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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是你非得吵着闹着要知道真相，你觉得自己作不作，矫情不矫情？”
“……”翩翩缓缓走了出去，慢慢下楼。
季绍霆就跟在她身后。
良久，她忽然问，“那么你从前交往的女朋友……和你都是这种关系？”
他没有犹疑，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嗯。溲”
天啊，她太震撼了，想了想，试探地追问——
“那……阮妙彤，她和你曾经交往三年，难道她也是……”
男人沉默半晌，薄唇轻启，“她也是，但是……她算是帮我基本戒掉了这个习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让她继续当我的医生。恧”
他的语气十分坦荡，坦荡到带着几分现实和残酷。毫无任何掩饰，仿佛一切都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
顾翩翩心里醉醉的，但或许是因为她并不太懂，或者说基本完全不懂，所以无法脑补，因此也还好。
她似乎思索了许久，又问，“那么齐娉婷呢……她也是？”
男人精致的下巴微抬，长臂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是，不过她不是我的女友，只是玩过几次，很无趣，我没有睡过她。”
“……”小女孩震惊得微张小口。
是的，季绍霆曾经就说过，齐娉婷不是他的女友。
难怪她和阮妙彤的待遇差距是那么的巨大……
可是，玩过几次？
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本来以为季绍霆从前身边女人不断，即便他不承认是女友，也多半是床.伴，或者是一.夜恩.宠之类的关系。
可是他现在说玩过几次，她真的是不懂，不懂极了。
她盯着季绍霆的眼睛，想了想，认真地道，“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翩翩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她心里好乱，七上八下，本能地想向林姒求助，可是又觉得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她打开自己的电脑，想了想，选择了一些关键词进行搜索。
女孩本是心焦地盯着屏幕，逐渐双目圆睁……
天啊，竟然还可以这样？
那些网页上的内容都是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东西。
她看得入神，根本停不下来。
短短半小时，她的三观都得到了毫无下限的刷新。
可怕，太可怕了。
她永远都不能理解，更加不可能接受。
翩翩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一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看错。
究竟是画面上的东西不该存在在地球上，还是她这个人太天真不该存在在地球上？！
她特别查了一下有关这些和心理疾病的关系。
然而网上给出的专家答案是——这只是个人喜好，不是心理问题。
而且现代生活中许多年轻夫妻以此解压，增进感情，只要把握度就好，前提是双方都好此道。
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是不是该果断点和季绍霆离婚？！
……
经此一劫，顾翩翩觉得自己简直low爆了。
那天她那样子和林姒抱怨吐槽，林姒也一定觉得她low爆了。
林姒比她成熟太多了，其实林姒会不会早就猜到了？
难怪一向火爆脾气的林姒会在电话里劝她发生冲突的时候尽量不要和季绍霆硬碰硬。
想想也是很醉。
……
晚餐时间。
餐桌上的气氛如常。至少看起来是风平浪静。
面庞俊美非人的男人手拿刀叉，极度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略带血丝的牛扒。
翩翩心头一震。
莫名联想着，感觉他一刀一刀切下去的是她的肉一般。
季绍霆哪能看不出来他的小妻子一肚子疑问，可这老狐狸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纠结无奈思想斗争。
她不主动开口，他就等着。
翩翩一直不太敢抬头看他，只能垂着眸子默默吃饭，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
这一顿饭，没少吃，可不知道究竟吃的是什么东西。
……
晚餐后。季绍霆坐在客厅悠悠然地看了一会儿财经新闻。
翩翩就坐在距离他不远处，不想要上楼，因为心里很多话还未说出口。她害怕自己一旦上楼，那些话可能就永远没希望说出来了。
季绍霆睨着她，她缩在沙发的一个角落，抱膝，白生生嫩兮兮的两条腿就这么露着，下面穿着一条简直没有长度的热.裤，毛拖随意地丢在地上，两只脚丫踩着沙发。
那两条白生生的细腿，似穿非穿的裤子……
男人轻咳一声，微斥，“你一个女孩子，坐没坐相。”
翩翩咬唇，皱了皱鼻子，不甘心地把腿放下。
心里暗自吐槽：只是在家里而已啊，放松一点不可以吗，爸爸都没有这么教训过她。
她那种受了委屈的神情让季绍霆也很无奈，顺手把遥控器塞到她手里，“你想看电视？”
不然为什么傻兮兮的坐在这里，陪着他看一堆她一知半解的财经资讯。
翩翩不知道改作何反应，就点了点头，随手调了几个台。
正好调到一个她以前很喜欢的搞笑综艺节目，很久没看了，这期正好有个颜值很高的男星，她被吸引，就看了一会。
可是……她没想到齐娉婷竟然也上这期节目
齐娉婷被大银幕封杀，近期没有戏可以拍，小制作小成本的电视剧她也没有兴趣，所以只能混混这些综艺节目赚个脸熟，指望一年之后观众不至于把她彻底忘记。
本来这没什么特别的，无论在电视还是网路上见到这个曾经如日中天的影后都是太平常的事情。
可是此时此刻，翩翩心里的滋味莫可名状。
因为，她抑制不住，克制不住自己，会把眼前这张齐娉婷的脸，和刚才晚餐前在网路上看到的那些图片资料联系起来……
加以脑补。
无法停止自己的脑洞。
而且又想起那天在季家老宅，齐娉婷哭得跪在地上抱着季绍霆的腿恳求他不要抛弃自己。
所以齐娉婷一直是季绍霆的……
难怪季绍霆对她的态度是那么糟糕那么冷血那么残酷，仿佛她是他丢弃的一条狗。
她心里太别扭了，有一些酸酸的醋味，但更多的是苦辣不明的怪味。
她有点害怕。
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她犹豫了许久，反复在肚子里斟酌自己的语言，终于尽量沉稳平静地开口问他，“季绍霆……以后你会……那样对我吗？”
男人面无表情，似乎也没什么思考时间，只淡淡道，“不会。”
翩翩将信将疑，“真的么？为什么？”
按照阮妙彤和他自己所言，他这样的习惯应该已经保持了很长时间，甚至是很多年。
他怎么可能轻易戒掉。
她虽然不懂，但也能够加以类比，这种事一旦做过，恐怕就和吸.毒一样，会上瘾，会沉迷，怎么可能毫无痛苦地戒掉？
季绍霆面容平静如水，语气坦荡，“原因有几点。第一，我不会对我的妻子做这种事。”
“第二，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我不是你的master。”
“第三，我已经玩腻了，否则也不会选择结婚。”
“第四，如果你很有兴趣，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或许可以考虑陪你试试。”
翩翩：“……”试！你！妹！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和不安，但听过他这一番话之后，她心里还是平静了许多。
至少她相信季绍霆所说的。
毕竟依据她自身的经验，季绍霆在和她……时，挺温柔挺慎重的，虽然会故意欺负她，但完全不像是会对她做出那些她无法接受的事情的样子。
所以她应该信任自己的老公？
左思右想，她还是咬着唇，倔着性子强调道，“如果有一天你这样……欺负我，我会跟你拼命的，也许我会在你熟睡的时候……杀了你给自己报仇。”
季绍霆瞳孔狠狠抽.动了一下，蹙眉，双眸微眯，面露不悦。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这死女人拿来那么多苦大仇深血海深仇一般的怨气？！
男人沉默。
翩翩心知自己说话有点过，吐了吐小舌，起身准备上楼溜走，
可是男人沉郁顿挫的声音在她刚起身时便响起——
“乔薇的问题，我考虑过了，我放过她，只要她不再犯。顾翩翩，你，不准再拿这件事和我吵。如果你再敢拿你那作天作地的性子和我闹腾……你自己知道后果。”