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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导自演的小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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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默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橱,一道屏风,房间里点着淡淡的熏香,给本就安静的空间又生出了几分静谧。君羽尧慢步至床边,却见榻上的中年男子双眼紧闭,呼吸深浅有致,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请过大夫了吗?”君羽尧轻声道。

    “回王爷,大夫每日都来,可就是查不出毛病。”管剑皱着眉,心里也急得慌。

    “将军这样有几日了?”肃默平时是个很小心的人,被人下药的几率微乎其徽。

    “四五日了。”

    四五日?君羽尧身后的颜朝歌亦是一惊,她不动神色的探过头,快速扫了眼看似昏睡的肃默。

    “将军得病为何不上报!”君羽尧拂袖,眼中多了份愠怒。

    “小的该死!”管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忙磕头道不是,“本以为将军隔几日便能清醒,可谁知……”

    “啪!”君羽尧重重地拍着桌子,一直好脾气的他竟然也会生气!颜朝歌忙在一旁站好,生怕殃及池鱼。

    那管剑也是胆小的,见君羽尧生气,大气也不管喘一声,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地似无人一般。

    忽然,一道石子从窗户飞入,打破了诡异的沉寂,君羽尧抬头,却见又一颗石子飞入屋内。

    “谁?”依宁迅速将君羽尧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围。

    “管剑,这是怎么回事儿?将军府的防守竟如此差劲?”君羽尧愤愤地站起身,眉头越发紧蹙。

    “我……我不知……”管剑颤抖地答着,早就吓的全身发软,哪里还敢直视君羽尧。

    “还不赶快去捉拿刺客!愣在这里做什么!”不等君羽尧发话,颜朝歌再次大声道,她双手环胸,恶狠狠地瞪了眼管剑,那管剑见状,忙应了下来,脚步不稳地跑出了房间。

    虽说这似乎有种狐假虎威的味道,但颜朝歌知道,这是君羽尧默许的,或许他还很赞同颜朝歌的做法,不然她还哪会有机会站在这里。

    直到院子里完全看不到管剑的身影,颜朝歌才快步走到床边,纤细的手指搭上肃默的脉搏,她闭上眼,努力感受着脉搏奇怪的律动。

    “怎么样?”君羽尧依旧站在原地,视线却担忧地扫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肃默。

    “被下药了。”颜朝歌松开手指,又检查了一下肃默的手腕与脖颈。

    “是否可解?”

    颜朝歌替肃默掖好被子,睨头思索了片刻后才道:“能解,只是……我不记得该怎么解了……”颜朝歌是半吊子大夫,想当初应然教她们认毒,颜朝歌总是认出是什么毒便完事儿,颜朝语则是配制出解药才肯罢休……

    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王爷,有人来了。”不等颜朝歌自责完,依宁双眸微敛,她快速将发愣的颜朝歌带离肃默身边,而片刻后,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端着药碗走进了房间。

    “咳咳,什么人?”君羽尧不知在何时已坐下了身,他掩嘴咳了几声,看向那名女子。

    “奴婢……奴婢是来给将军送药的……”显然那女子并不知君羽尧的身份,只是在瞥见他那张倾世容颜时,微微有些脸红。

    “大夫不是没有查出病症吗?这吃的是什么药?”这药可不能乱吃……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命来送药的……”婢女手捧着药碗,不知是该前进还是后退。

    “咳咳,把药碗放下,出去吧。”

    “可是……”那婢女为难地皱了皱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是什么?”

    “二管家吩咐了,必须将药喂完,我才能离开。”

    闻言,颜朝歌挑了挑眉,忽然对这个管剑有了兴趣:“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那婢女再次抬眸,双颊绯红地摇了摇头。

    “记住了哦,他是君璃王朝二王爷,你觉得是他的话说了算还是你口中的二管家说了算?”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君羽尧与这二管家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毫无可比性。

    “奴婢知错了,请王爷责罚!”那婢女吓得立马跪倒在地上,刚才在来的路上她还疑惑大伙在议论什么,谁料竟然是将军府来了二王爷!可为什么就没人告诉她这个天大的消息!

    “行了,不知者无罪,你出去吧。”君羽尧淡淡扫了眼惊慌失措的婢女,又对依宁使了个眼色,颜朝歌还没看清他们打的是什么哑语,刚起身准备离开的婢女便一头栽倒在地。

    颜朝歌眨了眨眼,也没去扶,只是不解地望向君羽尧,而他却摇了摇头并未答话,站在他身侧的依宁迅速将婢女扶起,一同消失在了屏风后。

    “颜姑娘,麻烦你看看这碗药。”君羽尧说着,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而后又道,“时间兴许不多了。”

    颜朝歌自然明白君羽尧指的是什么,她也猜到大概刚才的刺客可能是楚风或是别的隐卫,但依君羽尧之言,这拖延之术怕是延迟不了多久了。于是,颜朝歌拿起药碗,放在鼻下闻了闻——秀眉微微蹙起,虽然一时间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毒,但她肯定见过!

    “颜姑娘,人来了。”侧耳细听,细密的脚步声正朝着肃默所在的院落快步靠近,颜朝歌二话不说掏出袖笼里的帕子,直接丢进了药碗,帕子在药汁的浸没下缓缓下沉,待帕子完全沾上药汁,颜朝歌又迅速将其抽出塞回袖笼。

    五、四、三、二、一……紧接着,颜朝歌在心里默默算计着管剑出现的时机,脚步却一刻都没有停下,她凭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步伐先将剩余的药汁倒入花盆,而后又闪到肃默床边,做出正在喂药的动作,于是当管剑进屋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颜朝歌正在床头喂药,君羽尧坐在上位,冷眼看着跪于地面的婢女。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你府上的人将药汁撒在本王衣袍上了。”顺着君羽尧的视线向下,只见月白色的长袍上多出了一朵显眼的“药花”,而他脚边还残留着些许的残渍。

    “请王爷恕罪!”管剑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君羽尧脚边,心里暗叹:今天是撞了什么邪了,竟然诸事不顺!

    “罢了,本王今日心情欠佳,改日再来探望素将军。”君羽尧起身,对着身边的依宁使了使眼色,而后又道,“严歌”。

    “是,王爷。”颜朝歌将药碗递给跪于地上的婢女,与依宁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离开时还不忘道,“管家,今日辛苦你了。”

    “小的不敢当……”管剑低着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这模样看着似乎很胆怯,但他身旁的婢女却清晰瞥见了他眼中的怒火,以及那紧握的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