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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心酸又愤懑，抬手推了他一把，“你变.态，你这简直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男人的大手不动声色地包裹住她的小拳头，“心肝，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我是说……看见你为我着急心疼，看得见你爱我，我非常开心。”
翩翩面红耳赤，神色慌乱地避开他的炽热又殷切的目光。
她咬着唇瓣，小声辩解，“不要这样，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笑意暧.昧，“离婚了又如何，你还是爱我。溲”
翩翩心下无比郁闷烦躁，感觉这男人今晚简直就是趁病无理取闹，她根本就没办法同他讲道理……
季先生圈紧了她的脖子，声线低迷，“宝，你走了许久后，我都没缓过劲儿来，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半点留恋也没有，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心狠的人……心肝，你说走就走，你要我怎么活？”
她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忍不住轻微地挣扎，他身上的温度真的太烫了，烫她觉得皮肤都有些疼恧。
这男人，几时，变得这么肉麻……
她小小的身子躲在他怀里，一声不吭，一点回应也不肯给他，他自然不悦。
于是长指轻轻掐她的小下巴，“你得回答我，你怎么想的。不理会我的死活，想走就走，想和别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良心呢？”
翩翩很不喜欢这样被他质问的感觉，明明离婚最后是一起谈的，连分财产的时候都还算理智冷静，怎么现在这男人又用这样的态度来纠缠。
她心里难免赌气，忍不住道，“你不许这么叫我，谁是你心肝？我才不是！离婚明明是谈拢的，也是你叫我从此不要出现在你的视线中，叫我不要碍你的眼，我来美国，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同时，也是顺你的意思，尽量不碍着你的眼。你不要这样死啊活的，没有我你活得好好的！”
翩翩受不了他说她不管他的死活那种话，好像离婚只对他而言是折磨一般，难道她这些日子都很好过么？
她有点气，说话自然冲了很多，不过她学乖了，不该说的话她还是没说。
她本来差点就要开口，说即便和她离婚了，他还可以找那么多个和她模样差不多的姑娘，哪里用得着这么失魂落魄要死要活的。
但是她不想刺激到他，所以这些话都咽了下去，并没有说出口。
季绍霆见她恼了，便松了她的下巴，两只手臂小心翼翼地缠住她有点胖的腰身，口吻极度温柔，“你也知道你不是我心肝，你是……我的命啊，宝宝，没有你，我甚至想不到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
翩翩看着他那样受伤的神情，心里真的也很不好过。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解释道，“当时……到了最后，我的方式，的确也不好，我也有错，虽然你想关着我……这是你不对，但我的方式的确也太激烈了些，如果因此伤害到你……我是，我是无心的。”
女孩鼻子泛酸，孕妇的情绪本就脆弱又敏感，此时此刻简直是被他把所有可以引发脆弱情绪的点都激发了。
“虽然你……一直对我隐瞒很多事情，甚至你告诉我的答案，有时候也是解释不通的……然后，我特别恨你和那些女人诡异的关系，尤其是，是我在苏黎世散心的时候，你居然……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无论你行为上有哪些不妥，也不能磨灭你对我种种的好，三年了，你善待我那么长时间……我赌气说自己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真的只是气话，无论最后的结局是怎样，我都没有后悔嫁给你，我心里明白，没有人，那三年里……没有人会比你对我更好了……”
翩翩心里难过极了，毕竟她只想好聚好散，从来没想过要报复他，伤害他。
尤其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结婚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见过他病成这样，又是急性胃痛，又是发烧。
如果他好好过日子，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连她尚且能照顾自己，他怎么不能？一定是他自己折磨自己，难以想象他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季绍霆抱着她，侧脸贴着她的脸，翩翩觉得自己简直被包裹在一个暖炉当中。
“宝宝，这些都不重要。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只要你爱我，就够了，你怎么对我，一点也不重要。”
平日里高高在上冷漠倨傲的男人，此时竟然小心翼翼地圈着他的小前妻，“宝，我爱你，只爱你，从来就没有爱过别人，是你让我体会到什么是爱，那么……你呢？你爱我么，现在还爱么？”
翩翩认定彼此已经离婚，她应该沉着冷静地制止他疯下去，她应该回答他，不爱了。
可是……
季绍霆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她真的说不出来那样的话。
何况……
何况本就是违心的话，怎么能轻易说得出来……
原本成熟稳重的男人今晚好像走火入魔，又好像心智退化了一般，竟然全方位开启了耍无赖模式。
他一只手轻托着翩翩的后脑，令她与自己四目对视。
他用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却说出这种耍赖的话——
“你必须回答我，不回答，那我就不吃药，不退烧，让我烧死。”
翩翩：“……”
僵持了大约半分钟，翩翩最终咬着自己的唇瓣，纠结犹豫地回答，“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
如果翩翩没看错的话，这个孩子般的男人应该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继续耍赖：“想！既然不知道，那就现在想，立刻，马上，想。我等你。”
翩翩：“……”
他太过分了，她觉得自己真心是玩儿不过他。
于是她拉下脸来，认真回答他，“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还爱你，或者不爱了？你想得到哪个答案。我说了我没办法回答你，你逼我回答一个我自己内心根本没办法回答的问题，这样真的有意义吗？如果我回答我不爱你了，你会相信么，不，你不会。你一定会反问我，如果不爱你，干嘛还要理会你的死活，随便你胃疼疼死，发烧烧死，把你丢在路边好了，干嘛还要带你回家巴巴的照顾你。”
她深吸一口气，顿了顿，又道，“如果我回答，我还爱你，做不到看着你胃疼不管你。然后呢，你真的会高兴么？难道你要逼着我同你复婚么，这样真的有意思么？”
……
男人眸色暗淡了几分。
心道，这个丫头片子，果然是心狠至极，从前他竟然真的没看出来。
虽然狠，说的话也直，可的确也算是大实话。
他吻了吻她额头，“不会的，我不会逼你。”
翩翩目光有些怔，只听他坚定地，重复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逼你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只会在你身后保护你，我要陪着你，由着你，你想怎样都行，只是有一点——”
他目光发烫，炙热的呼吸喷射她颈窝，弄得她浑身一颤。
“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同楚易在一起。”
“……”翩翩咬唇。
他的目光虽然是温柔的，语气也是柔和的，但是翩翩觉得那眸子和语气中，都带着一点狠意。
翩翩不禁有些担心……仿佛自己要是和他对着来，他会杀了自己，不不不……应该是，会杀了楚易。
她一脸的惆怅纠结，咬唇，小声嗫喏道，“可是……可是我已经怀了楚易的孩子啊。”
他冷笑，一脸的耍无赖表情，“不管！你生下来，我养。生个闺女，我当亲闺女养，我要把她宠得比你还坏还欠揍，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我养她一辈子。生个儿子，我也当亲儿子养，让他继承家业，给他娶最漂亮的老婆！”
“……”
翩翩欲哭无泪，“季先生，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啊？”
“啊！”
女孩两只大大的眼睛，瞬间便注满了泪。季绍霆竟然强吻她，而且狠狠咬住她的舌头。
翩翩又疼，又怕。
她被他松开的时候，整条小舌头已经麻掉了。
只听他恶狠狠地道，“我说过了，不许再叫我季先生，否则我咬断你舌头！”
---题外话---下午上课，2更要晚上~也可能凌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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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sao）的男人，好任性，真的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