头,一双清秀的眸子很是执着地看向洛安,即使心里惶恐,他也不能在她面前露出害怕的神色,因为他更怕她会嫌弃他。

    “以后习惯就好。”

    洛安见娄瑞儿强装镇定的模样,她只能如此安慰道。心里也有点心疼,毕竟,他之前只是良家子弟。

    “申管家,无话可说了么?”

    洛安复又看向申雪,见她直接坐到了地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顿时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这女人真不简单啊,得知自己服了七步穿肠,还能如此镇定的人,她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这倒让她对她有些赞赏。

    “老奴这不是在等殿下您和您那位小厮谈情谈够了再慢慢解释嘛?”

    申雪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洛安和娄瑞儿之间流转了几圈,挑了挑眉,调侃道。

    “嗯,是谈完了,你也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悉数交代吧。”

    洛安翘起了二郎腿,淡定地回道。这女人,想跟她斗嘴,还嫩着点。

    只是她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娄瑞儿早已经红了脸,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他虽知道申雪和主子只是在开玩笑,但他的内心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让他无措。

    “唉!殿下,其实您不用担心老奴会对您做出什么不轨之事的。”

    申雪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纠结。

    洛安也不着急,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语气悠悠然,“可是本殿一向讨厌在自己身边放置对本殿藏着很多秘密的人,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对本殿有害处的毒瘤呢!”

    “本人是暗卫家族的族长申雪,此次是受陛下所托,暗里辅佐殿下,不知殿下可满意这个答案?”

    申雪无奈地笑了笑,自原地站起身来,笔直地朝着洛安单膝跪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恭敬严肃,抬眸看向洛安,问着洛安的意见,眼里些许笑意。

    “暗卫家族?就是世世代代专为皇帝培养暗卫的家族?”

    洛安蹙了蹙眉,她每次在娘亲身边,的确能感受到周围隐着很多高手,看来这些人,都是娘亲的暗卫,就连娘亲的贴身小厮,好像也有武功。

    “正是,殿下。我们暗卫家族世代衷心为皇帝服务,不仅为陛下培养暗卫,还私下为陛下解决陛下不便亲自出面解决的问题。”

    申雪也不隐瞒,陛下已经跟她说明,她已经确定麟皇女殿下为她的皇位继承人,所以,只要殿下想知道什么,她都会悉数解答。

    况且,她心里也已经完全认可了这位麟皇女殿下的能力,刚才,殿下徒手就将茶杯拈成齑粉,可见她的武功修为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若换了自己,虽也能用手将茶杯拈碎,但不一定能做到如此程度。估计她刚才就是因为此事一惊讶,泄露了自己的气息,让殿下察觉了自己的实力。

    洛安站起身来,走至申雪面前,将其扶起,笑道:“申前辈,刚才是我失礼了,请前辈恕罪。”

    洛安语气谦恭了起来,心里已经完全接受眼前之人。娘亲将这重量级人物派给她做管家,她明白她的苦心,也感动于她的苦心。

    “殿下说的哪里话,是老奴瞒了您。而且老奴现在只是殿下的管家,殿下还是唤老奴一声申管家吧。”

    申雪感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面容上果真有几分陛下的影子,但她预估,面前之人以后的成就绝对可能赶超她的娘亲。

    洛安有些疑惑,“前辈做了我的管家,那前辈的暗卫家族由谁来做主打理?”

    “殿下糊涂了,皇位能代代相传,暗卫家族的族长之位自然也是如此,如今老奴接近退隐,家族里的事项已由老奴的长女开始着手打理。待殿下晋升太女之位,她也将传承族长之位,专为殿下服务。”

    申雪笑了笑,跟洛安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申管家,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洛安释然一笑,伸出手,欲和申雪握手言和。

    “老奴的职责。”

    申雪也有礼地伸出手,和洛安郑重地握了握手,确认了两人从此永生不变的同盟关系。

    所有误会都已经消除了,申雪理直气壮地伸出手,开始向洛安索要七步穿肠的解药:“殿下,解药也该给老奴了吧?”

    “申管家,我随身携带毒药,都是想致人死地的,从没想过救人,所以我根本没有解药,怎么办?申管家,我错了。”

    洛安抱歉地看向申雪,自责道。

    “什么!殿下,这,这可不能开玩笑的!”

    申雪听她这样说,脸色变得煞白,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罪魁祸首,想骂,又不敢骂,气死她了。七步穿肠可是万金难求的一味毒药,市面上根本没办法买到,也不知殿下是从哪里得到这种毒药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

    洛安看着申雪憋屈的模样,顿时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向申雪,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说,申管家,你未免也太好骗了吧!这么珍贵的毒药,就算你想吃,我还不舍得给你呢!”

    申雪听她这样说,顿觉自己上当了,愤愤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那殿下给老奴吃的是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感觉有点腹痛,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惊疑地看向洛安,不会是……

    “申管家,别怀疑了,就是你现在所想的,快去茅房吧。不然弄脏了裤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洛安调皮地向申雪挑了挑眉,说道。没错,她刚才就是给申雪服下了她特制的泻药,也算小小惩罚一下她之前对她的隐瞒。

    “你!你!你!”

    申雪颤着手指指着洛安,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挤不出来,最终捂着自己的肚子直接转身飞一般地往茅房奔去。

    “哈哈哈!太好玩了!”

    洛安只觉得好笑,那粒药丸估计能让申雪恨不得将肠子也拉个干净,得躺在床上修养个一天一夜才能转好。其实,这惩罚算轻的了,之前她的属下犯错,直接将她绑在床上,让人用羽毛挠她的脚底,让她笑到浑身乏力抽搐,流泪求饶,不敢再犯错。

    “主子,你太调皮了。”

    娄瑞儿走上前来,中肯地评价道。

    “瑞儿,学着点。有时间我得教你些自保能力了。”

    洛安看向娄瑞儿,蹙了蹙眉,好歹是自己的贴身小厮,怎能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随手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把可自动伸缩的匕首,丢进了娄瑞儿手里。

    “这是什么?”

    娄瑞儿拿起手里的梭状的东西看了看,上面还雕刻着梅花的花饰,做得十分精致。

    洛安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梭状的玩意,拇指在梅花花饰的一块地方轻轻一滑,锋利的刀刃瞬间从里面弹出,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又将其刀刃收了回去,看向娄瑞儿,说道:“这是一把隐形匕首,看见我怎么用了吗?”

    说罢,又将匕首丢回了娄瑞儿手里。

    “主人要将它给我吗?”

    娄瑞儿愣愣地点了点头,愣愣地接过了那把匕首,把玩着,感觉十分新奇,他又愣愣地看向洛安,问道,眼里有些期待和欢喜。

    “嗯,这以后是你防身用的武器,好好保管着吧。”

    洛安看娄瑞儿新奇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便知道他很喜欢这玩意,心里也有丝喜悦。

    “谢谢主子。”

    娄瑞儿将匕首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怀里,无比珍爱,因为,这是主子给他的东西。

    夜至,洛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娘亲今日下午对她的提醒“时间紧迫”四字,最终只能睁开眼来,坐起身来,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是啊!时间紧迫。

    她索性下了床,换了身夜行衣,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束起,用黑色的布巾蒙了自己的面,只露出一双水眸。

    接着,她鬼鬼祟祟地出了门,直接潜进了府邸西南侧的花园,来到了围墙边,一跃而起,飞进了隔壁的府邸。

    正好飞进了隔壁府邸的一个宅院,借着月光,她寻着路,找到了主屋的位置,她从怀里找出一根竹管,插入窗纸,往里吹了口迷药,她在门口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快速地打开房门,潜了进去,再将门关上。

    走进屋内,洛安适应了一下里面的黑暗,才看清了里面的摆设,她直接往内室走去,缓缓地掀开了内室的床上的床帐,心里有些紧张。

    床上正躺着一个男子,洛安坐在床沿细细地打量着他,让她心里不由地赞叹,好漂亮的男子!只见他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枕上,肌肤十分干净白皙,眉眼精致,鼻梁俏挺,薄唇微启,似在无声诱惑。

    洛安欲伸手去抚他的面容,只是,指尖才触及他的肌肤,她就立马顿住了自己的动作,整个人就这样僵坐在床边,眉眼纠结,最终,她还是收回了手,泄了气。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这样做跟那个采花贼尤三千的龌蹉行径有什么两样?洛安无比懊恼,甚至鄙视起自己来。

    此时,她身边躺在床上的男子,正是右相叶珍的爱子叶逸辰,昨日下午,御花园里,娘亲让她凑过耳去,在她耳边轻声道:“麟儿,娘亲想了个法子,虽不怎么道德,但一定有效。你且听娘亲说,你可以半夜里潜进右相的府邸,去到右相爱子逸辰公子的房里,直接夺了他的清白,并且让他知道有人夜里侵犯了他,但别让他知道是你。第二日,此事定然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你皇妹定会嫌弃了他,取消这个婚约,而你趁着这个时候,提出你不嫌弃那孩子,愿意娶那孩子为夫,那孩子定会被你的真心打动,主动嫁了你,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她当时被娘亲惊得退开了几步,娘亲却拉住她,继续在她耳边贼兮兮地说道:“麟儿,娘亲还没说完呢!娘亲帮你备的府邸,就在右相的隔壁,而且娘亲查到,那个孩子住在府里东南侧的宅院里,正好跟你的府邸一墙之隔。你看,怎么样?”

    而今日白天,娘亲提醒的“时间紧迫”四字就是提醒她,凤沐轩和叶逸辰的婚期将近,她该抓紧时间阻止叶逸辰嫁给凤沐轩,尽快拉拢到右相叶珍。

    洛安看向床上精致无暇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挣扎了良久,她做出了选择,她选择放弃。

    娘亲说的虽是个有效的办法,但她实在做不出这种龌蹉的事情。这叶逸辰何其无辜?她凭什么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毁了他?他只是一个期待着自己的婚姻的闺中公子,她又有何资格剥夺他的幸福?

    看他将薄毯踹到了脚边,洛安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他的睡相这么差,于是站起身帮他将薄毯重新盖回了他的身上,刚想转身离开,她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惊得洛安一身冷汗,不敢回头看他。

    完了!完了!他明明中了自己的迷药,怎么会突然醒来?怎么办?怎么办?她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都怪自己一时冲动,起了这种邪念,实在不该,不该啊!洛安在心里百转千回了各种想法,暗自后悔。

    “娘亲,我好饿!你终于让人送吃的来了,真好吃。”

    突然,洛安感觉自己的手指周围温温湿湿的,还麻麻痒痒的,她意识到了什么,机械一般转过了身去,只见自己的手指被叶逸辰含进了口里,而睡梦中的男子正呢喃着梦话,俨然在梦里将她的手指当成了美食佳肴,正吃得起劲。

    洛安有些欲哭无泪,敢情这小子还是个饿死鬼投胎,做梦都想着吃的。她想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拽回来,却被他抓得死紧,洛安不敢太大动作,怕弄醒他,只好坐在床边顺着他的梦话,模仿他的娘亲,温声软语道:“乖!先把手边的放了,娘亲有更好吃的东西给你。”

    “真的吗?”

    梦中的男子蹙了蹙眉,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娘亲何时骗过你?”

    洛安感觉好累。

    “也是,娘亲你若敢骗我,我就立马离家出走!”

    梦中的男子终于放开了洛安的手,却冒出如此彪悍的一句话,惊了洛安一跳,让她不得不对这个叶逸辰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