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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面具之风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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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居桩三人拿着两件宝物到教习大殿,意外地发现人都到齐了,看见他们纷纷围了上来,居燕和祭祀族的那几个都没动,连俊则是清高地眼都不抬。居桩连忙把怀里抱着的两个盒子递给他们,“小心点,别碰坏了。”

    姬舞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只有两个?”

    居桩解释道:“不急,那幅画等绘仁老师的课再一同欣赏。”

    居桩昨天也没心情打开看,他意外发现悠晴竟然选了那个驭龙铃铛,另一个更加不适用,一根变色杵。众人都说悠晴这宝物选得不值。

    待大家看完,居桩很自然地讲宝物递给那些未冠面尊者,他们也早早来了,虽然没有围上来,但是眼色很是热切。

    冠面尊者与未冠面尊者仅一个面具的差别,地位便如天渊之别。这些伴读都是王国有影响力的*家族的继承人,在人间也是叱咤风云,在这却都是规规矩矩地上课下课,平时也只是他们之间交流,从不敢和冠面尊者交谈。

    回来还宝物的未冠面尊者是个女孩,恭敬地将那根棍子递给居桩,居桩赶紧站起身双手接过,笑问:“你们看过了?”

    那女孩长的很清纯,被居桩问得脸红红的,低头回答:“嗯,谢谢王子桩!”然后转身就离去了。

    居桩还要说什么,只得作罢,将棍子装到盒子收好。

    那女孩回去刚坐下,旁边的两个女孩就推她,其中一个埋怨道:“好好一个机会,被你浪费了,连名字都没告诉王子桩。”

    “就是,早知道我去了。”另一个女孩也说。

    那清纯的女孩脸更红了,头低得很低。当然,居桩并不知道这些。

    课程全都结束了,居桩三人心中挂念悠息,也不耽搁,急匆匆地向魔宫赶去。

    万幸的是,他们在书房找到了悠息。

    悠息衣衫不整,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居桩担忧地问:“教母,您不要紧吧?”

    悠息勉强笑笑,“不要紧,你们不要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悠雪急忙求证自己的猜测,“师傅可是被人攻击了意识?”

    悠息眼色一变,随即笑了,“那书你已经看了,你天资卓越,又肯用功,师傅很欣慰!”

    悠息这番话无疑证实了悠雪的猜测,居桩三人均震惊不已,悠晴叫道:“真的有比师傅还厉害的人?”

    悠息点点头,“此事很蹊跷,此人拘住了我的意识,我也不能逃脱,如果不是桩儿当时推了我一下,我恐怕会意识消散,变成行尸走肉。”

    三人更加吃惊,悠雪急急问:“这个人可是祭祀,师傅可有看到他的面具?”

    悠息摇摇头:“那人也是用意识攻击我的,识海是一片血红色,什么也看不到,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不过在祭宫,应该是位祭祀。”

    悠雪想了一会,又问:“意识扩散伤身,没人会无缘无故扩散意识。那人如果也是有意扩散意识,才不巧碰到师傅的?”

    悠晴歪着脑袋思考着说:“雪儿的意思是说那人也要探查什么。可是既然法力那么高,想来地位也不会差,祭宫还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再说了,那么高的法力想去哪也不会被发现啊!”

    “但是那天我们去了祭宫。”悠雪道。

    悠晴眼睛一亮,道:“那人是探查我们!不对,应该是探查……”

    说着悠雪与悠晴的目光同时落到居桩的身上。

    居桩愕然。

    居桩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与震撼回到落雪宫,直接到了书房,刚坐下,便看见了桌子上的盒子,是那幅飘渺一脉的绝世之作。

    据说飘渺一脉也是工笔世家,每一幅流传于世的作品都价值连城,只是人丁一直不旺,最后落得个灭种的地步。而且在灭种以前很长时间,都没有作品传出,直到千年后,才有这幅天地万物图,是飘渺一脉最后流传于世的著作,故称绝世之作。

    居桩好奇心起,他拿过那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轴画卷,居桩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取出,轻轻展开,一副传世之作便展现在居桩眼前。

    居桩一看,心中一动。

    因为这幅画上有一座大殿,而这座大殿居桩格外熟悉,它就是悠凌藏书大殿!

    这幅画的背景是冬季,大殿是近景,远处云雾缭绕处,隐约一座极高的山,还有一片茂盛的森林,只是在这寒冷的冬季,这片森林却是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很是奇怪。大殿的最顶端,也就是居桩不曾看到得尽头,上面写着一句话:存在即孕藏,消失即新生。

    居桩来来回回读了几遍,没懂,便继续看下去。只见殿前矗立着一把通体碧绿的剑,剑身之上两个字:秋水。

    再往前,距离大殿不远处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洋,水面翠绿,波光粼粼。岸边蹲着一个和居桩一般大小的女孩,魔法师的打扮,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水底。居桩也看向水底,意外发现,水底竟然矗立着一座庞大的宫殿,居桩觉得很熟悉,一时间却也没想出来。

    “天地万物图!”居桩念叨着,“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就算天地万物了?”总是觉得名不副实。

    这幅画四季混乱,虽然逼真却无什么特别之处,最奇怪的就属悠凌藏书大殿了,想来作者是见过藏书殿,而是见的是全貌。

    居桩又端详了好一阵,尤其是岸边蹲着的那个女孩,总给居桩一种熟悉的感觉,很是奇怪。

    翌日,居桩拿着盒子去曲径接悠雪和悠晴。悠雪和悠晴看了画之后,也不断称奇。

    “存在即孕藏,消失即新生。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指藏书殿的命运?”悠晴边看着画边说。

    “如果是指命运的话,就是说藏书殿存在就是在孕藏,消失了就是新生,不通,不通!”居桩摇头否决。

    “也许是暗喻他物,如果前面部分指的是藏书殿,而后面另指他物呢?”悠雪猜测说。

    居桩明白悠雪的意思,“你是说存在和消失是指藏书殿,好像挺贴切的。而孕藏和新生指的另外一个东西,对吗?”

    三人猜测了很多种可能,但是没有一个有根据的,也就作罢。

    来到习工殿,见里面热闹非常,大家左一群右一伙地围着什么东西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居桩一眼就看见居燕那快翘到天上的鼻子,心下了然,应该是大祭祀真的准许居燕带些宝物给大家看。只是后面的未冠面尊者似乎没有得到许可,都老老实实地坐着。

    居桩想了下,把画从盒子中拿了出来,向后面走去,笑着说:“这幅画一会就给绘仁老师了,你们先瞧瞧吧。”

    这些人呼啦就围上来,那个叫钟离俊的女孩叫道:“这是画,可别弄脏了,东方英雄拿着,我们只看就行了。”

    居桩心想,不但有侠气,还这样心细。

    居桩坐下不一会,依旧是上次那个清纯的女孩红着脸将画卷递给居桩,居桩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宫容儿”那女孩回答完就跑了回去。

    居桩只得把要说的话又收了回去,心道:“似乎很怕我的样子。”

    绘慧走到居桩面前讨画来看,红袖正研究那支神笔道:“你急什么啊,马上就是你们家的了,还不怎么看都行!”

    绘慧委屈道:“才不呢,父亲把那些画都当宝贝,我也只能远远的看上几眼,更何况这幅是飘渺一脉的绝世之作,落到父亲手中,谁也别想再看!”

    大家一听都放下居燕拿来的宝物,围了上来。绘慧急得赶紧张开双臂,用身体挡着大家,叫道:“画很精贵,不能谁都碰!”

    最后居桩拿着画展开,众人围观,大家都对画中的藏书殿感到惊奇。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看绘慧那幅要把画吃了的样子,就知道这画画得有多好。

    所问看绘慧的样子,不解地问:“绘慧,这画很好吗?我觉得你画得也很真啊,不比这幅差。”这话居桩赞同,绘慧帮他描绘王庭地图,哪一个景色不是栩栩如生,与真实无二。

    绘慧两眼放光,贴着那幅画痴迷地看着,“你们懂什么,这幅画笔法很多,都是我不会的,而且用了已经失传万年的百变之笔。”

    “百变之笔?”居桩也低下头看去,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就是这里的景物不是一层不变的,就说那个孩子吧,是会随着岁月的流逝长大。”绘慧说道。

    众人一听都觉得新奇了,都学着绘慧的样子盯着画看。

    一旁的居燕早就按捺不住,冷冷地插话过来:“一副破画,值得这么看吗!”

    “谁说这是破画?”一声怒吼。众人回头一看,绘仁正向殿内走来,眼里全是怒气。

    大家赶紧回座,所答强行拉走快要进到画里的绘慧,绘慧还一步三回头,一副生死离别的样子。

    居桩赶忙将画收起,放到盒子里,双手奉给绘仁,道:“教母要我转交给老师!”

    绘仁二话不说把书往教习台上一抛,神色虔诚,双手颤抖,接过盒子,嘴里念着:“天地万物图,我魂牵梦萦的天地万物图!”更夸张的是,整堂课,绘仁一句话也没讲,就紧紧抱着那个盒子,下课的钟声一响,绘仁抱着盒子颤颤抖抖地跑了出去,连书都没拿。

    午后是骑射课,因为冬季狩猎之礼,大家必须全部精通骑射,可是对于居桩来说,这课简直比灵长的课还和他反冲!他不是在骑马,而是在表演以多种姿势摔下马。

    悠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居桩叫道:“怎么骑个马就是骑不好,平时聪明伶俐,牙尖嘴利的劲都哪去了!”

    居桩反驳,“那和骑马有什么关系,这马我就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它也不知道我怎么想得,摔下来太正常了!”

    最后悠晴也放弃了,还说:“要不你申请别参加冬季狩猎之礼了,以免丢人现眼。”

    居桩哪里肯,依旧百折不挠,但是再第无数次被摔在地上时,他也气馁了,干脆趴在地上不动。

    这时,一匹马来到跟前,马上的人翻身下马,居桩以为是悠雪悠晴,也不抬头。那人来到居桩面前,关切地问:“王子桩,你还好吗?”

    居桩抬头一看,是那个叫南宫容儿的女孩,这人可丢大了!居桩赶忙一骨碌爬起来,“没事,摔几下就习惯了,还挺舒服!”

    南宫容儿看居桩嘴硬的样子,不禁笑了。未冠面尊者是本来面目示人,南宫容儿长的本就很清纯,这一笑,竟有种出水芙蓉的感觉。居桩觉得很清新,就盯着人家看,把南宫容儿看了个大红脸,叫道:“我不管你了。”然后飞身上马,留下一头雾水的居桩。

    居桩终于可以不摔下马的时候,冬季随之而来。入冬的第一场大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些,且雪势凶猛,直下了七八天,王都被整个覆盖为银装素裹的天地,竟见不得半点别的颜色。

    这样好的景色,令居桩等人兴奋不已,连时时在思考的智者世家的静言都难得停止思考与预言世家的红袍谈得热火朝天。

    居桩刚坐到位置上,居燕就停止和灵天灵日鬼扯转过身,对着居桩嘿嘿一笑,搞得居桩莫名其妙,居桩深知居燕的性格,依旧不理他,果然,居燕主动开口了:“王弟,你可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居桩看也不看他,淡淡地问:“你就又知道了?”

    居燕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来,故意很大声音地说:“那当然,父王敬重教父,总是把大事情交给教父去办,我就自然知道得早些。”随即用足以全殿人听见的声音说:“明日可是冬祭之日,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得随王驾去东临牧场狩猎祭天。当然了,可不是坐着銮驾去噢,而是骑马,这可是我们第一场冬祭狩猎啊!”

    居桩知道冬季狩猎之礼,只是具体时间安排还没下来,没想到居燕早知道了。他嘴上不服输,淡然地说:“我道是什么呢,这事全王国的人都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居燕正笑的开心,听这话当场就噎住了,他瞪着居桩,狠狠地说:“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王弟如女孩子般娇嫩,如何经得起马上的颠簸啊!而且王弟似乎连骑马都费劲,怎么狩猎啊!”

    居桩毫不示弱,“我自然是单薄了一些,比不得那些四肢格外发达,脑子却不怎么好用的人。”边说还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居燕的胳膊和腿,居燕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后座的灵天与灵日赶紧站起来拉住居燕。

    然而,居桩也就只能嘴上逞强一下,尽管这些天格外用心练习马术,可是依旧骑不稳,不足以狩猎,午后的骑射课程结束的时候,他依旧是灰头土脸。

    居桩回到落雪殿换洗后,什么心情都没。他趴在宽大的汉白玉书案上,拿着毛笔的一头敲打着桌面,心里想着明日的狩猎,想着居燕趾高气扬的嘴脸,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老师武彝今天下午说的话,居桩一激灵,霍地起身,飞身就往外跑,守在外间的傅义吓了一跳,赶忙跟上去问:“王子,您要去哪里?”

    居桩说:“去逛逛,闷得慌!”

    傅成赶忙吩咐站岗的侍者去叫未名,居桩走到殿门未名便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金百银白棉披风,给居桩披上,便随居桩走出殿门,傅成后面低声嘱咐:“冬天天短,王子早些回来,明天还要早起出城呢。”

    居桩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带着未名远远地离了落雪宫,居桩才说话:“未名,你知道御用马场在什么地方吗?”

    未名一听大惊:“王子,御用马场不在王庭,在王庭外啊,您可不能出王庭啊!”

    居桩说:“我也知道,但是事出有因,我的马术极差,明天要是被摔下来,那就惨了!”

    未名一听也没了主张,居桩只得耐着性子劝说:“今天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不加紧练习,明天万马奔腾,摔下来只得被踩死,到时就真晚了。”

    未名听会被踩死,当下也不反对了,主动带着居桩急冲冲向王庭北门走去,到了北门也不敢说是王子桩,只得假借其他贵族子弟的名称,居桩捂着脸,怕被看到了面具,好在未名嘴甜又有出门令,二人顺利混出王庭。出了王庭北门,并没有什么建筑物了,是一片平原,走了不远便来到了一片围场,围场用四人左右高的栅栏密密地围着,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听见马的嘶啼声。居桩与未名走到正门前,见门甚是宽大雄伟,能并排容下十来匹马通过。门是用木头修的,并未上漆,只简单雕刻了些花纹,门头上有个木牌,上书“御用马场”,两扇门禁闭着,其中右门一扇上还开着个小门。未名上前拍打门,喊着:“有人吗?”只一下,小门开了,一个侍卫拿着红缨枪走了出来,看到居桩,识得他的面具,慌忙跪地:“王子桩,您怎么来了?”

    居桩说:“你起来吧,我来练练马术,你带我去吧。”那侍者起身,弯着腰引居桩由小门进入马场之中。

    进去之后,看守的一队侍卫便向居桩跪下请安,居桩示意无关人等不必招呼,便站在那打量着马场。

    不愧为御用马场,出奇的宽阔,远处看不到围场的栅栏,现正值冬季,马场的地面却依旧种着一种青草,如此大片,绿油油的很是养眼。围场中间是修建整齐的一排排马棚,里面骏马无数,正蹬踢嘶啼,遥相呼应。居桩信步走在马棚前面,一匹匹地打量着里面的马,有紫的、黄的、蓝的、青的,还有一些两种颜色掺杂的马,各个都高大俊朗异常。

    居桩慢慢就选中了一匹马,那马不像其他的马一样,而是很安静地吃着草料。

    这马果然温和,已经温和得过分了,不管居桩如何催促,它就是不紧不慢地走着,把居桩急得满头是汗,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后面有人叫他,“王子桩,你在干什么?”

    居桩在马上扭身看去,竟是伴读钟离俊,只见她紧身衣短打扮,格外的精神抖擞,她也牵着一匹马,不过却是黑色的。居桩从马上滑下来,走过去与钟俊打招呼,“你怎么在这?”

    钟离俊嫣然一笑,“这马场有一半是我家的啊。”居桩一愣。

    钟离俊说:“我家是做兽族生意的,这些马都是从边境挑选贩卖过来的。”

    居桩恍然大悟,:“难怪你竟然有黑色的马,这样的好马肯定要你先挑了去。”

    钟离俊摇摇头,“小黑可不是最好的马,只是最合我的胃口而已。”

    居桩连忙问:“可否有适合我的马,我的马术你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差。如果有一匹好马,也许情况会好一点!”

    钟离俊闻言沉思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然后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马场现在有一匹绝世好马,可是是父亲大人打算送给王上的。”

    居桩一听来了兴趣,“带我去瞧瞧吧,我也见识见识绝世好马!”

    钟离俊犹豫了起来,可是架不住居桩连声哀求,只得说:“我可以带你去,现在他们都在忙冬祭狩猎的事,可以趁这个空隙过去,你得看我眼色行事,被父亲抓到了,我就完了。”

    居桩高兴得连连点头答应,二人找了空马槽把两匹马都拴上,要未名在那等候,然后,穿过这一排排马棚,来到一座大殿之前,殿头上书“御马殿”殿门口出奇没有侍卫把守,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居桩跟在钟离俊身后,躲在一个马槽后面,那马槽里的马还不停地呼噜着气喷在居桩头上,居桩拉着缰绳,使劲地把马头拽向另一侧,小声问钟离俊:“你快点啊,我快被马吹晕了。”

    钟离俊盯着殿门,小声说:“再等一下,人都过去的。”殿门又出来一大批人,吆五喝六地抬着地毯等一些物件,等最后一个人转过马棚看不见时,钟离俊一拉居桩,说:“就现在,快!”

    二人猫着腰一路快跑冲进了大殿,进去之后钟俊拉着他直奔一个回廊尽头的房间,推门进去。两人靠着门喘息起来,忽的相视一笑,他们不曾真正接触过,但却极为合拍,像交往数载一样。

    钟离俊又带着居桩从这房间的后面出去,一路上避过很多人,爬了几扇窗,钻了几张桌子,方来到一处马厩前。

    这马厩不同外面的,搭得很规整大气,里面拴着唯一的一匹马,一匹极漂亮的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高大丰俊,体态均匀,四蹄血红,二目有神,似已通灵。居桩见了欣喜不已,轻轻走过去,试探着抚摸这马的毛发,那马竟扭头看向居桩,好在没有什么腿上动作,居桩大胆一摸,入手顺滑柔软,居桩转头看着钟离俊,兴奋地说:“真是好马,有名字吗?”

    钟离俊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说:“还没呢,父亲说要王上赐名。真就奇怪了,你竟能摸它,你可不知道它一般情况下是不喜被人碰的,更别说骑它了。上次一小厮喂马时毛手毛脚一点,给踢成了重伤。”

    居桩闻言回过头仔细看着这马,这匹马也正看着他,一人一马对视半天,竟有难以明说之感,钟俊更加称奇,说:“看来这匹马和你有缘啊!”居桩心中一动将马牵了出来,翻身上马,又催马跑了两圈,感觉非比一般,这马似乎识得他的心思一样,很是随心。

    居桩大喜,兴奋地冲钟离俊喊道:“这马我要了,你去回你父亲吧,现在就去!”

    钟离俊依稀有其父亲的模样,她父亲钟离杰很是儒雅,相貌亦是不俗,他对于居桩能自如驾驭那匹白马也是吃惊,略一沉思,便同意把马送给居桩。居桩大喜过望,都有点晕头转向了,便要催马狂奔。

    钟离杰喊道:“王子,还是赐个名字再试吧!”

    居桩这才想起还没有名字,他轻轻抚摸马鬃,说:“我给你起名字,你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那白马晃晃脑袋像是听懂的样子,居桩摸着面具思考了起来,要配上这高贵而又漂亮的马,名字实在难起,居桩想了几个都不令自己满意。

    钟离俊一旁等的焦急,不禁说:“她那么白就叫白雪吧?”

    居桩眼睛一亮,心想:“悠雪,落雪,白雪,倒是很配啊。”

    当下俯身问那白马:“这名字你可满意?”那白马又是晃了几下头。

    钟离俊笑道:“你还真指望她回应你啊!”

    居桩说:“她定是不喜欢,可是这个白字俗了点,换一个吧。”

    钟离俊摸摸额头,无奈地说:“小雪、大雪、下雪,冬雪…”

    “对啊,就叫飘雪!”居桩一拍大腿,话音一落那白马便高抬前蹄嘶鸣了起来,像是高兴极了,居桩也十分兴奋,当即拍马大叫:“飘雪,我们奔跑吧!”

    第二天,居桩和伴读一起来到御用马场选马,居桩避过悠雪与悠晴,直奔御马殿,到那一看,钟离俊已经牵着飘雪与她自己那匹小黑等在那里。居桩与钟离俊骑着宝马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居燕,他死盯着飘雪看,眼里全是惊羡。悠晴则兴奋地大叫:“好啊,你竟得了一匹宝马,还瞒着我们。这马太漂亮了!”

    居桩笑着说:“也是最近才得的,就没告诉你们。”

    悠雪也连连打量着飘雪,“她叫什么名字?”

    居桩说:“飘雪。”

    悠晴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着头说:“噢,又是‘雪’字,意义非比寻常吧?”

    居桩大窘,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一旁的钟离俊说话了:“这个‘雪’字倒不是王子桩起的,是我起的。”

    悠雪与悠晴本来很奇怪居桩竟和钟离俊一同,一听钟离俊此言,便明白了个大概,二人对钟俊一笑。

    说话间,号角已吹响,瞬间耳边便充斥着马蹄声及马嘶声,首次,国王居然带领众族长出发;二次,各王公贵族及世家家主出发;三次,*家族家主出发;四次,便是他们这些继承人了;五次号角一响全体协同人员便有秩序地驶出御用马场,贴身侍者及帐篷物资均在最后的二十辆马车上。

    东临牧场位于王都西北二十里处,在千山脚下,方圆千里,了无人烟,还有一片没有尽头的森林,据说这片森林并不古老,似乎是某年某天,突然有人发现这竟然有这么一大片森林,四季如春。里面的动物千奇百怪,种类繁多。后来就被圈定为御用狩猎之地,,并拥有了一个霸道的名字“中央森林”。森林广袤不见边际,平时没有御用活动时,几乎也不见什么人,也没有守卫。倒是有些以打猎为生的猎户会避开耳目,悄悄来到这片丰厚的森林需找猎物,意图大赚一笔。只是奇怪的是,所有的猎户都是空手而归,却依旧逢人夸赞森林里到处都是猎物,被人问起为何一无所获时,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每年的冬祭,王庭的众人却是满载而归,猎物会被储存整个冬天,都还丰盛有余。故民间皆传,中央森林是有神明守护的,仅冠面尊者方能猎取动物。实则怎样,就无人知晓了。

    一队人马直接来到千山的主峰白云山的脚下,因前日的大雪,白云山已是千里冰封,到处白茫茫一片。时已近正午,有主事的人安排除雪搭帐篷、埋锅造饭不在话下。

    国王居然带领众人沿着山脚西行了一段路程,便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祭坛,修建在次峰了云峰的半山腰上。只见那祭坛高数丈,四四方方,每个角上都立着一个粗粗的柱子,柱子顶端一个透明的盆,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晶莹剔透。灵长行了冬季狩猎之礼的开幕仪式后,队伍回来营地。

    安顿好飘雪后,居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只见营地中间架着数堆火,上面烤着各种野味,有野猪、地羊、鹿子、飞鸡、跑兔等;还架着数口大锅,锅里炖着各种美味,仔细一看,有百味野山菇、干烧肘子榛子汤、鱼杂烩等,还一些叫不出名字,想来是山里的野味,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那叫个香气四溢。

    晚宴规模很大,正中央的王案之上坐着居然,右左两侧分别是大魔法师悠息与大祭祀灵长,大魔法师下手依次是智者世家静思,预言世家紫衣,学者世家所问,大乐司姬盛乐,大礼司尚礼,大画家绘仁,武者世家武彝,首辅大臣舒青莺,再往下的人居桩便不识得了。大祭祀下手依次是亲王居皓,,亲王居东宇,农族族长农科,商族族长商博,佣族族长佣强,军族族长军烈,辅政左相隗鼠,辅政右相,剩下的居桩也同样不认得。

    吃了一顿山珍野味,居桩累得不行,晚宴一结束就回到自己的帐篷,勉强梳洗一下,很快就睡了。

    翌日,天蒙蒙亮,居桩就起床梳洗用膳,然后大队人马就整队出发了。大队一直向西,越过祭坛,行进了约一刻钟的时间,远远能看见一大片森林,令人惊奇的是在这漫天遍地积雪的情况下,那片森林竟然郁郁葱葱,没有一点冬日的痕迹,居桩觉着情景分外的熟悉,倒像在哪见过,不过也没细想。

    首骑国王居然勒马停止,队伍内一干众人都慌忙勒马,一时间万马齐抬头嘶叫,良久,队伍方安静下来。

    居然勒了勒原地不停踏步、激动不已的烈血,朗声说道:“今日首祭,大家务必都有所收获,以昭来年五谷丰登,民生安乐!”

    队伍齐声呐喊:“诺!”声音响彻云霄。”

    居然微微点头,突然调转马头,举起左手,望向不远处那一望无际的森林,大喝道:“众卿听令,狩猎开始!”说完一马当先奔腾而去。众人随后策马跟上,却不再维持队伍,大家四散奔跑,从不同的地方进入森林。

    居桩与悠雪悠晴商定了共同狩猎,为了躲避开大队人马,他三人向更远处的森林边界奔去。居桩不再限制飘雪的速度,飘雪瞬间便提速奔跑,一下子将悠雪与悠晴远远地甩开了。

    好一匹骏马,奔跑如飞,四蹄均已不再着地,远远望去就如一片洁白如雪的羽毛飘着空中,随风极速飘向远方,如剑一般扎进森林,转瞬消失。悠晴气愤大骂道:“这个混蛋,就是欺负我们的马普通,有本事一辈子别停,别让我追上!”说完又狠催胯下的马,与悠雪二人也如快速进了森林。

    三人都对中央森林充满好奇,只顾着玩耍和欣赏美景了,等过了中午,方才开始今日的目标——狩猎。居桩这时才知道魔法师族只献血,不猎杀生灵,他有些羡慕。

    悠雪对居桩说:“其实你也可以,只是猛兽的级别要提高。”

    “猛兽之上还有级别?”居桩问。

    悠雪点点头,“当然有,就是王者之兽!不过东方大陆特别稀有,几乎可以说没有。”

    居桩有些丧气,他拿着弓箭比划一阵,发现自己竟然不想狩猎,情绪就有些低落了,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前方响起,居桩觉得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紧接着又是一声,并伴随着树木的折断声以及动物的哀鸣声。居桩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居桩压低声音说:“你们觉不觉的我们应该逃跑?”

    还没等悠雪与悠晴回答,响声突然密集响起,地动山摇,转眼间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他们三人的上空,竟高的看不到头,周围的树木就像草根似地折断倒塌,一只巨大的脚掌“轰”地一声落在居桩三人的前方不远处。

    一下子尘土飞扬,呛得居桩三人连连喷嚏。悠雪与悠晴胯下的马都受到了惊吓,嘶鸣一声,抬起前蹄将完全没有准备的悠雪与悠晴摔下马去,转眼逃得无影无踪。居桩大惊,赶忙跳下马,去扶她们二人,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庞然大物的另一只脚已来到了他们头上,居桩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说到底我还是被压死的。”他下意识地举起左手挡在头上,颇有点螳臂挡车的味道。

    突然,那只将要压下的巨大脚掌突然撤走,那庞然大物后退两步后“砰”一声巨响,震得他们三人耳朵发麻,又是一阵尘土飞扬,等视线清晰,居桩等三人放眼一看,都不禁浑身剧震。是一只顶天立地的怪物,浑身皆是鳞片,看上去异常坚固,巨大的脑袋中间有一个弧状的冲天角,而且是银色的;血盆大嘴边有须,上身还有两只比腿小很多的肢体,应该是手臂,此时这个怪物是坐着的,不能看见全貌。想来刚刚那声巨响应该就是它坐下的声音。居桩扶着悠雪与悠晴站了起来,此时他们完全没了主意,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怪物。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问题,那个怪物的那两只大的吓人的眼睛也在看着他们,视线却落在居桩手臂上的手链上,表情很迷惑。

    悠雪举起居桩的左手左右移动,怪兽的视线也跟着移动,居桩三人面面相觑。

    悠雪仔细观察怪兽,忽地喊道:“您是饕餮?”

    居桩咧着嘴巴,“你不会指望它能听懂吧?还有,我们现在最该做的不是逃命命?

    谁知,那怪兽挺了挺巨大的胸脯,颇为自豪地点了点头。

    三人大惊失色,居桩颤抖地问:“你会说话?”

    饕餮又是自豪地点点头,抬起巨掌摸摸自己的脑袋,还打了个哈欠。

    悠雪转过头对居桩说:“它是王者之兽!”

    居桩瞪圆了眼睛看着悠雪,诧异地问:“你不会想要我去放它的血吧?”

    悠雪点点头,很无畏地走到来饕餮巨大的脚掌前,居桩与悠晴赶紧跟了上去。

    悠雪冲饕餮把大致情况委婉地说了一下,怕饕餮理解不了,结尾又很直白地来了句:“所以,我们需要您的一点点血。”

    饕餮突然趴下它那巨大的身躯,把脑袋伸到他们面前,抬手指了指居桩。

    居桩一身冷汗,“它这是要我干嘛?我们不要它的血了吧。”

    悠雪说:“举起你的左手!”居桩依言把左手举起。饕餮盯着手链看了好一会,再次举起手并翻开一只脚,用手指着脚趾之间的缝隙说了句:“这软!”

    居桩拿着一把异乎寻常锋利的刀用尽了吃奶的劲,累得脸红脖子粗才把饕餮所谓“很软”的地方划了一道口子,悠晴拿着一个翠绿的巴掌大小的瓶子接着。接完,三人火速离开险境,居桩冲饕餮喊道:“谢谢您,我们走了啊?”饕餮点点头,竟然非常人性化地冲他们挥舞着巨大的手臂,三人哑言。

    他们三个一一上了飘雪,居桩在最前面抓着缰绳,确认了方向,示意悠雪与悠晴抱紧了,然后轻声对飘雪说:“拿出你的终极速度吧!”一瞬间,飘雪原地消失,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等他们回到集合地时,已是最后的一批,大队人马消无声息地整齐排列。来时的队伍调转了方向,居桩三人从后面向前走去,后面是几十辆血淋淋马车,里面堆满了各种动物的尸体,有的还滴着血。路过时居桩的胃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赶紧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悠雪与悠晴重新领取了备用的马匹,三人无声地归队。旁边的居燕看见居桩狼狈的样子,大为高兴,无声地大笑着,居桩感到疲惫,实在懒得理居燕。

    献祭开始了,队伍从后之前抬着自己的猎物走上祭坛,按照尊卑之序堆放在自己所属族系的盘内。祭坛最后方的石槽很快就被堆得满满的,是*家族的献祭,有东方、南宫、西门、北堂、欧阳、慕容、上官、钟离、司马、独孤、夏侯、尉迟、长孙、令狐、端木,子书、呼延、左丘。接下来是八大世家中的七大世家(连家避世而居,除了王储伴读,其余没有在朝为官者):智者世家之静家、预言世家无族姓、学者世家之所家、舞乐世家之姬家,礼仪世家之尚家,工笔世家之绘家,武者世家之武家,也同样将铁盘堆积如山。居桩此时有些担心自己怀里的这一瓶饕餮的血否能交差。很快四大种族农、商、佣、军也将祭品放进了铜盘。到两大守护族和王族,居桩瞪着眼睛,想看看魔法师族是如何用血献祭的。祭祀族似乎全都超额完成任务,属于他们族的银盘堆得异常地高,居桩注意到大祭祀满意的笑了下。终于轮到魔法师族了,等了半天不见人上去,忽然队伍中飞出数十个小瓶,和居桩怀里揣的那个一样。小瓶像长了眼睛径直来到右边的银盘上方,盖子自行打开,瓶子一歪血液倾倒到了银盆内,倒完之后,瓶盖重新盖好,瓶子重新飞回了队伍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短暂流畅,居桩十分羡慕。

    王族的献祭已到了居燕,居桩十分紧张,这么多人,这样的场合万一不过后果可是十分的严重。居燕献祭了四头猛兽,可谓战绩赫赫。居燕一走下来,亲王居皓便拖着六只猛兽走上祭坛。居桩硬着头皮走出队伍,也没有去后方领取自己的猎物,直接来到祭坛下方等待。他似乎感觉到数道疑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甚叔居皓走下祭坛时,也是十分困惑地看着他。居桩整理一下衣服,刚要走上祭坛,就听大祭祀灵长开口说话了:“王子桩,请问你献祭的是何猎物,为何不直接带上祭坛?”

    “我不献祭猎物。”居桩实话直说

    “大胆!”灵长大喝道,“此乃献祭之礼,你竟然一无所获!”

    “我不是一无所获,我献祭这瓶血液。”居桩说着从怀里取出那个小瓶,举起来给灵长看。

    灵长冷哼了一声,威严地说道:“献祭血液是魔法师族的特权,却与你无关,你怎能破坏祭祀法则?”

    居桩此刻反倒不那么紧张了,他放下手臂,大声说:“我献祭的是饕餮的血!”

    身后的队伍明显骚动了一下,灵长也愣住了,再次开口说道:“王子桩,你可确定你手中的血是饕餮之血?”

    居桩肯定地点了点头。灵长不禁动容,走下祭坛,拿过那个小瓶,举向天空,良久,激动不已地向队伍首位的国王居然点头,“王上,确实是饕餮之血!”

    居然闻言也是激动不已,他手里捧着个极小纯白色的动物,走上前来,对居桩说:“桩儿,这饕餮之血可是你自己取得?”居桩微微想了一下,就点头称是,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居然大喜,激动地说:“走,和父王一同献祭金盘!”居桩接过灵长还回来的小瓶,跟在居然与灵长身后走上祭坛。

    灵长再次拜天,唱道:“苍天在上,神明为敬,人之国王,献祭圣灵;人之王储,献祭圣血。国王献!”国王居然将手中的白毛动物放进金盘,居桩这才看清,那是一只及其漂亮的小兽,小巧的耳朵,尖尖的鼻子,长得像狐狸,但是比狐狸更漂亮,更小一些,皮毛洁白如雪,只是背上中了一剑,鲜血染红了白毛,看着触目惊心,居桩不禁心中难过。灵长继续唱道:“王储献!”居桩依言将血倒入金盘之中。

    盘中突然金光大盛,笼罩住整个祭坛,居桩满眼的金色,竟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父王居然。只听见大祭祀的狂喜之声:“神明显灵了,要恩赐众生了!”

    过了很久,金光方才散去,居桩定睛一看,献祭的盛物之盘再次空无一物,光洁如初,但是金盘里面荧光闪闪似乎盛放了某种透明的液体。大祭祀灵长再次欣喜若狂:“王上,神明恩赐了圣水!”

    居然亦是十分高兴,牵着居桩的手来到祭坛上空,朗声说:“诸位,冬祭已逾数千年,不曾得神明显灵。今日神明不但显灵,还恩赐了圣水,来年必定五谷丰登,万民享乐!”

    下方的众人齐声喊道:“贺!”

    居然再次说道:“此乃王储居桩之功,当给予王之恩赐!”居然低下头和蔼地看着居桩,问:“桩儿想要什么赏赐?”

    居桩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需要什么,只好小声说:“儿臣不知。”

    居然闻言哈哈大笑,看着灵长说:“大祭祀,你看桩儿竟不知道王之恩赐有多难得,不知道要什么!哈哈……”

    大祭祀难得碰到关于居桩的事情还这么高兴,也附和着说:“王子桩年幼,不知正常。不如就按王上的意思赏赐吧!”

    居然一想也是,低头问居桩:“桩儿可否赞同?”

    居桩脑海刹那一亮,坚决地摇了摇头,并恳切地拉下居然,居然俯下身去,居桩在居然耳边说了什么,居然身体猛地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居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