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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酒楼用餐遇白莲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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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别看她坐得随意,吃东西也随意,但甭管从哪个角度看她,都会显得极为优雅,极为养眼。

    一顿饭下来,无论吃什么,喝什么,如果涂有口红的话,就会知道她的口红不但没有留在餐具上面,就是唇上也没有花一点。

    “这道汤的味道也不错,你试试。”也许是他们兄妹间亲密无间的互动让他羡慕了,醋了,意识慢于行动,等墨寒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将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汤挪到了宓妃的手边。

    差只差,没有亲手为宓妃给盛上一碗。

    虽是如此,也将一桌子的人吓得不轻,宓妃倒是没什么,只微挑了挑眉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深知墨寒羽为人的人,故而墨寒羽的这一举动,几乎吓得他们掉了筷子。

    “寒羽你......”墨子钰呆了呆,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有些话卡在喉咙里着实难受,却又憋着不知该如何出口。

    于是,他的一张俊脸就别提有多扭曲了。

    “二哥,我要吃虾。”无视众人间的暗涌,宓妃扯了扯温绍云的袖口,眨着大眼撒娇。

    “哦哦,吃虾。”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温绍云摇了摇头,忽略掉心里突蹿起来的想法,觉得那是错觉。

    再看墨寒羽时,某王无比淡定的安静用餐,举止道不尽的优雅闲适,仿佛之前他的话,他的举动,仅仅只是因为那道汤的味道真的不错才开口推荐的。

    一刻钟后,宓妃放下了筷子,除了她的三个哥哥一直陪着她吃到最后,其他几人早就停了筷。

    离慕看向宓妃的眼神越发的不善,只是她不敢再出言不逊,也不敢再出言挖苦宓妃,只得一忍再忍,险些没把自己憋出内伤。

    手里捏着的帕子,已经被她反复揉捏得不成模样,可见她的心里是有多么的不痛快了。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假想情敌,宓妃个人表示很无辜,也很无语。

    常言道: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瞧瞧人家离慕小姐那小眼神儿,不不不,是瞧瞧人家离慕小姐那小眼刀儿飞得,都恨不得让她万箭穿心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话说,宓妃自认为她跟寒王八竿子都打不着,而且她也不想跟寒王扯上关系,因此两人几乎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一个,怎么就让别人给惦记上,还被当成情敌对待了?

    冤,她真心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前世,宓妃没有谈过恋爱,哪怕是在特工岛接受残酷的特工训练,成天跟一大群男人摸爬滚打混在一起,她也不曾跟哪个男人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五岁之前,她那名义上的师傅抱过她,五岁之后,再无任何异性近过她的身。

    即便是作为曾经唯一抱过她的男人,最后性命也终结在她的手里。

    男人之于她,或许连件衣服都算不上吧!至少在她的眼里,衣服尚且还能取暖,男人能做什么?

    虽然便宜老爹,三个哥哥跟四个师兄都是男人,但他们之于宓妃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并不归属于那一类。

    否则,男人在她眼里还真不是什么特别的玩意儿?

    “妃儿,可还想在城中逛逛。”

    摇了摇头,宓妃道:“我想回去休息了。”

    出来也有三个时辰了,宓妃想起还躺在床上的沧海悔夜五人,心下有些担心,她得回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想来你也累了,那咱们就直接回驿馆。”温绍轩嗓音轻柔如风,一丝一缕似能渗透进人心里,“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墨寒羽本就不喜欢四处闲逛,他今日会出来,也全是因着宓妃,既然主角都要回去了,他还能去哪儿,于是沉声道:“回驿馆。”

    回想以前,温绍轩兄弟,做什么事情不是先询问他的意思,现在有了宓妃在场,他也得退居第二。

    可见,传闻不假,相府公子当真是疼爱妹妹胜过一切,但凡是宓妃所提之要求,他们绝对不会说出一个‘不’字。

    “绍云,你去结账,我们到马车上等你。”

    “好。”温绍云颔首,转身出了雅间。

    几人跟在墨寒羽的身后出了汾阳酒楼,准备各自上马车的时候,宓妃抱着温绍轩的胳膊道:“大哥,我想走着回去,刚才吃得有些撑了,就当消消食。”

    那什么,她真的不想跟除哥哥以外的人相处在一起,一方面这让得她很不自在,另一方面她也不喜欢跟旁人相处,这一世她一再反复的告诉自己,一切都跟她的前世不一样了,但那些早已经沉浸到她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无论如何也改不掉的。

    作为一个冷心冷情,挂薄凉性近乎到冷血残酷的特工,所谓的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都与她的生活无关,是要排除在她生活之外的东西,是从她被带入特工岛就必须要丢弃的东西,因为她绝对不可以有弱点,不可以有软肋。

    即便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扮演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物,感情所握得炉火纯青,但却从来没有走过心。

    那一世,在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便是亲情,迫切的想要拥有家人,为此她甘愿放弃一切,只可惜她是孤儿,无依无靠,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在遇到那个男人之前,她没有名字,后来她还是没有名字,只有一个象征性的代号。再次睁开双眼,面对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温夫人,饶是她有一颗冰冷的心也不禁被融化了些,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滋味。

    一开始,她亲近父母兄长,其实骨子里仍旧是带着几分抗拒的,毕竟性格始然,她做不到立马就接受,哪怕出于原主的身体本能。任宓妃心性再如何的坚定,当第二天与他们相处的时候,她方才惊觉她以为那是演戏,实则她在心里接受了这一世的父母与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