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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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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眼看着沈易泽,五年要赚到三个亿,那对于二十出头的男孩来说,将是多么艰难的事,无疑于难于登天。他要付出多少呢?又要经历多少颠簸流离呢?

    我能想象曾经被众星捧月的贵公子,他放下自尊,学会讨好人,察言观色的场景,这种逆差是很刺骨的。人最难熬的不是落魄,而是从天堂掉下地狱的感觉,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人能重新站起来,大多数人再也爬不起来,从而自甘堕落。

    他的表情依旧冷淡,淡得好似看轻了所有,如今的淡然是经历风风雨雨才沉淀下来的智慧吧!他明明如此年轻,却失去了青春的活力,看上去寂寥而孤寞。

    他听不到我的回应,茗了一口水,又说“其实,那是我曾祖父立下的族规吧!并非无法完成。我父亲也遵守了相同的规矩,若是我有了儿子,他也要接受考验。只要从底层做起,才懂得其中的艰辛,自古中国不就有一句俗语,富不过三代吗?”

    表面上,沈氏就是代表金钱和荣耀,至高无上的光荣,可光芒的背后,可我从沈易泽的身上看到沉沉的枷锁,他过得并不快乐。从他的父母的眼中,我看不到对他的疼爱。当他处于人生低谷时,他的父母都找好了代替他的对象。

    我并不太了解沈氏,也许我的判断是片面的,但我不认为成为沈家的孩子,就是一件好事。

    我想上前抱住他,拍一拍他的后背,就像安抚受伤的弟弟。

    事实上,我也那样做了,走上前,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沈易泽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排斥地挣扎了一下,捉住我的手,严肃地说“钟灵,我不希望你来同情自己,那对于男人的一种侮辱!身为男人,就该有所承担!”

    是啊!沈易泽是个有担当的人,在所有眼里,他就该坚强,有所作为,但英雄也有落魄的时候啊!

    我沉默地搂住他的头,静静地不说话,有节奏地拍着沈易泽的后背,动作温柔。

    沈易泽的眉宇紧紧地皱在一起,宛如尖刀刻下有力的三笔,成为了川字,嘴唇抿紧,画出冷傲的弧线,然后僵冷的神情,慢慢地缓下来,展开了锁住的眉毛,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就任由我抱着他,哄着他。

    过了好一会,我松开了手,头脑冲动过后,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无措地站在原地,颇为恼恨自己的幼稚,人家沈易泽,用得着自己安慰吗?

    沈易泽牵着我的手说“本来就做得不好吃,现在饭菜凉了,更难吃了。”

    他毫不掩饰说实话,我心里就堵的慌,如今越发心里不舒服。女人都有胡思乱想的毛病,我心里郁闷了,毕竟是我辛辛苦苦炒出来的,刚才手指头又被热水烫伤了,他居然嫌弃自己,干嘛要犯贱?反正人家都是吃惯山珍海味,自己的家常小菜,根本就不适合人家。

    还有人家就是沈家大公子,对他好的女人多着呢!说不定很多名媛淑女费心心思学厨艺,给他做出满汉全席呢!自又不是第一次有女人给他做饭,自然不会感动。

    我越来越生气了,就气鼓鼓地起身讲“算了,我给你叫外卖吧!”

    沈易泽握住我收拾碗筷的手,他明知故问“生气了?”

    我挥开他的手,语调加大了几分“你不喜欢吃就别吃,反正不合你的口味!”

    沈易泽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食指落在唇瓣,经验老道地摩挲着问“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别过脸,使劲地要掰开他扣住自己腰部的手,不悦地说“我突然间心情不好,不行啊?”

    沈易泽平静地点头,一本正经地回应“可以!”挑了挑眉毛,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吃饭了?”

    “不吃!”我斩钉截铁地应话“反正又不好吃!”

    猝然间,沈易泽拦腰抱起了我,我惊呼地大喊了一声,慌乱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解地问他“要干嘛?”

    沈易泽大步流星地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他面不改色地说“你也吃不下了,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鬼都知道后面的暗示,顿时间身子就发热了,捶打着沈易泽的肩膀,放低声调哀求道“不要!我肚子饿着呢,我要吃饭了!”

    沈易泽坚决否定道“迟了!”

    说着,他就把我放在床上,修长而坚硬的身体就压上来,别瞧着他看上去清瘦,真的很重,我动都动不了,尤其是胸脯,压得都无法顺畅呼吸了。

    我张开嘴巴大口地喘气,他趁机吻住了我,蛮横地撕咬我的唇瓣,热*辣的,我不服气地回咬,两个人你咬我,我咬你,来回地在床单翻滚,滚着滚着衣服就少了,身上的束缚逐渐少了。

    等我赤身*时,脑子清醒了许多,刚才撕咬的勇气全没了。我身体不由控制地发抖,开始打退堂鼓,放低声音哀求道“我……我…..”

    沈易泽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再次擒住我,将我死死得固定在身下,他埋头就吻住了我,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占领了我的地盘。

    他是个奸诈的家伙,用重量来阻碍我的呼吸,又吻得很深,呼吸变成一件极其奢侈的事,于是我只能从他的口腔吸取氧气,屈从他的掠夺,吻太深,也太漫长,仿佛把我的身体都掏空了。

    身体某处激烈的疼了,那种疼痛不似第一次疼刺心扉,却是很疼,很疼,疼得我本能地抗拒,可是他就是狡猾的狐狸,我是垂死挣扎的小白兔,我退一步,他就进一步,直至悬崖,逼得我无路可退。

    我哭了,疯狂地捶打着沈易泽,咬他的身体,他任由我发泄,却并未放弃前一步的进攻,目的直接而清晰。

    我觉得自己就是沙滩的沙子,浪花使劲推着我先前,然后又卷起我往后退,一次又一次…..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颤抖后,就瘫软地埋在我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息,炽热地气体扑在我光裸的皮肤,滚烫得要烧起来了,我的脑子也是空白的,不知是疼得麻木,亦或者某种陌生的感觉。

    许久,他笑了,眼睛都弯出轻柔的弧线,嘴角往上翘,露出整齐的白灿灿牙齿,有点孩子气,莹白的脸浮现格外温柔的关泽,此时他美得就是森林里的精灵王子。

    我痴痴地凝视着他,忘乎所以了,事实证明,沈易泽从来不是精灵,他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是精心思绪,带着清楚的目的。他太聪明了,完全就洞悉对方的一切,他是精明的猎人,一点点地引诱猎物靠近陷阱,掉入再无不能逃脱的牢笼里。

    实在是记不清了,那晚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只依稀记得,我们超过了太多的界限。身体缠绕的方式违背了太多的常理,我能够包容他的部分,都已经支撑到了极限。

    他完全不似往常冷傲的沈易泽,宛如强盗附身,蛮狠而野性,一遍又一遍地压榨着我的身体,直至夺走最后的一丝力气,我倒头就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

    耳边响起恶魔的声音,沙哑又独断,他一字一句地说“钟灵,你说话就要算数!”

    他的声音带着强大的蛊惑,就像他本人,看上去如此美好。

    我不清楚沈易泽指那一句话,就含糊的应着嗯!偏完全陷入黑暗里。

    再次醒来,屋子早就明亮亮的,无法适应刺眼的光线,抬手遮住了眼睛,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时间,脑子未完全转过来,处于懵懂状态,渐渐的恢复清明,我看见站在阳台的沈易泽,他背对着我,直挺挺的立着,微风吹动了他的睡衣,也吹乱了他的发,吹散香烟的袅袅的烟雾。

    每时每刻,他的腰背总是挺得很直,给人不容折弯的气势,同时,身上也带着孤高的疏远。

    他猛然转过身,刚好对上我的眼,他的眼睛原来就深黑,失明后,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他的神情少了冷然,多了几分柔和,他落落大方地说“你醒了?”

    嗯?我不太好意思地应着声,尽管沈易泽看不见,但我习惯性地抱住被子,掩盖住身体。他善解人意地转过身,给我让出足够的安全空间。我拿起床头柜的睡衣,就匆匆忙忙穿上,就进了洗手间。

    我在里面磨蹭了半个小时,泡了一个热水澡,缓除了身体的疲惫,才不自然地走出来。

    沈易泽向我伸出了手,声音动听地呼唤“过来!”

    虽然我性子争强好胜,但仍是女人啊!我害羞地低下头,把玩着玉佩,忸怩着身子走到沈易泽的面前,他伸手就揽住我的腰,抱得很紧,我的头往后仰,自然而然地贴着他的胸膛。

    阳光暖暖地洒在我们的身上,风也是暖暖的,阳台的太阳花全部的开了,五颜六色,真是漂亮啊!天空和海洋都是蔚蓝的。我们都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各自想着心事,却异常地默契,丝毫都不尴尬。

    片刻后,沈易泽沉声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贴着他的耳朵,放慢了语调,轻轻地说“天空很蓝,飘着几朵白云,一群白鸽翱翔而过,然后飞进右边的树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