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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床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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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宫斗

    返航客机的头等舱设有单独房间和为情侣专门准备的双人床,不过这会儿,原本应该是两人间的地方却多出了另外一个人。

    纨贝勒重伤初愈,虽然因为体质的关系自愈能力非常强悍,可是这会儿依然显得中气不足,躺在床上唧唧歪歪的,好像轰苍蝇一样对着苏杭挥舞着手臂。

    “纨哥,你别白费力气啦,之前我认你为主的时候,咱们怎么玩儿都成,可这回我抱上了更粗的大腿,咱俩还是好聚好散,你这么执着,不怕圣上吃醋啊?”

    镜妖自从占据了苏杭的身体,倒好像是也承袭了他的一部分性格一样,轻浮而俏皮,只不过他现在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很多工作人员都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改头换面的小伙子了,就不知道若是得知他被人换了芯子之后又会怎么想。

    这会儿他还说笑着戳了纨贝勒的心窝子,好死不死提起珠珠来,让纨贝勒恨不得用三昧真火把他炼了,好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

    这俩人正在打嘴炮,就听见坐在舷窗旁边椭圆形沙发里的金文玲“嗯”了一声,好像是从小憩之中醒了过来,苏杭吐了吐舌头,就跑到沙发那里端茶递水,一面问道:“主子,你醒啦。”

    金文玲点了点头,摆摆手没有接过苏杭手里的温水,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姿势,看了看纨贝勒,后者也在看着他。

    “苏杭,你出去。”

    镜妖耸了耸肩,不敢不依,一面对着床上的纨贝勒做个鬼脸,拉开门闪身出去了,还很贴心地从外面把门带上。

    金文玲离开了舷窗,来到双人床那里,在纨贝勒身边躺了下来,他伸了个懒腰,在松软的枕头上面蹭了蹭。

    纨贝勒挪动了一下胳膊,金文玲就很不客气地枕了上去。

    “蜜蜜……”

    纨贝勒压抑了一路,要不是苏杭总是在旁边插科打诨,他都要闷死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金文玲换了一个姿势,转过来面对着他,伸手在少年的腰腹之上按了按,见他没有皱眉,骨头应该是已经长好了。

    他随意地搂着他的腰,待了一会儿,又伸手解开了自己梳起来的马尾,放开了头发,纠缠了一缕在指尖上,把玩着自己的发尾,一会儿又用细软的发丝去戳了戳纨贝勒的脸颊。

    “是啊。”他叹了口气道。

    玉良纨一副人艰不拆的表情,瞧着那么委屈。

    金文玲又接着说道:“我也很没用……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澹台流光那么厉害,还不是护不住自己喜欢的人。”

    他停了一会儿,见纨贝勒晃动着毛茸茸的脑袋在躲避他的发尾,有点儿不太满意,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不让他乱动。

    他扯了扯少年松软浓密的自来卷儿,如果抻开的话,他的头发其实挺长的,他用自己的发尾挑动着纨贝勒的头发,伸进卷曲的部分把他的头发勾住。

    “朕护不住你,你还愿意做朕的人吗?”

    “愿意愿意!”

    纨贝勒简直是激动,这不是爱的告白嘛,他非常激动地把金文玲搂在怀里亲了好几下,忽然又停住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红着脸说道:“不过,不支持反攻啊……”

    ……

    城郊·张公馆

    张学文跪在西洋样式的沙发前面,腰杆儿挺得笔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老太爷……”

    “行了,谁也没想到阴差阳错能遇到那个贱人,苏杭的皮咱们就继续用着,只是没想到,我竟让那个小狼崽子摆了一道。”

    珠珠姿态很随意地蜷缩在沙发上,嘴里还叼着一袋巧克力牛奶,虽然是个本体是个千年老粽子,这副身体的口味却是他难以控制的。

    两人正在交谈,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附在张学文耳边说些什么,张学文点了点头,对珠珠说道:“纨贝勒来了,老太爷您看……”

    珠珠摆了摆手道:“算了,他要真是算计我,我躲了也没用,倒显得咱们没骨气,叫吧。”

    张学文点了点头,吩咐管家把人带来。

    纨贝勒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一抬眼瞧见了珠珠,好像完全不惊讶似的,还打着胆子上前来摸了摸他的头。

    “小猪猪,想哥哥了没有啊?”

    珠珠很反感地把他的手格到了一边。

    “你直说来意。”

    纨贝勒也不跟他客气,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见张学文还在一旁垂手侍立,摆了摆手道:“退下退下,我跟你祖宗说两句话。”

    张学文脸上一变,看了看珠珠,后者淡淡地点了点头,他躬了躬身,退出了房间。

    纨贝勒先没说正事儿,戳了戳珠珠的脸颊说道:“哎我问你,你真是张廷玉的弟弟张廷枢?四百多年啦,童颜怎么保养的?快教教我。”

    珠珠冷笑了一声:“看来你的确用镜妖照过我。”

    纨贝勒一脸呵呵哒的表情看着他:“我老早就怀疑你了,一般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背得出‘盘庚迁于殷,民不适有居,率吁众戚出,矢言曰,我王来,即爰宅于兹,重我民,无尽刘。不能胥匡以生,卜稽,曰其如台?先王有服,恪谨天命,兹犹不常宁;不常厥邑,于今五邦。今不承于古,罔知天之断命,矧曰其克从先王之烈?若颠木之有由蘖,天其永我命于兹新邑,绍复先王之大业,厎绥四方。’呢?”

    他好像说相声贯口一样,有板有眼地背诵着《盘庚》,脸上的表情是一种颇为玩味的玩世不恭。

    珠珠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这么说,在对付那贱人的时候,你也是算准了我会出手相助,才故意留了后招?”

    “算你聪明啊,自从有了镜妖之后,我可是360°全方位立体式的复眼,想要找到你这个小家伙儿的藏身之处还不容易?”

    “你为了逼我现出真身,就不怕麒儿有危险吗?”珠珠眯起了眼睛看着纨贝勒,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质疑。

    纨贝勒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四周:“第一次碰到拔步床外面的软烟罗我就知道了,那女人修炼的是子母凶,*破阳火,可是我现在有了凤印加持,已经阴阳调和,她根本奈何不了我,幔帐四周早就被我布下了火种,只要她碰了文玲,立刻就会被三昧真火炼化。”

    珠珠的瞳孔收缩了起来,他收敛自己漫不经心的目光,开始认认真真地重新看了一遍眼前的少年,有点儿钦佩自己选人的眼光了。

    “你真不愧是圣上身边的人,小小年纪宫斗倒是学得不错,只是你逼我现身有什么用,只会让麒儿更加痛苦,他信任的人杀了他的至亲,你没看见当时他绝望的眼神了吗?”

    纨贝勒想起了金文玲当时痛苦的表情,他眉头一簇,眼神里闪烁着悲悯,继而却变得更加自信起来。

    “你错了,麟儿的死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虽然在夜帝陵寝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他还是一直把这件事归咎于自己,他想从你这里得到真相已经太久了,长痛不如短痛,他有权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纨贝勒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他眯起了眼睛对珠珠说道:“你何必给我下套儿问我这些话,就算你有本事断章取义录下来,文玲也不会相信你了,玩儿我玩儿过花招有意思吗?”

    珠珠的眼神已经变得认真了起来,有种养犬成狼的挫败感,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稍显紊乱的呼吸,忽然摸了摸自己稚嫩的脸蛋儿。

    “你说的不错,我穿成了张廷玉的从弟,本来早一百年就来得及,可是那时候我的皮囊已经支撑不起我的术法了,所以只好提前到了这里,我要让玉家找到金镶玉,还要为你挑选一只上好的玉匣,你对她还满意吗?哦不,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纨贝勒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充斥着血红色的光芒,他的表情也失去了方才的好整以暇,变成了一副被人触碰到了逆鳞的模样。

    “怎么,生气了?劝你还是收敛一些吧,我可不想再当一回掌印官,把你变成一只行尸走肉一般的鬼玺,那样麒儿会伤心的。”

    纨贝勒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蹭了蹭,坐在了珠珠的身边。

    “那你尽管一试,看看这次还能不能成功?”

    他眼底的怒气已经被压抑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绝对胜利的把握。

    珠珠的眼神一凛,他发现自己的术法好像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的眼神里第一次现出了一种稍显迷惑的神态。

    “苏杭出来!”

    纨贝勒对着阴影之处喊道。

    镜妖没想到纨贝勒已经发现了自己,在角落里探了探头,看到珠珠没什么反应,只好慢慢地蹭了出来。

    “你可以问问这小妖精儿,咱俩谁的场比较厉害。”

    镜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两人都曾经控制过自己,基本上算是势均力敌,五五分成,这叫他怎么说啊……

    “上次是给你一个面子,在文玲跟前示示弱,你就当真了?笑话,也不想想自己这个玉姓是怎么来的,还跟我这儿充什么祖宗,要不是老子让你们家世代供奉,你特么还不知道姓鸡姓猪呢。”

    纨贝勒说到此处,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附在珠珠耳边说道:“文玲是皇帝,你总是在他跟前逞强可占不到什么便宜,我虽然碎了几根骨头,这几天也都从某种方面找补回来了,羡慕嫉妒恨吧?你这恋童的怪蜀黍。”

    珠珠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里很明显地闪现着不甘心的态度,恨恨地盯住了纨贝勒。

    “哎哎哎……劝你别冲动啊。”

    纨贝勒虽然逞了口舌之快,也知道这只猪猪不是好惹的,况且现在两人算是势均力敌,镜妖态度暧昧,未必占得了便宜。扯开了自己的上衣里怀,里面是一枚窃听器。

    “你要是趁我伤还没好就跟我打架,文玲可是会知道的啊。”

    珠珠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你这养不熟的狼崽子!”

    “你这挖墙脚的兔崽子!”

    纨贝勒很不客气地骂了回去,还伸手指着珠珠的额头。

    珠珠仰视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玉良纨,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

    “你敢戳我一下试试。”

    “呵呵哒,你一个小屁孩儿我就戳你了怎么着?”纨贝勒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当真伸手在珠珠白皙的额头上面弹了一个榧子。

    艳阳当空,一记焦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