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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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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母亲的物件的,我越发不敢得接过手。打小,我就把杜熠锋当作自己的偶像,时不时就关注他的信息。我清楚母亲对于他是多么重要,他是个遗腹子,母亲坚决不改嫁,把他拉扯大。

    我们都能想象得出,一个农村妇女,她得多么艰难才能带大一个孩子,又将他送上读大学。很多有关杜熠锋的报道,他都重复地陈述着母亲。五年前,她的母亲去世了。

    我摇晃着脑袋,再次拒绝“不用了,反正全身都是蛋糕渣,擦不干净了。”

    杜熠锋静静地望着我,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换作以前的我,肯定会不开心,脸上真实地表露自己的恼怒,可是我早就习惯了,太多人用同样的目光打量过我,这种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他们都习惯去观察别人,判断眼前的人值不值得交往,又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效益。

    “你叫钟灵?”杜熠锋打破平静,难得主动地询问了我。

    我倒是意味他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傻乎乎的点了头,接下来,又不知该说什么,可能杜熠锋在我的心里,有着太重的位置,他就是我的偶像,一直以来崇拜的对象,以至于我都不敢得说话,害怕自己会说错话。

    杜熠锋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几乎和我并肩,他侧过量望着我说“上次,你在法庭的表现很出色!”

    他的赞美姗姗来迟,不过我仍有种欢欣雀跃的感觉,毕竟赞美的人是杜熠锋啊!我的双手交叉握着,克制兴奋的情绪,扬起头望着他道“是吗?谢谢了!”

    杜熠锋突然间抬起了手,一点点靠近我的头顶,他的动作太唐突,我尚未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望着他,脑子空白了一片,有些不知所措。他修长的指尖落在我的头顶,自然而然地抹去发丝上的奶油。

    我被他的动作吓呆住了,傻乎乎地张大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外人看来是特别傻气的画面。杜熠锋俊雅的脸孔露出笑容,笑得眼角都有了浅浅的鱼尾纹,那是岁月给他留下的印记。

    他不似沈易泽一出生,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只是个穷人家出生的孩子,不知多努力才走到现在的位置,同样是穷人家出身的我,非常能理解杜熠锋。

    “你在律师所的工作怎么样了?”杜熠锋收回了手,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

    我觉得很丢人,自己都是孩子她妈了,居然还不好意思。为了让自己表现得自然,我急忙开口应着“还好啊!谢谢你啊!”

    哈!杜熠锋笑出了声,他眼睛向上眯起,嘴角也上翘,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他笑着说“小姑娘,你知道吗?你已经向我说了好几遍谢谢了。”

    是啊!在杜熠锋面前,我就变得格外青涩,嘴笨,只能不断重复着说谢谢,不过他真的帮了自己不好的忙。我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红着脸讲“事实上,你帮了我很多忙!尤其是我的……”

    我想告诉他,曾经帮过父亲,不过忽然的烟花打断了我,漆黑的天空绽放着心型的烟花,里面写着我爱你,看来是情侣之间的热恋把戏呢!

    不一会,又有另一朵烟花盛开了,写着,珍妮,嫁给我吧!原来是有人求婚了,我站在湖边抬头望着烟花逐渐散开,烟花一朵朵绽放,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少热心人大喊着着,珍妮,你就嫁给他吧!不远处的女人握住嘴巴,男人单膝向女人跪下了。看着繁华的景象,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失望。

    我想起自己和沈易泽的婚礼,当初我嫁得不如意,他娶得不甘愿,少了誓言,也少了浪漫的求婚仪式,我就嫁给了沈易泽。那个女人不希望有个男人单膝跪地向自己求婚呢?那是男性表达要娶自己的最隆重仪式,也是尊重女人的方式吧!

    女人终于在众人的打闹声中,兴奋地点了头,然后飞扑入男人的怀里,两个人激烈的热吻,男人长得不帅,女人长得也不是漂亮,却给人一种兴奋的感觉。

    我朝着那对情侣露出祝福的笑容,眼睛却无法隐藏我的失落。当我转过头时,恰好看见了杜熠锋,他静静地望着我,两个人立刻就四目相对了,他有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眸,睿智而温和,就像是看破世间的俗事,用一种平和的心态看待旁人。

    他看穿了我的伪装,顿时间,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就朝着他笑了笑,快速地转移了视线。

    “那边正在跳舞,你要不要过去?”杜熠锋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声音蛮好听的,沈易泽是清冷,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度,而杜熠锋是成熟男人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有些讨厌自己拿沈易泽和杜熠锋相互比较,再也不要想沈易泽了,他居然放鸽子。当我想起刚才的事,胸膛就有一股怒火,铺天席地而来。

    我气愤地挥了挥脑袋,克制着着忘记沈易泽,至少今晚忘记他。我顺着杜熠锋的手指方向,看到那对情侣在跳舞,周围的人纷纷加入其中。

    身体里有种放纵的念头,我好久没有跳舞了,近三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差点就变得面无全非,幸好生活回复了正常轨迹,我找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好啊!”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眸子,扬唇笑着答应,今天是我的二十四生日,甩来一切的包袱,我不是一位大方贤惠的妻子,也不是一位优秀的母亲,只是钟灵,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

    我大步往前迈步,可能是酒劲过去了吧!我能走路了,只是不太稳妥而已。杜熠锋不紧不慢地在我的身后,看得出他不是个热衷跳舞的人,最多就是站在旁边看别人跳舞。

    果不其然,他依着柱子望着人群跳舞,手里端起一杯香槟,慢悠悠地品着。

    我混入人群里,随手扯掉头上的发带,披头散发地挥舞着,有疯狂的宣泄着内心委屈和不满,其实我知道沈易泽和刘玉涵一直都有联系,每个月的十二号下午,沈易泽和刘玉涵都会去一家孤儿机构,他们去探望一个叫欧文的孩子,那个孩子先天性失明,本来沈易泽和刘玉涵打算婚后就收养那个孩子。

    尽管我百般阻挠沈易泽和刘玉涵的亲近,可是他们拥有的共同回忆太多,牵扯的人和物也太多,根本就无法真正分别。

    我使劲地扭动着身子,不知何时舞池里的人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有几个年轻的男人吹口哨。于是我就停了下来,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料都变得粘糊糊,我低头看了自己一样,真是狼狈啊!顶着沾着各种颜色奶油跳舞。

    我捉住了裙摆就要离开,有几个男人朝着我走来,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礼貌地询问我“女士,请问我可以做你的女伴吗?”

    我觉得太荒谬,自己就是一个糟蹋样,他们居然要我做女伴,果然是外国人审美观不太一样,我客气地拒绝“对不起,我有事要先离开!”

    英俊的男人风度翩翩地上前,耐心地接着说“没有关系,你可以留下你的号码吗?”

    男人长得真俊,若是我还年轻一点,性格开朗一些,或许我不介意来一段浪漫的邂逅,可是我早就过寻求风花雪月的年纪,也许在别人眼中,我还年轻,但内心早就历经沧桑。

    “我们走吧!”杜熠锋终于放下了酒杯,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我走来,仿佛我们本来就很亲近。

    他绅士地抬起左胳膊,我配合地搭上去,两个人默契地离开了舞池。我们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好似熟人在散步。晚风袭来,吹乱了一头的发丝,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疯子,正要找发带,又丢了。

    我索性就不理会蓬头垢面的自己,疯子就是疯子吧!反正那个人不再这里,所有的精心打扮都东流了。

    我搭着湖边的栏杆,定定地站在灯光下,眺望着远方的游船。说不出为何,我开口问杜熠锋“现在多少点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语气平静地应着“十一点四十五分!”

    我转过头看向他,勉强地笑着说“今天是我的二十四岁生日,再过十五分钟就结束了,我还没有收获一个祝福语呢?可怜吧!”

    杜熠峰抬手搭在我的肩膀,男人的温度透过皮肤真切的传递入神经中枢,按理来说,我应该逃离的,这种行为太暧昧了。可是我太孤单,太寂寞,希望有个人陪着我,无论他是谁,他能陪着我等待十二点的来临。

    “祝你生日快乐!”杜熠锋中规中矩地说了一句祝福语。

    “谢谢了!”我不想回头,不愿表露出眼眶里的难过,还有逐渐模糊的视线,我向上仰起头,强行忍着眼泪流出来。不记得有谁说过,生日那天流眼泪,一整年都要流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